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清影挂了1o分钟电话后回学校图书馆看书。11点我刚要上饭堂吃饭，接到银杏的电话。她问我在哪里。我说图书馆。她说到演会中心前空地吧。

她开着跑车来接我。

我上车后她摘下墨镜：“刚回宿舍，没瘾得很，想干一下。”

“我可守身如玉呢，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类型。”我笑说。

“你小子。”她腾出右手抓乱我的头，“今天比那天有趣多了。那天从头至尾都好像丢了钱包一样。”

“何止。”我说，“老霍是我女朋友的亲老爸。”

“哈！――”

“所以呢，”我说，“能坐得住已经很英雄气概了。”

“太不可思议了吧！”她秀眉微蹙。

“还有别的理由解释我那天的表情了吗？”我说，“一个女朋友，就这样随风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如此。”她说，“我还想今天搭你出来兜风，敲你竹杠呢。――我来请客吧！”

“谁请都可以。”我说，“你刚才的话可要兑现。我现在肌巴失业呢。”

“好啦，别说丧气的话啦。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可以实现。”

一会儿到了新南蓉大酒店。

“钟华，将就一下吧。”她说，“随便吃点。”

饭后开了房，洗了澡。

“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我说，“你又哪弄来我的电话？”

她一笑：“当然有办法。”

“跑车他送的？”我说。

“我跟了他快四年了。”

“你和他都挺重感情的。”我说，“我跟那个富姐常闹别扭。”

“听说了，那天后到现在你都再没上过她那。”她说，“哎，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做说客的哟――纯粹是人生第一次开属于自己的跑车，找个人来开心。”

“那天宴会能听出他们搞过集体性派对，真有这回事吗？”

“我没去过。”她说，“原因你也知道了。”

“沈和别的男的在一起和他们交换过性伴侣？”我说。

“你白痴呀。”银杏说，“你看沈的公司展多快，滚雪球一样。不用一些非常手段，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能做到吗？”

“沈也单独和他们上过床?！”我说。

“你说呢？”银杏说，“大学生、公司白领对他们来说，都唾手可得，还有什么比一个成熟风韵的美人总裁对他们更吸引？”

“看来我的角色也挺令人羡慕的。”我心里自嘲。

“你的意思是，沈第一次婚姻失败后，对男人都失去了信任，把注意力放在展事业上，这是一种非理性的复仇行为？”我说。

“你小说看多了。”银杏在身下悠然吸着烟，说：“沈是投其所好，获取最大经济利益。她这是再理性不过的选择了。”

“还是女人懂得女人。”我笑说。

“以我看，你不要耍小性儿了，回头道个歉，整个集团以后就是你们的了。我能看出，沈是那种真正专一的人，她一旦和你领了结婚证书，就会做出截然不同的调整。”

“我忘不了清影。”我说。

“你干我，干沈，干别的女人，你会慢慢忘记的。”她说，“那天的话你听了吧，现实会让你不得不忘记掉的。”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看来许部长很想上你。”

“上过啦。”她说，“我每次和他做，都要笑柳矮子一番。”

“那，”我说，“你那天和许部的戏就演得太妙了。――怎么还跟这柳呢？”

“你指他不配我？”银杏笑说，“我也觉得是。”

我拿掉她指间的烟蒂，递到床头柜的烟灰缸挤灭了。

“柳矮子不让我跟别的男人干，也不让我抽烟。我说：‘你不让我找别的男人，就让我抽烟；你不让我抽烟，我就找别的男人。两者只能选一。’他妥协了。”

她慢悠悠的说：“其实我既抽烟，也和别的男人搞。”我和她都笑了。我**着，她却没事人一样，她是我到目前见到的最把**当成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柳矮子有柳矮子的不好，但他也有他的好处。”她说，“我不是指他比较好糊弄，而是，他毕竟是区常委。他不是好伴侣，但是一个很好的跳板。”

“许部不也是常关照你么？”我道。

“多一个多一份保险。”她说，“怎么说呢，许部风趣，实际，老奸巨猾。你给了他什么，他会一笔付清给你，不希望与你有任何瓜葛，靠不住的，出了房门，就真正成了陌路人了。你以后让他帮个忙，做件事，绝对没门。相反，柳矮子抠门，爱财如命――跟了四年，今天才一辆跑车。但你让他办事，他是当仁不让的。”

“看来你有别的打算。”我说。

“我想开个夜总会，过他老家那边，他在老家也有一点势力。1oooo平米的大房子，一年2o万的租金他就可以帮我搞下来，跟白送没什么两样。我除了出一点装修费，其余的基本上不用：牌照之类的，不用给钱，各类保护费也免了，小姐是客人养，我就抽佣――纯粹是白赚的。我争取三年内办成当地最好的夜总会，就算不搞摇*头*丸之类的邪门动作，我一年都有几千万的生意。”

“他许你吗？”

“到明年7月份，各走各路，你没有听到吗，他是非大学生不包的。――你们男人啊，是丑的不如美的，漂亮的不如新鲜的；看厌了城市的霓虹灯，又移情别恋于乡村的原始淳朴的自然风光。”

“一切都在你的彀中！”我笑说。

“可不，”她说，“就如我们的校训一样，先，要脚踏实地。我认为我是脚踏实地的一个人。我大学就安分守己的跟定一个人，瞧时机赚点外快，就这样了。”

“钟，再给我一根烟呢！”银杏说。

“给你炮！”我一阵狠抽。

“改天我介绍几个女公务员给你吧。”银杏说，“你这个质量，深圳的价格不低于5ooo一次。”

我略微喘气说：“你要介绍的话就介绍上官小姐给我。”

“她？”银杏笑道，“有**之嫌喔！――唐弛就很好啊，你看她多有事业女性的气质！身体绝对结实，一定是**不多的女人，你肯定有新现的。――不过也没关系啦，你和他不都干过沈了吗？”

“依我看，谁都不好。”我一阵胳肢她，“你多点带我出来兜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