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太古盟约
作者:莫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311

蓦的,没有任何预兆,云亦白浑身紫光一闪,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床榻上,再次现身的时候业已到了三米外的半空之中,暴喝一声:

“飓元破!”

一团包裹着他整个手臂的浓黑气罡犹如飓风一般卷着凄厉的鬼啸,已经重重的轰击在了面前的虚空之中,看似雷霆万钧,有如狂神降世一般的气旋似乎撞击在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上,发出一声‘噗’的闷响,竟然被阻挡在了方寸之间,半空中闪过一阵红色的诡异波纹,竟然慢慢的抵消了云亦白拳头上夹带的破坏性能量。

虽然,这一幕看起来是如此的滑稽,在不明所以的人看来云亦白此时就像是个无聊的小丑一般,对着面前的空气挥舞着自己那本就不甚巨大的拳头,但云亦白却惊骇的发现,在他的突袭之下对方居然毫发未伤,来人的反应能力绝对是超一流的。

原来,刚才在他沉思的时候,突然感应到有一股陌生的气流闯入到了他的‘领域’,以云亦白现在的实力在修道界虽然还不入流,但不管怎么说幻宗的镇山宝典‘幻天心经’都是顶级的修炼功法,特别是任何隐身方面的功法在他们面前都无疑是班门弄斧,就好比有自诩剑法高超的修道者去找剑仙比试剑法一样可笑,所以,这个自以为做得很隐蔽的入侵者在一开始就被云亦白掌握了踪迹,只是没想到,来人的修为似乎比他要高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吃多大的亏。

云亦白一击不中立刻反身退了回来,身体一闪又重新做到了他刚才待的地方,懒洋洋的故意用那种让人听过之后就有一种想痛扁他一顿的咸湿嗓音不冷不热地说着恶毒的话语:

“哎呀呀,没想到我这种小地方也有高人想要拜访,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呀,不过,我可是老实人呀,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对,这个闭门家中坐,祸自天上来。哎呀,你看我这张嘴,怎么把你说成了祸害呢,我连你是公是母,是人是妖都还不知道呢,这样说岂不是用错词了。”

嘴上散播着致命的毒素,手上的动作也不慢,身体摆了个怪异的姿势,一双闪烁着紫光的瞳眸也死死的盯着房梁的位置,注视着这位不请自到的梁上君子,双手连连舞动,变幻出一个个奇异的印法。

周围的空间在云亦白的摆布下突然起了变化,仿佛有着万钧的压力在向四周挤压一般,空气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有种物体坍塌后的错觉。

“哼!就知道欺负人。”

一张足以魅惑众生的俏脸显露了出来,虽然美人薄怒,但眼神中一抹浓浓的惊吓却把主人惊惧的心情给出卖了。

果然是她,在刚才出手之前,云亦白就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淡淡香气,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还真是阴魂不散呢,云亦白第一次抱怨起自己真是乌鸦嘴,说什么她就来什么。

“那么,请问这位不情自到,擅闯民居,喜欢窥视别人的美女如此的对小弟纠缠不放到底是何用意呢,难不成是对在下一见钟情而终至难以自拔,非要紧巴巴的追到这里吗?”

云亦白上下嘴唇一动,立刻就有一股毒素扩散到了空气之中。

蝴蝶的娇颜顿时被气的煞白,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前撕烂这家伙的那张臭嘴,怎么话一到了他的嘴中就变质了呢。幸亏仅存的理智告诉她现在还有更重的事情要办,冷静,一定要冷静。

深吸了一口气,蝴蝶用一种很严肃的语调问道:

“小贼,我问你,你师承何派?”

云亦白眉头一皱,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飞机,难道真的看上本少爷,想亲自上门提亲不成?呀呀呸的,我他妈的都在想什么呢,女人果然是个莫名其妙的动物,哼!管你是什么目的,老子把你气走,看你还怎么玩。

脸色微红,略显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说道:

“小弟才刚刚二十岁,大婶,看您的年龄也不小了,您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咽回了肚子里,一只愤怒的玉腿缠绕着滔天的怒火向着他的脸蛋袭来。

“浑蛋!我问的是正经事。”

“难道我的终身大事就不是正经事了?怎么说人家也有自主权的。”

云亦白感觉颇为委屈的低声说着。

蝴蝶知道这个人很讨厌,特别是他那张嘴,但是,现在自己还是想再说一遍:

真得很想揍他,如果……如果不是此事真的事关重大,甚至于决定自己族群数万年的的命运归属,非得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正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乖乖的开口说话,岂料对面的少年突然脸色一变,浑身上下涌出庞大的杀气,如排山倒海般把她慢慢的包围了起来,恐惧的元素如最致命的毒素一般悄然的渗入了全身的血肉骨髓,自身原本强大的真元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上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个遇到了天地的小动物,对天敌,那是潜藏在灵魂至深处最原始的烙印,那是纂刻在心底的契约,终于一点点地浮上了心头。

那颗秀美的头颅已经深深的贴伏在了地面上,身体虔诚的跪在了云亦白的对面,瑟瑟的发着抖,一截犹如天鹅一般雪白的粉颈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显得是那么惹人怜爱。

云亦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就泄漏了一点点杀气,就害怕成这样,这要是被别的同道知道了,还不笑话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你个小女子,唉,早知道这么容易就搞定了,早就应该这样了,真是,害的本少爷先前浪费了那么多的口水。

不过,事情端的奇怪,虽然刚才只是过了一招,但他确信对方的修为绝对不下于自己,而且两者之间的差距是那种需要长久的时间积淀而成的,自己,毕竟才修炼了十年呀。

妈的,要是我能有神州十大神器之一的太虚镜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到里边的太虚幻境里修炼了,奶奶的,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呀,在里边修炼十年只相当于外界的一天,滋滋,好宝贝呀,可惜,据老头子说自从那场太古神魔战争之后,十大神器就此消失无踪了,可惜呀。

“主人,请原谅奴婢无知冒犯了主人,若是惹的主人生气,还请主人责罚。”

一个人吞进去一只猫是什么样的表情你也许不会猜到,但云亦白现在也据此不远了,惊讶!极度的惊讶!这女人到底唱的哪出戏?

“你……你不要叫我主人,我也就不小心轻轻的碰了你几下,你就这样……你不会赖上我了吧。”

云亦白此时就像一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上蹦下跳的惨号着。

“啊?难道主人忘了祖宗的规矩吗?”

蝴蝶终于把头抬起了一个微小的角度,惊诧的说道,随即又赶紧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你是不是搞错了,今天我俩第二次见面,再说咱们的关系也没有你说得这么‘亲密’吧,我看是不是……”

云亦白可不希罕这种不明不白的便宜,万一惹上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

蝴蝶呆愣了一下,然后略带疑惑的眼神仔细的打量了云亦白一眼,试探地问道:

“主人师门的名讳中可是有一个幻字?”

她的语气极为谦卑,特别是在说到那在字的时候,云亦白能清楚地从她的身上感受到那种深深的敬畏与忠诚。

收起了玩闹的心情,云亦白也难得用严肃的表情问道:

“你到底是谁?若是有什么企图的话,说不得,本少爷也要来一次辣手催花了。”

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云亦白的眼中闪过两道幽蓝的光焰,划过数米的空间,钻入了蝴蝶的眸中,暗示对方一个回答不让他满意,立刻就会将面前的美人搏杀于当场。

蝴蝶犹豫着,用很神秘的似乎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语调问道:

“主人……主人可记得太古盟约?”

云亦白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对着蝴蝶说道:

“你觉得我像是智商有问题的人吗?或者我的记忆有问题?”

蝴蝶圆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一脸白痴状机械似的回答道:

“不像!”

“废话,只要进入这一界就要遵守的太古盟约,我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等等……难道你……”

云亦白若有所悟的说道。

“没错,奴婢的宗族和主人的师门签订的就是最深层的主仆契。”

蝴蝶坦然说着,话中还隐隐有着一股如释重负的意味。

……

太古盟约。

太古盟约又称洪荒法则,具体年代已经无从考证,但太古盟约作为宇内第一盟约对于三道六界所有在它的契约下生存的生物都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制约作用。

太古盟约的出现主要是为了起到一个平衡的作用,不论是哪一界都需要一个规则来限制某些人为的破坏,不然,对于一些拥有着大神通的人来说,若是全力出手的话,那么那一界所要面临的很可能就是毁灭的命运。

同时,在太古盟约的见证下所订立的契约是所有人都无法违背的,其中按照层次的不同又详细的分为几类,主要的有主仆契、平等契、生死契;其它的就是一些细枝末节的要求。

没有人怀疑过太古盟约的权威性,因为大家都相信这是远古洪荒时期滞留在这一界的神人们为了宇宙间的平衡发展而制定的法则,当然,也有的人说这是那些神人无聊时候的游戏之做,不管是仙也好,魔也罢,鬼亦可在那些人的眼中都不过是他们手掌中的玩偶,你必须按照他们的规矩来进行这个游戏,否则,任何敢于藐视太古盟约的意识体以及有思维的存在都将面对着恐怖的惩罚。

也许在太古盟约刚刚出现的时候曾有过人怀疑过它的真实性,但血的教训告诉了后人们事实的残酷,以至于到如今哪怕是仙魔冥三界的几个至尊也不敢轻易的以身犯险。

因此,除了半途出家的野和尚,任何一个刚加入修道界的门人弟子在第一天就会被他们的师长告知太古盟约的重要性,灌输它的恐怖,甚至有的邪道门派是这样教训自己的弟子的:

你可以记不得自己的师门来历,但你不能记不住太古盟约上的规矩;你可以欺师灭祖,杀人放火,你甚至可以把发誓当放屁,一天二十四小时对人说假话,但是,你却不能违背太古盟约的意志。

你也许可以凭借强横的修为躲过天劫的威力,但你却无法抗衡太古盟约的束缚,就像是有一只无所不在的眼睛充斥于天地间的各个角落,时刻准备给予那些立下盟约,却敢于违反它的人们以最彻底的惩罚,那是永远的消失于这个世上,魂飞魄散,就连想要转世轮回都是一种奢望。

所以,即使是桀骜不驯、阴险无耻、狡猾奸诈如云亦白这种人也丝毫不敢挑战盟约的效应,因为那是神的领域,起码,现在的他还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自然,太古盟约可不像是街边的地摊货,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除非有着重要的原因,一般人是不会在太古盟约下立契的,因为只要立下这类型的契约,就等于是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予了契约人,就好比是主仆契,如果主人让他的仆人自杀的话,另一方也要无条件的服从,这就是盟约的力量。

像是古代西方的一些习练暗黑法术的法师通常为了获得超越自身的强大力量,而以自己的身体或者是别的事物作为献祭的物品,以换取魔鬼的力量,而他们念的祷文就是太古盟约中最邪恶的一种——恶魔契约。

这种契约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以大量活人的生命作为交换的条件,虽然能够暂时地得到非人的力量,不过,这种历来对于自身的邪气反噬也是不可避免的,这也直接导致了近千年来几乎无人再使用恶魔契。

主仆契相对于恶魔契就要平和了许多,不过,一般立下这种盟约的都是代表的个人的行为,像刚才蝴蝶说的整个家族都要遵守的契约,也委实有些恐怖了,因为这就表示她的整个族群永远永远地服从于某一个人或某个门派,世世代代都将为奴为仆,直到契约方完全死亡为止,盟约才会失去效力,否则,这个契约就会像一个无形的枷锁一样永远的所在她们的心头,这样的结局实在是有点凄惨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你……是?”

世事之离奇,莫过于此,云亦白实在很难相信这天上真的会掉下个如此香甜诱人的馅饼,特别是事情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一时间精明如他竟也有些口目结舌,语无伦次。

蝴蝶可不管云亦白现在的想法,双目深深地注视着云亦白,眼睛红红的,粉红的小嘴里嘟嘟的说着:

“奴婢的族群来自于妖族的一个很特殊的种族——蝶族,我们的族人除了善于跟踪、探秘以及幻术外并没有强横的武力,而且,我们族中的女性大多貌美,因此招惹的许多的修道者都喜欢抓我们的族人作为妖宠,后来,我们的长辈由于不小心得罪了修魔者里一个势力很大,功力高强的人物,差点就被灭族了,最后还是老主人在最后的时刻救了我们并答应庇护我们,于是,我们一族就和主人签订了盟约。”

原来如此,云亦白终于恍然大悟,说起来,自己现在的实力也确实比较单薄,如果能有个仆人帮衬一下也多少可以解决掉不少麻烦呢。

“嗯,你的话我信了。”

废话,只从他的招式就看出师门来历的,除了最亲近的人以外还能有谁,敌人?现在的修真者里边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年的幻宗呢,尤其是自己平时使用的法术可都是经过改头换面的,早已变得似是而非了。

“不过,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是和那人定的盟约吗?到最后又为什么换成我们幻宗了?”

云亦白克不相信有人真的愿意把自己一族的前途彻底的拴在了一条绳子上。

“啊?我……奴婢的年龄还小,对于当年的事情并不了解,不过,听族内的老人说似乎是因为上代的主人说过,他老人家是幻宗的宗主,所以呢,他的一切都已经献给了自己的师门,哪能为了这种‘小事’而忘本,故拒绝了族长的要求。

但是,知恩图报的道理我们还是知道的,我们的族长为了感谢老主人的恩情,自愿的成为幻宗永世的仆人,这种事情在那个时候是经常有的,好多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护法门人,反正,后来就强迫老主人跟我们蝶族定下了这个契约。”

“你们蝶族的族长是女性吗?”

云亦白突然插口问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性格古灵精怪的主人问什么突然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但从小就被教育主人至上这种观念洗脑的蝴蝶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们蝶族是母系氏族,女性的地位在族中是具有绝对的权威性的,一般比较重要的工作都有我们女性族人来完成,男性只是作为一个从属的工具存在,所以,历来的族长之位都有女性来担任。”

云亦白偷偷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自为那些生活在蝶族的男性同胞们默哀,阴盛阳衰,他们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吧,不过,云亦白也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那个死鬼师傅慕冥渊绝对是个阴险、卑鄙、狡猾的色老头。

唉!真不愧是自己的师傅呀,云亦白心中有由衷地赞叹着,那老家伙会好心的救人?打死他都不相信,哼,不陷害人都是好的,肯定是看人家女孩子长得漂亮才打起了坏主意,嗯?说不得整个事情都是他事前安排好的,让别人扮黑脸,他好演白脸,要不然,以他当年在修魔者中的地位,找个人客串一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云亦白心中泛着龌龊的念头若是慕冥渊泉下有知的话,恐怕也要被气的三尸神出窍吧。

唉!可怜的蝶族呀,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还眼巴巴的替人家数钱,不过,这个办法虽然比较老套,可是有时候也是很好用的,自己以后也可以多学习学习嘛,这也算是发扬光大吧,云亦白心中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

云亦白现在看像蝴蝶的眼神就像是黄鼠狼看着一只老母鸡一样,说不出的奸诈,难怪昨晚刚见到你的时候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原来是契约的作用已经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慢慢的发挥着它那潜藏的效力了。

不同的盟约会根据订立者的层次产生不同的效果,像幻宗和蝶族这样大手笔的主仆契,在订立的时候是很麻烦的,其中需要的条件也是十分的苛刻,而如今时隔数万年后作用到面前这两人的身上,就会使他们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也是云亦白对蝴蝶走到自己身前仍未发觉的原因之一,因为正是在盟约的冥冥驱使下,蝴蝶是永远也伤害不了他的,对于一个完全死忠于自己的人,他又怎能产生警觉呢。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也站起来说话吧。”

虽然一个美女跪在自己的脚下是个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云亦白可不是自恋狂,像她说的,蝶族从此以后就是自己的手下了,这个用他的话说,既然有人愿意给自己卖命,那他云亦白是不会吝啬于做些表面功夫的。

蝴蝶有些惶恐的颤声说道:

“主人座前,奴婢跪着就可以了。”

“可我累呀,你想呀,我坐着你跪着,我还要低着头和你说话,这样我会有压力的,多难受呀,所以,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从此以后可以站着回话。”

低头沉思了片刻,云亦白又补充道:

“还有,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也不要叫我主人,主人?猪人?听着就别扭,还是叫我公子吧。”

蝴蝶听后果然心中感动,虽然一直被教育的要效忠自己的主人,但这么多年这个所谓的主人都从未出现过,如今就这么突然的叫自己把一切都交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但现在看来似乎这个年轻的主人还是很不错的,起码……

蝴蝶伶俐的站直了身体,重新展露出一身傲人的曲线。

“蝶族?你的名字就叫做蝴蝶吗?”

轻轻的瞟了云亦白一眼,蝴蝶柔声说道:

“回主……公子,那是为了隐藏身份,才对外这么叫的,族里的长辈都叫人家小蝶,公子也可以这么叫蝶儿的。”

小蝶此时竟然脸色微红,完全不复酒吧中的那种种样子。

“欧!那你知道还有谁跟我们幻宗有过这种类似的关系吗?”

云亦白不动声色,语气平淡地问道,但闪现在他眼中的一丝急切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他可不相信以老家伙的为人这种便宜事只干过这一次。

小蝶闭目沉思了半晌,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小蝶似乎听族中的长辈们说过好像在我们之前就有过一个人和主人立过盟约,不过那个人比较神秘以我们蝶族在当时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知道这种事的。”

手掌轻柔的抚过下巴,那里已经长出了许多硬硬的短须,感受着手中的戒指划过皮肤产生的点点刺痛,云亦白有些疑惑,既然幻宗还有这种隐藏的力量,那为什么当初传功的时候,老家伙不告诉自己呢?只是为了锻炼自己?不太可能。

头痛呀,老家伙肯定还有很多秘密,可是却没有告诉自己,是想让自己慢慢地去独自发掘,还是想要就这么的带着这些秘密就此陪着他烟消云散,谁也无从得知其中的原因。

哼!要不是就这么凑巧的撞见小蝶,老子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云亦白的心中愤愤不平的诅咒着某个该死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