萧云策在试图拉拢其他党派的人。

几人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喝着茶端看着萧云策在自己的席位上高谈阔论。

“还不如自己在下面划船呢。”顾晔瘪着嘴，“无趣的很。”

“谁让你来的，我看你前几日逍遥快活的很，你父亲那里可是回去交代过了？”

顾晔看着萧玥辞脸色不大好，况且顾晔素来害怕自己这个姐姐，自己咽了咽口水，手颤颤巍巍端起了茶杯。

“我的好姐姐，您可就饶了我吧！”顾晔道，“我可真没故意不告诉你我出去了，这不是怕其他人知道么？”

“你说说，要是我真失踪，你不是该最着急么？这样儿也没人怀疑我啊！”

顾晔小声嘀咕，头也没敢抬。

萧玥辞长叹一声，无意扫了夜夙玄一眼又转头看向慕玉笙。

顾晔所说的并没有引起两个人太多的注意。

今日阳光不错，气温也适宜，游湖的人不少，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粉气息，惹得慕玉笙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夜夙玄也是眉头紧皱。

“那不是烟翠楼的画舫吗？”顾晔打量相隔甚远、布置艳俗的画舫，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

“撞到一起了。”萧玥辞端详了那油腻感十足的画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这湖又不是萧云策自己开的，撞一起了又怎么样，谁让他自己不疏通好。”顾晔嫌弃的挥手，想要驱散自己所闻见的气味。

远远的，还能听见袅袅琴声，还有女子欢笑的声音。

画舫上不少贵女都紧蹙着眉，不悦的看向那艘画舫。

“真是晦气！”

不知是谁先出了声，画舫上的抱怨声就接踵而来。

“啧啧啧，真当自己有多高贵似的。”慕玉笙随口道，“一口一个下贱。”

“自古留名的女子有三种人。”夜夙玄也是接口道，“一种是蛇蝎心肠、容貌倾世的祸国妖姬，还有一种则是救苦救难、泽被万民的神女。”

“最后一种呢？”萧玥辞饶有兴趣的问道。

“最后一种？”夜夙玄双眼含笑，深深盯着眼前女孩轻声道，“最后一种，就是为世人所不齿的青楼女子。”

“这青楼女子有什么好为人所牵挂的？”顾晔不解的摇头，“更何况还是万世为人铭记？”

“世子这话可就不对了。”慕玉笙望向那愈来愈近的画舫之上，“自古以来，青楼女子皆是因生活所迫沦落至此，她们的出身或高贵、或底下，但她们的灵魂，都是圣洁的。”

说到这儿，慕玉笙又不屑地扫视了一眼旁边的人，道：“这些人自命不凡，怕是真正有什么危险，能有几个能抵得上那些被她们唾弃的人。”

“玉笙姐姐。”萧玥辞正了正脸，神情严肃，“这番话，玉笙姐姐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说出口。”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出身不能由自己决定。

“玉笙姐姐是将军府四小姐，就算姐姐以前再怎么不受宠，也是将军府的正统嫡小姐，就像是这群青楼女子，再怎么圣洁，她的出身，始终都是青楼女子。”

就算你有再多的不平，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