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四正传第2章 叶小姐的故事
作者:深圳零零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813

陈颖的秘书――“情妇”――同性恋对象,叶小姐,坐于我,钟华――陈颖曾经的情夫――的对面。

上海宾馆。

月白风清。

我要回家了。叶小姐说。像经历过一系列恶浪,终于捱到了风平浪静,但竟怕大海再卷起风浪,便急于驶回港湾,找一个安全的停靠。

三年前,我大学毕业,把第一次交给了男朋友,南下,在深圳混迹了两年仍然分文未存,去年,人才大市场上,陈颖把我招回公司,今天,我有了存款2oo万,2oo万呀,呵呵!

三年当中,我没过上一次性生活――陈的那些算吗?她用手撕,拧,刮,用巴掌打,扇,用拳头擂。我吐过一次血:她还用火机,用烟头烧我,还用那些假大物戴在两腿上,装个假小子戳我,还用刀子逼我,用绳子勒我,用棍棒,或者网球拍,或者高尔夫球杆打我,用脚踹我,踢我……无所不用其极,折磨我,想我死,她心理心态,但难道我就正常了吗?在厅上,床上,办公室里,她的每一次“**”的要求都让我心惊胆跳,她的每一个动作我都害怕,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让我像见到了鬼。她要推我上**,可是我都反感得要呕,她还睁着眼盯着,让你给她做那些动作,有时轻了不行,有时重了不行,有时不轻不重也不行――全得看她当时的心情,但是一切一切,我都心甘情愿,有时我想,某一天我要给她弄死了怎么办?看着一年的日子到期了,我才觉得自己还有生天的。我死而复生了一次,是为她那2oo万元人民币!有时我也会想,既做得这么卑贱,含垢受辱,何不去做小姐?小姐也可以赚好多钱啊?有时我又想,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大学生啊,真的沦落到不能生存了吗?也不是,我还可以找到薪酬中等的工作,可是有工作,为什么我之前两年一分钱都没存呢?梦,恶梦,深圳一行是我永远的恶梦!

叶小姐说。

过去了就好了,我安慰她,又提出一个疑惑已久的问题,我和她应该是在差不多时间被陈颖“包”的,据与叶小姐核实,我应该在她之前一点点,她在我后,陈颖应该是个双性恋者,那么,为什么在大约半年时间里,我一直与她有性生活的,直至我被查出不育,无法让她受孕才被“辞”了,这段时间并不见她有异常表现,至少不会被虐待?

真的吗?叶小姐质疑,她真的没虐待过你?没有。我说,情况自己清楚。

叶小姐沉吟片刻也想不出所以然,但不无担忧地对我说,既然我们是同一条线上的人――以前她包我时我知道你还还被蒙在鼓里的,没有去告诉你,是我的错,但你也要明白我的立场――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这种事,行有行规,而且,今天她还告诉我真相了,我还有什么可恨呢,反而要敬佩她的坦白与勇敢了。

她继续表示不安,今天在此向你道个歉,请你原谅:顺便说一下,我也不太明白你刚才的问题,其中的蹊跷,但你得提防,小心,女人最知女人心。她这个人争风喝醋,妒忌心很强,报复性极大,而且工于心计,非常阴毒的,小心别让她算计了!

难道她还喂我吃了砒霜不成?我说,自我解嘲,砒霜可以积在人体内,慢慢取人性命,拿破仑――当然我没法跟他比,就是给这种药毒死了的。现代,美国一个富翁害死了武打巨星李小龙,他临死才袒露真相的,他让医生用的是一种新药,让李小龙在几年后才作,脑瘤导致脑血管迸裂而死,难道,今天又有什么新明了?――我倒想尝尝这种高科技!

一扫而光沉闷的空气,她花枝乱颤的说,我以前听我公司的一个主管说,有个叫钟华的男人温柔体贴,风趣幽默,是大学生来的,她对你赞不绝口,好多次都提起你,只是打工的,工资再高也不会很富有,否则她要包那个小子一段时间,用一用!

过奖了,我说,包的价钱高一点,钱也一笔到手,但我更想像现在这样,为整个社会的女人所有!

打工妹还是高攀不起的。叶小姐提醒。

倒是,我说,若果我爸是李嘉诚或霍英东,我就有福气享受她们的爱了!

要是那样,叶小姐说,你老爸宁愿活埋你了!

悲哀的就在这,社会分了三六九等,行将就木的又不肯退出历史舞台……

我还见有一个人咒他老父亲死的,叶小姐笑得更厉害了。

我说,我是说社会总要进步的。

大概我说得太正经了,她又回复原态,目光有点涣散无神。她说现在摆脱了压迫,没有了牵挂――要说有,也是远方的家,她现在是在享受着心的宁静。

窗外深南道上车如潮涌。有人走出去,也还有大批人要挤挤进来。

听说这上海宾馆曾是深圳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我得找话。

所以我才约你来这里。叶小姐说。

仿佛听说要拆了。我说。

所以我才来告别。叶小姐,这几天我深圳各个地方又走了一遍,不止景点,漂亮的小区和街道,皇岗的“二奶村”我也去了,关外的“难民营”,众多性营业点我也去了看,竟然有一种难舍的情绪,深圳害得我这样,难道我还留恋么?

你留恋的不是深圳,而是你三年一去不复返的岁月。我说。

她抬起头看着我,明眸善睐,真受不了。历经磨难却有着那么明亮的目光,她大学时一定有无数男生倾倒于她裙下,我也一定会的,只不过生活辗转,轮到她真的找到了我,**的时候看着那身体,不是没有一点恶心的感觉的。

明天就过广州整容(我的“美容中心”可帮不上忙了)――那边的价格稍低,回来准备再跟你打场“告别赛”吧!她说到这,吃吃的笑,我也笑。

她说,那天吓着你了吧?

没有,我说,又补充,你的脸是最漂亮的。

她瞄了我一眼,极狡黠,说,男人都是这么说的。

你大概想念以前的男朋友了吧?我说,立刻意识失口。

都结婚了,怕孩子也有了吧。她神情变得凄然,说,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啊。人生天地间,须臾而已。

我说,何尝不是呢,问心无愧就行了。我问她还有很多朋友要别过吧。

她说,我听你们广东人有句老话,叫“人情薄过纸”,真是这样,合了一两年的工友,竟没有今天你我一席话的情深。

我说,你是雪中生的,骨子洁净,外表虽蒙尘犹洁,;她们出于泥土――说她们出于脏水沟还好,任怎样大雪封山,盖住的仍是一堆脏物。

她平静地展着笑容,又一朵蓓蕾开放了,我仿佛立即闻得异香,得到女人由衷的赞美,尤其是不说出口,而是默默表示,用心感应的赞美。我诌的鬼话太多,但大多美誉恶意,有时觉得这样待女人,未免失之于轻薄,并非真情意,但有时又想,什么才叫真情意,难道是义正辞严,端庄肃穆吗?那样的话,女孩早被吓到爪洼国去了,哪有美感可言,反而于天使不利。

她说,你这么勇敢,又有智慧,无论做什么,我相信你都是能成功的,不像我,一身弱骨,又行尽霉气……

我说,用“苦尽甘来”这个词来形容,大概不恰当,但事实是这样。你回家后,是能够过上一段田园生活的――诗的生活也得有物质作保障。那点钱不会很多,再说,再多的钱也会坐吃山空,你可以开个酿酒的小作坊――不,开间面粉厂,老公磨面粉,你卖面粉,面粉白,软,细腻,不会伤害到你,不会伤害你的美貌,也可以做粉条卖,粉条充满弹性,不会像饺子,一浇就散,一捣就碎;还可以做成豆腐,你卖豆腐,做豆腐西施――豆腐西施心态很自由。

我嫁给你吧!她干脆说,已经掌不住笑,调皮到极点。

往事不堪回。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个魔孽。他攻击一切事物,从上到国家元指着骂到了黎民百姓,从孟子时代骂到了将来后世,他解构了所有观念,他想逃往漫天雪境当中,却不料正落入沟渠当中。

但这何必提起呢?

我说,我要跟深圳压一次跷跷板,来一次比赛,看是我升,还是它沉;是它赢,还是我输。

你会赢的!她对你充满信心。

我未必会输的。你只可能这样说。

我细细捏过她的手,此刻她并不介意,反而很享受这种亲昵。

她与我道别,我说送她一程。

她说不必了,她要街上走,随你逛一下。

我想了一想,也罢了,说,何况我们还有告别赛呢。

我不会忘的,我脱了这身皮囊再找你。她说,引诱我去想她。

恭候仙女光临敝舍。

连结三年的生活,竟是两场不同地点不同男人的**,中间的生活,竟是一片空白。叶小姐说。叹息留在空气中。

自由的**真情无限,**万岁!我宣告,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