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一道金光破天。
雪色背景中，全临济的人都看到了这一道金光。
方中天作为藏文宫典籍官，都没有见过这种异象，更别提临济城中的百姓了。
没多久，流言就在城中流传开来，人心惶惶。
皇城的使者到了稷下学宫。
不过可惜的是，所有人只知道金光是从稷下学宫中升起，但具体是在哪一座宫殿，除了刘辰和方中天，也就无人知晓。
刘辰不想引人注目，请求方中天帮助自己隐瞒。
方中天轻笑着答应。稷下宫的学子，方中天见过无数。每一个都想引人注目，成为众人的焦点，才能在宫学中脱颖而出。像刘辰这样的，实属少见。
内侍挨个询问，才走不远，已经收获了十几种金光的“出处”。
内侍到了藏文宫，方中天只说不知。藏文宫只有两人，内侍也不再疑虑，躬身告退。
最后，内侍带着学子们的几十种说法，返回了皇宫。
内侍走后，方中天走到了刘辰的身边。
“让我试试你的本事！”
方中天背负着双手，示意刘辰向自己进攻。
“在这？”
刘辰看着四周的典籍，有些顾虑。
“放心。你只管全力出手，我能控制得住。”
“好！”
刘辰点点头，相信方中天的本事。
“先生小心。”
刘辰气沉丹田，调动了丹田中的圣莲真气。真气的运行比以前更加顺畅，刘辰将真气凝聚在了掌心，掌中显现出一个实体化的圆形气旋。
方中天的眉头跳了跳，感觉要出事。
“等一下！”
方中天伸手阻止了刘辰。刘辰握拳，真气气旋消散在了掌心。
“倭寇案还有后续事宜，陛下让我去京师衙门处理，我都忘记了。”
方中天说完，急匆匆地出门离去。
刘辰轻笑，倭寇案过去了这么久，怎能肯能还有后续要处理。
摇了摇头，刘辰起身走出大门，将藏文宫的大门关上。刘辰打算找个地方修炼圣莲内经。藏文宫不时有人前来，颇为不便。
出了稷下宫，刘辰径直返回了城中的宅子。
到了冬日，刘老三很少出门，刘辰回来的时候，刘老三正在院中烤肉。
“公子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刘老三搓搓手，站了起来。
“有些感悟，回来修炼，别让人打搅我。”
刘辰说完，回到了房中。刘老三继续在院中烤肉，已经有七分熟了，再等片刻，就能吃了。
进了屋，刘辰盘膝坐在床上，运转起了圣莲内经。真气的运行没有任何阻塞，片刻之后，刘辰就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行气。
“好快！”
连刘辰自己都忍不住心惊，之前许久没有进展的周天行气，现在片刻功夫就已经完成。
“趁热打铁。”
刘辰继续运转着真气，连续好几个周天，行气都没有阻塞。
时间飞逝，圣莲真气不断在刘辰体内游走。
一直到了傍晚，刘辰睁开眼睛，从床上站了起来。
“九周天。”
周天行气到了第九个周天之后，刘辰感受到了再难有进展，达到了瓶颈。
九，是极数。
刘辰暗忖，九周天之后，行气有着很大的阻力。但刘辰坚信突破之后，一定能达到新的高度。
不过突破九周天，还需新的感悟，或者特别的机缘。
“急不得。”
刘辰摆正心态，能有现在的进步，已经很满足了，再贪多就显得有些不知足了。
刘辰打开门，走出门外，才迈出一只脚，却感受了怀中传来一股热气。伸手入怀，在怀中摸出了一粒珠子。正是渡尘临别前，送给刘辰的珠子。
白色的珠子，此时变成了微红的颜色，发出了热气。
“难道是赵无极！”
刘辰大惊，回忆起渡尘的话。
“赵无极若在附近，珠子就会发热。”
刘辰心生警惕，却见珠子上的光芒逐渐变得暗淡，片刻之后，珠子产生了道道裂痕。
珠子裂开之后，刘辰感受到了一面有一股气息，应该是属于青蚁。青蚁的气息变黑，眨眼间就消散。
“出事了。”
刘辰做下了判断。如果只是检测赵无极的气息的话，珠子不会碎裂，青蚁的气息更不会消散。一定是渡尘出事，珠子有所感应，才会碎裂。
刘辰的心中一冷。渡尘可以说是刘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少有的亲近之人。虽然二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刘辰早就把渡尘当做了师傅。
“不行，我必须去！”
刘辰没有任何犹豫，做下了决定。
一旁的刘老三见了刘辰的脸色，又听到了刘辰的话。轻声问道：“公子要去哪？”
刘辰回过神来，从房中取来了开平剑。
“我有急事要去塞北。你去稷下宫向方中天先生禀报，就说我师傅出事，我去了塞北顾拜庭。”
顾拜庭，刘辰曾见过渡尘在纸上写下这个地名，并且小心地放在了怀中。塞外的地名和中原不同，刘辰对于这个名字的印象很深。
“这一去，时日应该不短。你们且待在临济，我房中有银两，可随意取用。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稷下宫找方中天。”
刘辰说完，又取来了纸笔，写下一份书信，信中言明了去处，并且请求方中天照顾刘老三父女二人。
做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刘辰不再耽搁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出城。
打开地图，刘辰确定下了路线。前往塞北，最近的路线是过境燕国，不过路线上有一处熟悉的地方。
“长阳关！”
又是这座天下雄关，上次刘辰送了两名燕国刺客出关，现在轮到刘辰自己需要出关了。
“鲁仲！”
刘辰念叨着这个名字。
两人只交手了一次，而且那一次刘辰的实力，远远赶不上鲁仲分毫。但即使如此，刘辰还是凭借舍命的打法，威胁到了鲁仲的性命。
“这一次，且让我看看你我之间，差距还有多大。”
刘辰不愿浪费时间，如果绕过长阳关，需多走一倍的弯路。此刻的刘辰心急如焚，根本不想耽误一点时间。
刘辰走后，刘老三拿着刘辰留下的信件，前往稷下宫拜见方中天。
方中天看了信件。
“渡尘出事了！”
方中天大惊，根本不怀疑刘辰的判断。几日的相处，方中天知道刘辰不是冲动的人，既然刘辰已经做出判断，十有八九事情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