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上了学生家长的床
作者:深圳零零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90

想坐下来静静地翻翻《红楼梦》的时间都没有。

深圳是一个我崛起的地方,也可以把我毁掉。

长居在起,失却了家乡的语言,说话多么生涩,与人交谈,都是油嘴滑舌。来此两年整,步入第三个年头了,可曾说过一两句真心话?确实是言不由衷啊!有时现自己不过是由狼的心和肺、笨象的脑袋狐狸的眼睛、老虎的欲求灵魂以及人的血肉拼凑成的一个复合体,活物而已。

如果要现在的大学生写一篇《大学学到了什么?》的文章,他们头脑一定先是一片空白,然后冒出几个词:拍拖,上网,吹牛,**……还是前几年可以把大学定义为一群无所事事的青年人走在一起谈情说爱的地方;然而现在,已经鲜有人局限于满足精神恋爱,他们更需要实际一点的:**刺激。当一过了高考门槛,他们便像没了约束的水,四处奔泻;当他们高一高二仍在苦心攻读,听从老师谆谆告诫的时候,他们无法得知此后的生活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大学的末世图像居然还被落榜生与社会其他人神往着――老一点的人们会称他们为“天之骄子”。

深海大西门过天桥直走转右的一条街的一间性用品店。有一次我去买两个安全套备用,付钱时问他一个月这样的东西能不能卖出一千个。他哈哈大笑起来,回想起来那意味真有点像鲁班被问到会不会做木一样――多余。他告诉我一天就卖掉几千个了,其中卖给学生模样的,就有上千个,他们一般一打两打几打的买,像一次买两个三个的几乎绝迹,但也并一定无,就如我。他的店内性用品齐全,壮阳药避孕药,男女性自慰器具。接着进来一个女人,看样子像深海大的女生,要了两瓶上百粒的药,迅塞入手提袋,再给钱。我看着她,想看出她的一点心理活动,她木无表情,大概也是回敬我的过分探询的目光的,然后转身,大步出去。店主对我耸耸肩。

深圳是一个年轻的城市,大有**。在这里生活的人大都抱着火一样的热情,消费着自身的健康、灵魂,和别人创造出来的物质。

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变成了其中一员?

我想到在家里,雨夜的时候搬一张凳出骑楼看雨听雨,看着天空一块块的雨云,近处的山脊起伏有致,一二百米远的一户人家的一两支光管亮着,使夜景不显得惨淡,还有鸡舍的每个窗口隔着薄膜与竹篾透出来的黄格子,水流咚咚作响。我往往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刮台风的时候,风摇得水珠簌簌地下,摇得树木沙沙的响。声音真切而悦耳。

可是现在我每天都上四五个小时的网,学校的网络延伸到各斋各楼,完全免费。听说网络世界来得快,去得也快:网友见面第一次拉手,分别接吻,第二次搂着走向床;半天不打十个电话不放心,一天不见面担心,可三天没信息就叫你死心――彼此关系算完了。

我注视着那屏幕,看一个个跳出来的Indos,关了又打开,然后把光标移到某个位置,敲上几下键盘……

聊天室里经常见到熟悉的网友。于是隔一段时间,由网管组织聚会,或者到莲花山公园,或者去dIsco,或者去大梅沙。在沙滩上做游戏,一男一女自动组合,两人背对背站着,手扣着手,**挨着**,腰部塞一个橘子或玩具球,从这边到那边,以不掉东西并最快到达终点的为赢家……太多的一对对,几小时后,夜更深,在某幢住宅楼里,或者某间酒店的房里,又会面对面,大汗淋漓……

我得承认我有所隐瞒。我曾暗恋过一个33岁的富妇。自然,33岁对于女人来说是个不小的年龄,但是她却使我对她生了感情。当然,你也可推测我她的关系。也正因为她,我才有钱与女朋友在今个暑假中去游耍名胜古迹,才有钱租房同居。家里给我的钱仅够我吃饭穿衣。

还是大二第一学期,即去年11月份,教授向一个需要家教的有钱妇人推荐了我和另外两个同学。教授在出去做案例分析的时候认识她――教授教经济,为“与时俱进”(其实也是捞点油水),得常出去联系拜访一些企业老总、商界人士。而她是一个活跃于深圳股市、房地产和服装业的女强人。事业上无可挑剔。

因为家教工作轻,报酬可观,所以对我们都很有吸引力。凭心而论,三人中的成绩相仿――那时我的成绩并不像此时一塌糊涂,大一两次期末考试游移在班第三四名,但不如他们灵敏,不如他们善谈,不如他们时髦。

结果出乎意料,沈炜蓉面试后当场宣布,钟华!――回想起来,她此举不过是个阴谋,至少也得说是个不光彩的计划,此后糜烂的生活一步步逼近。她当初是看到我身材高大、肌肉达,从下半身的角度考虑选用谁。

我的任务是教她那个7岁的儿子。当时他刚读一年级,辅导时间是每周周六两个钟头,周日两个钟头(分摊开时间,一日教他四个钟头谓效果不佳)。因她家离学校较远,我可以在周六晚住在她家。报酬是每个小时6o元,属于较高收入(低的1o元2o元,高的,时薪2oo,3oo甚或更高,那是特级教师、研究生、博士或教授的份儿了)。

周六她也会给自己减压,傍晚5点钟就会回到家。吃饭。

晚间她与儿子逗笑,玩儿,待他去睡了,她就转而给我讲一些旧事,包括她的亲身经历。

她毕业于南京大学商学院,毕业不久嫁给一位有钱人,有了孩子。到深圳后他们离婚了,财产分割。之后她做起生意。她给我讲她的大手笔:买入卖出数十间公司的股票,在蛇口购入十幢工业楼,改装为住宅楼后出售出租,有自己的铺位、服装厂、写字楼、集团公司。

我听得目瞪口呆,比起李嘉诚霍英东,她那点财产微不足道,但对于我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我估计她有上亿家产。她还算平易近人,洗澡后坐到我坐着的长沙上,一边看29?的皇牌TcL,荧屏款得像电影屏幕般的电视。保姆此时会端上糕点、水果或别的零食。

她的不幸婚姻感染了我,她的成功经验激励了我,加之她态度亲切,使我渐渐对她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她已33岁,可是一点也看不出,至多25岁的模样:适中的高度,喷薄欲出的身材,光芒环绕,热力四射。尽管此后的事实告诉我她的所做有可能隐含着另一个目的,使我有点恶心,但当时却只有迷惘的敬佩,仰慕,和欢喜。她冲凉后穿的睡衣很薄很短,纱样的,领口开得很低,稍向前倾,乳沟和一部分的隆起都可以窥见,大腿大半截暴露无遗,快到大腿根有了一层,将到花园区,里面又才多了一层。我往往扭开,然余光始终有意无意浏览着她。她目光炽热,把我全身笼罩。

正因为与沈有那层关系,所以后来与清影有了那事,我才会那么惊慌无神。我知道势成骑虎。一边,我必须对女友负责;另一边,我又难以跟沈一刀两断。我恨,如果我和女友那层关系没有生,那么我可以说一句痛心的“分手!”此后分道扬镳就了事,可是如今,情况又复杂了。

沈的成熟的身体较女友要柔软丰满得多,具有一种特异的女人味。我也禁不住回忆当时的情形――当然比与清影的亲热持久激烈。

第一个月末,我想我该领到的是96o元,哪知她却给了我1oooo元。

也并不是没有尴尬的时候,有一次我们都连到了一起,进入了状态。可是她的小儿子却在外面叫起来,一定要找“妈妈”。她让我退出来,然后起身下床出门去。我晾在房内,煎熬着,底下沾满**的那根坚挺,用手压也压不下去。

她半个小时后才又进来。我的火下去了,她居然还有意思――或许女人的平台期更长,感觉很难消散吧。我只能把已经垂低的重新激起。

此后我们吸取教训,不容马虎,不再着急,等她的儿子我的学生睡熟了,时钟到了十一二点,我们才牵手入房。

我与女友生第一次后,我有意疏远沈,不再去“家教”。她没为难我,并说,经济困难的时候可以找她。但我想把关系分得一清二楚,暑假前没再找过她。

然而,当清影与我讨论暑假旅游计划,当我因囊中羞而我无计可施,在订去敦煌的火车票的前一天晚上,我只得去了沈家,在晚上陪她,向她借5ooo元钱。天亮的时候,她给了我1oooo元钱,说多预备一点好,钱不用还了,回来后如果有时间就过去看望她。

她说得婉转,含蓄,但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天还没完全大亮,她把钱袋丢回床架旁边的敞开的柜子(我想更多的现金与存折应该放在连我都不知道的哪个房的保险箱里),然后抱住我的腰。她时值壮年,大概平时又较少过性生活,精力充沛,我只得俯身迎接她,进入她贪婪的身体。

我曾考虑过我她之间的关系,在此间我扮演的角色像不像“鸭”呢?我无法知道。有时自己安慰自己,认为自己不是主动寻找她的,我并没有要求她付“酬劳”。既然她给了,我难道嫌钱腥吗?须知道我不是谦谦君子,不过是随大流漂流的一颗棋子而已。如果除却社会唾沫,我愿意跟她做到天荒地老!她韵味十足,性感得难以拒绝。可是这样的“理想国”并不存在。除了第一二次的**,当时我还有初认识女人的身体的惊喜和快乐,此外我都是战战兢兢的趴在她上面,射了,作为生理的自己轻松了,作为人的自己沉重了,几乎不堪重负。

可是我还得这样生存啊!第一次在她的床上,我曾天真的想过我和她的结果。我呆呆地想过以后是否可能娶到她。可是她是一个商场上的女强人――或称女杀手,就必须要求她头脑冷静到冷酷,理智得无情。她洞悉世情,洞悉人与人之所以和气、平淡相处与反目成仇的内履,她手腕厉害。对她说,与其说**是一种使感情更融洽的方式、生理需求或别的什么,不如说成是购买到的一种消费品而已。两人赤身**拥抱到一起,阳进入阴,简直没了意义。

我想,也正由于此,她离婚后才那么难再婚。听她说交过几个男朋友,可小技一试,都是冲钱而来的。所以,我想她最后用了请家教的方式请来傻乎乎的还不十分世故的大学生,满足她作为女人的一面。如果有人要问我是否觉得有愧于女友。我说,我对任一个女人都不觉得惭愧。因为她们表面上看来矜持、害羞、纯洁,可是她们任一个都比我更冲动,更风骚,更放荡。我只觉得有愧于良心。一个人的善良本性,比起“人要面,树要皮”之人的面,树的皮重要得多。可惜我的良心早已被岁月的狗咬去了!

我从敦煌回来第二天去了沈家。晚上她带我去小梅沙吹海风。小梅沙比大梅沙别致,需要入场卷。逛回来后做那事。第二天又问她要了5ooo元。数目不大,说借,她也会说不用还,倒不如干脆说“要”好了,费事(免得)虚伪的兜圈子。

用了1ooo元租房,4ooo元散使,度过了暑假。9月5日,收到家里寄来的新一个学期的伙食费加零用钱共15oo元。

我很抱歉把如此之肮脏的事实都说出来。事实上,我来此后,也一日如千日的“老”起来,变得世故庸俗。如果品德也会一个奋斗目标的话,那么我的目标便是:使自己到达一个终于可以不自己污辱自己的境界。

深圳人纵欲。

北方人南下经商,香港人北上消费,都到了深圳,腰包一甩,珍珠茅台与美女俊男都来了。深圳人**都可以把深圳做沉。

回到课堂,看几看教授写在黑板上得字便烦了,无可适从,坐在身边的清影经常捅我的夹肋底(腋窝),问我什么呆。

她也不知道我与另一富妇做过什么。我看着她笑容灿烂,无忧无虑,心里叹息一声,唉,还是先不告诉你事情好!

她已进入容易受孕的危险期。我让她休息一段。她笑说不必,男朋友不喂饱必然偷吃。晚上她服了双倍避孕药。

其实,我与她有过一段阳光日子的。

如果你对我说的感兴趣,那么请你来深圳走一趟,你就不会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