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神医的话让他们大吃一惊，哪有这样的医生哟。

“当然是医好呀！”女人抢先道，“医不好他，谁还送到你这里来呀。”

女人觉得这神医怪怪的，这不是废话吗？

“你很喜欢说话？”

神医抬手指了指女人，女人不由倒退了几步，神医的眼神里有种逼人的寒气。

“他是你什么人？”

“我，我老头子呀。”

女人有些颤抖地说道。神医放过了女人，转向王先生道：

“那你呢？”

“我？”王先生语塞了，想了一下，王先生答道：“我叫他老胡。”女人立即插话道：“他是我们的恩人。”神医转向他，看了他好一会儿，问道：

“你呢？”他没有回答。

“神医，对不起呀，他在生人面前都不说话。他是老胡的——”王先生忙站出来，陪着笑道，“什么？”

“孙子。”

“我看不是。”神医断然道，

“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女人急了，“小虎，你告诉她，你就是的———”

他没开口，他不想说话，而且他不明白神医这样问是什么意思，这跟治病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我们已经拿了虎皮来，那就快看病呀，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喜欢说话。”

神医望着女人道，女人不由住了口。

沉默了一会儿，神医道：“那好，我可以让他死，也可以让他活，你们选择吧。”他们不由面面相觑，这神医是什么意思？

“神医，当然是让他活下来，我们花这么大力气就是要他活嘛。”王先生接道，

“那么怎么才能让他活下来呢？”

神医望着王先生，“神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不懂？”王先生点点头。

神医转向女人，“你懂？”女人摇了摇头，女人更不懂了，这神医简直就是个怪物！

“你们都不懂，那我们还谈什么！”

神医转身欲去，王先生忙拦住了神医，王先生普通一声跪了下来，“神医，求求你救救老胡，求求你了。”神医完全不为所动，女人简直要哭了，这神医她到底要干什么？

他站在一旁看着，他也完全迷糊了。

“你跪着求我没用，你们就是全部跪下来求我也没用！要我救你们的这个人简单，拿钱来。”他们大吃一惊，还要钱啦？

“我们不是给了你两张虎皮吗？你还要——”女人忍不住叫道，

“不错，但你可知道那只是看的价格，至于医嘛，那得另外计算。”女人张大了嘴，女人好想说，你这不是明抢吗？但女人终于没有说出口，惹恼了她，她不给医怎么办？他们一时没了主意，这神医真的可怨啦！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心里升腾起一种深深的怨恶感，世上竟有这样没有同情心的人，竟有这样要价的人！

西厢房里出现了可怕的寂静。

“神医，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医老胡？”过了好一会儿，王先生问道，王先生差不多要哭了，“你们没有钱？”王先生一咬牙，“我可以把我的房子卖了。”女人一惊，“王先生——？”王先生阻止了女人，“奶奶，我老王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我既然管上这事，我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医好老胡！”王先生斩钉截铁道，女人一下就哭了，扑通一声就跪在王先生的面前。

“奶奶，你不要这样，这是我老王应该做的。”王先生被感动了，拉起女人，眼里含着泪，“老胡是小虎的爷爷，小虎又将是我的……”王先生眼望着他，很是慈祥的样子，

“我们本是一家人呀，我们不要客气了，好吗？”女人泣不成声了，他眼望着这一切，心里颇为感动，这王先生不错呀，很仗义呀。而这神医太可恶！可现在却不得不求她！

就在这时，神医一阵大笑，笑得眼泪似乎都要出来了，

“我请问你那个房子有多大？值几个钱？卖得到五十两黄金吗？”这句话把他们打蒙了，王先生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绝望了，他的全部家产恐怕也值不了五两黄金，更别说五十两了！天，这可怎么办好哩！难道就不救老胡了吗？

他们真的感到了绝望。

“其实要我救他也简单。”

神医突然道，“啊，神医请说！”他们都一震，王先生赶忙道，神医指着王先生道：“你给我做奴隶。”神医说得很平静，女人不由尖叫了起来“啊——”他也是一震，这神医真是苛刻啊！王先生脸色苍白，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西厢房里又一次寂静得可怕起来。

“好，我答应。”王先生一咬牙，直盯着神医道。

“王先生——”女人又要下跪，被王先生拉住了。

“好，不过——”神医道，

“你还要什么呀，我老婆子跟你做奴隶吧。”女人哭了起来，“你，我不要。”

神医转而指着他，“我要留你做侍童。”神医盯着他，他没有什么反映，实际他一直没有反映，他只在看着听着，这里还轮不到他来表态。

“你真是太贪了。”女人哭道，“我老婆子从来没见过象你这样——的人。”神医哈哈大笑起来，“现在你不是见到了吗？”女人被噎得什么也说不出来，“这就是我的条件，你们快给我个回答。”女人一下抱住了他。“小虎呀，为了救爷爷——你就留下吧。”女人哭道。他没有反对，人家王先生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宁愿做奴隶，我为了爷爷做侍童有什么关系呢？我该为爷爷做点什么。

条件达成了。

“现在你们都出去。”神医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