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飓风营救
作者:河狸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69

试探着从挂着招牌的门讲面破破烂烂的摆一六每个位子上都坐个小年轻,说不好听的,有点像网吧。她敲敲门,最近的那个小伙抬起头来,瞧她一眼:“找谁?”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姓吴的先生?”

“姓吴?”

“嗯,她的我来面试的,关于家教,”“喔小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说,“稍等悄。”说着就到另一间房去了。

汤会秀站在门口等,有点忐怎不安。

过一会,里间出来一个中年人,鹰鼻深目,似乎有点中东血统。他很热情地鼻手来握:“你好你好小汤是吧,我姓吴。”

“吴先生你好,关于家教的事”

“进来说,进来说”吴姓中年不由分说,拖着汤会秀的手往里走。汤会秀犹豫了一下,就被拉到里间去了。里面像是个经理办公室,有个大书桌。桌上摆了个圆乎乎的电热咖啡壶,还有一套杯具。

“小汤坐吧,喝点什么?”

“不用了,”

“来点咖啡吧,正宗巴西蓝山,很好喝的。”中年人热情地拿个纸杯子给汤会秀斟了一杯,“来,尝尝。”

汤会秀有心站起来走人,又担心丢了到手的家教,最后想想还是忍了。她接过咖啡,浅浅地啜了一口,不好喝,有点苦。

关于家教,中年人跟大妈似的,问得那个细。一会儿要看汤会秀的学生证,一会儿要看她的获奖证书。大部分证书汤会秀都带了,就一个英语竞赛的证书漏掉。那竞赛是系里自己举办的,本身也不是什么大奖。但中年人就是不依不饶,指着简历说你这上面明明写了,为什么没有。汤会秀解释得口干舌燥,不知不觉把那杯咖啡喝了个干净。

说到最后,看中年人还在东拉西扯,汤会秀真的生气了。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说:“对不起,这份工作我不做了!”说完站起来就走。

网站起来就是一阵眩晕。房间里一切都在晃,看对面站起来的中年人,感觉他在视线里都脱了焦。不对!汤会秀心生警觉,难道咖啡有问题?头晕得越来越厉害,她扶住书桌边缘,努力想站稳脚跟。

中年人诡异地笑起来,笑声很奇怪,仿佛磁带打了结,粗重而迟缓。

他绕过书桌走过来,伸手要抓胳膊。汤会秀真急了,顺手抓起咖啡壶,劈头盖脑就把一壶咖啡泼在对方脸上!

咖啡滚烫,泼在中年人头上直冒白烟。中年人捂着脸倒退,鬼哭狼嚎。外面传来凳子推倒的声音,有人要冲进来。汤会秀抓起包,摇摇晃晃地朝另外一扇门冲去。

这个面包房子不知道有几节,过了一扇门又是一扇门,都是些乱七八糟堆杂物的地方。汤会秀跌跌撞撞地逃跑,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偶尔有一两扇通往外面的门,又被链条锁缠得死死的。她绝望了,看见一间房里堆满了纸箱,赶快钻进去,缩到最靠外墙的角落里。

她悄悄从包里摸出手机,死死按宗键不放,那是她设定的热键快拨,直达郭路的手机。快接电话啊小路,快接啊,她不停地祈祷。

“喂,秀秀吗?”

郭路的声音简直就像天使,拿着剑和斧的天使,快来救我。汤会秀抵抗着越来越厉害的晕眩,急促地说:“小路,我被人下了麻药,快点来救我!”

郭路的声音立刻变得紧促:“你在哪?”

“南城天府新苑小区,十三栋十五楼,一个叫宏远贸易的黑店”他们骗我,说有家教的工作

“我马上过来!电话不要挂!”

“好的,快点,少

手机只剩一格电了,这格电就是希望。

翻箱倒柜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中年人的怒骂历历在耳:“所有门都上了锁,她跑不出去。给我仔细地搜!”

这几天郭路一直在汽修厂。青狼会遗留下的资产太多了,撑得有点不消化。五花八门的枪支让史密夫拿去分门别类,劣质的一律丢进炉子溶了,或者拆卸成零配件存起来。青狼会账面上的五千多万流动资金,让阿淼这个洗钱老手在梁兴户头上一倒腾,立匆变成谁也查不清的无头帐。但是不能大额提现以免引起注意,只能老鼠搬仓”笔小笔地弄出来。最后就是保险柜里发现的一堆古董。这些玩意挺麻烦的,出手太扎眼。好在余若莹说她有门路,可以悄悄地处理掉。

经过歼灭青狼会的战役,郭路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文有阿淼摇白纸扇,武有小黑和工程队一班老乡们冲锋陷阵。余若董晃来儿“小能起到提升十与的作且她对古董研究颇深,酬…小风完全白吃饭。这小妞最近不知道在想什么,死乞白赖地非要在汽修厂住下,赶她回瀛洲都不走了。

阿淼看中了被政府查封的帝豪夜总会,怂恿郭路去搞过来。“路哥,那栋楼肯定最后要拍卖的,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我们拿在手里。”

“话是这么说,帝豪那个位置太好,拿出来拍卖恐怕很多人抢的。”

阿淼笑得莫测高深:“路哥,你只管去登记参加拍卖,保证你到手。”

这家伙肚?到底有多少花花肠子,郭路有时也摸他不清。今天郭路刚刚收到一个印刷品包裹。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他还没来得及拆,就接到秀秀的紧急求助电话。一接电话他什么都不顾了,信封随手一丢,嗖地出门就跑小黑和阿淼追着他喊,权当没听到。

电话里汤会秀的声音挺模糊的,带着哭腔:“他们”他们过来了”

“不要着急”郭路一边开车一边安慰她,“我正在过来。你说那中年人长什么样子?”

“眼窝很深”黑眼圈,有好大眼袋”对了,鼻子”又大又钩”汤会秀就像要睡着一样,声音变得很飘忽。

“提起精神!”

郭路大声对手机喊,但回答只有噗通一声。之后郭路听到一些杂乱的脚步声和拖拽声。仿佛有人把手机捡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呼吸。

“放了她!”郭路对着手机咆哮,“敢动她一根毛试试?老子让你后悔被生下来!”

电话里某个人狂妄地说:“有种放马过来,哈哈!”

郭路怒到极点,正要再骂。忽然听见喀喳一声,仿佛手机被砸在地上剧烈碰撞,然后是一声标志着断线的滴嘟声,此后再无音讯。

郭路从通讯录里翻到陈月的号码,按下通话键。他反复挂了十几次,总是无人接听。不管了,他想,打你电话你不接,弄出事情来就不要怪我没通知你。

天府新苑小区栋的大铁门紧锁着。郭路上去就是一脚,飞了。

破旧老电梯嘎吱嘎吱地响,一层层往上升。郭路看着那逐个点亮的数字,心急如焚。

十五楼很快到了。郭路冲出电梯,迎面墙上都是办证的号码,红字大的刺眼。宏远贸易的黑招牌就挂在那些号码之间。他一脚踹开大门闯进去。脏兮兮的工位上,一个中年人好整以暇地坐在靠背椅里,翘着二郎腿等他。

“郭先生”高鼻深目的伪版恐怖分子悠闲地说,“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谈你妹!”

郭路上去一脚把靠背椅踹飞。中年人冷不防中招,半空翻了一百八十度,脸冲下一招猛虎落地势磕在地上。郭路揪住头发把他提起来。中年人鼻子磕破了,满脸是血。

“秀秀在哪?”

“你要是再动粗”中年人喘着粗气说,“就再也别想见到她。”

“跟我谈条件是吧!”郭路一指头戳在中年人右肩。

网开始中年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疑惑地动动右手:“你想干什么一啊啊”他连续惊叫起来。白惨惨的日光灯下,他右臂肌肉诡异地开始曲张,五根指头不听指挥。疯狂地扭动。扭动到极限的程度之后,就像小鞭炮被点燃一样,噗、噗、噗、它们一根根爆掉了。

“这这我的手一”中年人恐怖地嚎叫。

“秀秀在哪?”

“不,,知,,道,”

郭路一把扯掉墙上的电线,火线零线一起扎在中年人的断手里。中年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整个身体绷成反弓形,脖子上青筋暴跳。郭路电了他一分多钟,直到看中年人嘴里冒出白沫,才拔掉电线。

“秀秀在哪?”

糖厂……糖厂

“什么糖厂?名字?”

“三流县糖厂,”

“在什么地方?”

“三流县西门,建设西路,”最里头,”

“谁指使的?为什么要绑架她?”

“谈判”只是想跟你谈判,林公子吩咐”

“我就知道是林风那杂碎干的。”郭路抽掉中年人的皮带,套在他脖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

“这样。”

郭路站起来,高举右手。皮带勒着中年人脖子,把他高高地吊起来。中年人拼命蹬着腿,但无济于事。他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终于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