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前的交锋
作者:绚★风月      更新:2019-08-20 05:15      字数:2033

“皇子哥哥们好!”

月初云笑靥如花,面对着其他六位皇子准备扑上来抱她的架势,伸手,把站在她旁边的云轻尘推了出去。

“嘭……嗷……”

第一声,是云轻尘被他的六个哥哥又准又狠的踹了出去,第二声,咳,当然是他的悲鸣。

“月初云!你又对我下黑手!你谋杀亲夫啊,我……”云轻尘的话只说了一半,后几个字便在其他六位皇子的怒视下,生生的咽了回去,捏紧了拳头,怒不可遏的瞪着月初云。

“亲夫?”月初云冲着云轻尘抿嘴一笑,一脸的不怀好意,但转向其他六人的时候,大眼睛一眯,小肩膀一抖,眼泪马上便挤了出来,那叫一脸的梨花带雨,“天希哥哥,梦离哥哥,千羽哥哥,乐城哥哥,风起哥哥,思乐哥哥……皇帝姑父是不是要把初云许给轻尘哥哥啊?初云,初云……”

“他敢!”云天希一攥拳头,浑身散发出来的煞气,顷刻间把距离他身边不足三尺的文官武将们硬生生的逼退了五步,“他要是敢乱点鸳鸯谱,老子掀了他的寿宴!”

“咳,那个,大哥,父皇是你老子,反了,反了。”云千羽狡黠的一笑,伸手拍了拍云天希的肩膀,眯起了一双桃花眼,趁机落井下石,“父皇不会随意决定这种事情的,七弟应只是昨儿晚上的美梦还没醒,胡言乱语罢了。”

“啧啧,美梦啊,这么脏的东西,怎么可以扯上我家可爱的小初云呢?”云乐城依然是一副被美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一边掂着手中的金骰子,一边令人不易察觉从上到下扫了月初云一眼,咋了咋嘴,凑到月初云的身边,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初云妹妹又长大了一些呢,我前几日让人给你送去的木瓜,吃的可还好?”

“好,甚好。”听着云乐城的调又戈,月初云毫不着恼,反倒是抿嘴一笑,伸手拍了拍胸口,眯起眼睛看向了他,“前几日让人给乐城哥哥送去的‘横扫全军’,乐城哥哥用的可还称心?”

“一直未舍得用,等跟初云妹妹尝襟果的时候,再用不迟,只是,不知初云妹妹,何时有这个兴致?”想到月初云让人给自己送去的春药,云乐城就忍不住一脸黑线,这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她,她这是在质疑他身为男人的能力!侄儿可忍叔不可忍,就是叔可忍了,婶儿也不能忍!

“初云还是比较喜欢凭自己本事办事儿的人,那些借助外力的,终究是不怎么好的,乐城哥哥若是觉得力不从心的话,还是先好好的修养些时候吧,免得到时候尴尬。”月初云一脸坏笑的拍了拍云乐城的肩膀,说的话,令不知情的人,丝毫听不出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但是,对知情人,却是一个毫不客气的小耳光。

“什么力不从心?什么尴尬?”云风起没有听到云乐城跟月初云说了什么,但是,以他的聪明,从月初云的话里,又怎能听不出异样,心下一想,便是微微的拧紧了眉头,似是无意的瞄了一眼云乐城,故意用一种刻意压低了却又能令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问道,“四哥该不会是才如此年纪,便……”

“五弟想多了,我与初云妹妹聊得是秋末的狩猎,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知是云风起故意给他难堪,云乐城虽被气得七窍生烟,却还是不得不挤出了一张笑脸,装出了一副大人雅量,“初云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是呢,风起哥哥,刚刚乐城哥哥许给了初云一件白貂皮的斗篷,说是等到秋末狩猎的时候,就猎来给初云的。”欣赏着云乐城明明是咬牙切齿,还要装出一副笑脸的样子,月初云得意的一笑,顺嘴便给自己黑了一件上好的斗篷回来,“怎么?风起哥哥也想送初云点儿什么?”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定然不吝送你。”没恶心到云乐城,云风起却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自在,拧身走进了月初云,依然是一脸的儒雅从容,“只是不知,初云妹妹对皇后的金印,可否有兴趣呢?”

“风起哥哥还不了解初云么?”月初云抿嘴一笑,向后退了半步,与云风起这个被他归类为危险人物的家伙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但凡是值钱的东西,哪里有初云不喜欢的呢?皇后金印这么金贵的东西,初云可是一直以之为终身奋斗目标呢!只是,可惜啊,姑姑不舍得送我啊!”

听了月初云的话,云思乐脸上的邪魅笑容顿时僵住,继而,缓缓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向了一边,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云国的龙椅,不坐,终是不行啊……”

“六弟,你自言自语什么呢?”云梦离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云思乐的肩膀,柔声说道,“七弟没睡醒,你也没睡醒么?”

“可能是吧,最近,总有些昏昏沉沉的,嗜睡的很,许是要请人来看看了。”云思乐叹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站直身子,看向了正向他看来的月初云,用唇语跟她说了一句,“初云妹妹,我的病,只你一人医得,你可愿帮我医?”

“初云自己的病都医不得,如何能与别人医病呢?”月初云微微一愣,用唇语回了云思乐,便缓缓的低下了头,她知云思乐的意思,亦知他要的,自己给不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没有争名逐利的快乐,她自己尚不可得,况且,是许给别人呢?

她知,七个皇子之中,唯一是在用心爱她的人,是云思乐,可是,她爱不起,亦不敢爱,不能爱,只因,云迟语不能允,月家的未来不能允,未来的新皇,亦不可能允,那一纸与云轻尘的契约,她已然把自己卖掉了,再也没得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