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典故在下相信就是八岁小儿也知道,而且李姑娘如今已过了及笄,更应该知晓,况且在下听闻李姑娘尚有婚约在身。”
他顿了一下,又道:“李姑娘如此光明正大的递给在下荷包,不知道若是那未婚夫知道了会怎样?”
他出口一句话,李桂花脸色便难看几分,她没想到容与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日那边来定亲的时候,她可是小心确认过他不在屋里……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脸再装糊涂,只好尴尬笑笑:“说来也不怕容与公子笑话,是我那清欢妹妹经常跑出去玩,与地主家的儿子约见面,她怕被发现丢脸,这才对他们说了我的名字,倒连累了我名声受损。”
说着,她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又无奈的样子:“她和地主家的儿子两情相悦,如今虽下婚约的是我,其实嫁过去的是清欢妹妹。”
反正她已经和她爹通过气,就不信把她嫁不过去,到时候木已成舟,她想反悔也不行。
容与捏棋子的手一顿,眸光微动:“这么说来,你倒是无辜的了?”
“不错。”
李桂花越想越坦然,自然底气也越足:“这件事除了我爹娘,没人知道,清欢也因为这件事觉得丢脸,不敢乱说,毕竟她还未及笄就和别人私通……”
她越说越顺,还不忘抹黑穆清欢在他面前的形象。
这样的人,她相信容与公子肯定不会多理,说不定还会厌烦,她就有机会了。
容与面色如常:“李姑娘若是要送玉石便放下荷包带走,若不然,便请走。”
李桂花以为他是因为没看清穆清欢的为人而不高兴,也不多打扰,放下玉石就离开了。
不管怎么样,他收下这玉石就行了。
在她走后,容与抬手敲了三下桌面,立刻有一名黑衣男子落在他身边,脸上带着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主上。”
黑衣男子行礼。
容与目光落在他的面具上,冷意更甚:“下次换个黑的,别整天这么招摇。”
黑衣男子泪:“是。”
他没觉得哪里招摇啊,而且这还是主上曾经选的,说是比较适合他们的身份。
不过主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主上心情肯定不好,不然不会这么挑刺,谁惹他家主上了,出来单挑。
容与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扣人心弦:“如风,我平时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了?”
黑衣男子也就是如风立刻冷汗直冒:“主上对属下们一直都十分的威严,是十分令人敬仰的存在,不苟言笑,说一就是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主上到底要说什么啊?
难道他们最近惹到主上了?
“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这样冷漠的人?”
如风继续泪:“没有,主上是威严,平时还是比较关心属下们的。”
可不就是嘛!
您老什么时候在属下面前笑了那才吓人。
容与眸色清冷:“看来本王还是对你们太好了,让你们有些乐不思蜀,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
他声音如珠如玉,在这夏季如同清泉般缓缓流淌过,却让如风更加紧张。
他拱手,面具下的脸冷汗岑岑:“还请主上告知属下哪里错了,属下立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