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作者:方息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653

第二天清早起床,大家都有点精神不济。主要是已经熬过两夜了,办案辛苦啊。我琢磨着,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有了本钱咱才能继续奋斗下去。于是,我眼巴巴的望着绿绮,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聪明漂亮,美丽善良的小苹果啊,今天给加几道好菜吧!咱们现在每天晚上,都被折磨的精神扭曲,令人指,惨绝人寰啊……”

小飞飞毫不客气的直接点名:“我要加道红烧鱼!”

离想了想,一点都没有新意:“菊花炒干丝……”

我哭笑不得的赶紧继续:“我要蔸汁酱排骨…….”

萝卜长挤上来凑热闹:“加我个长安咸酥□!”

我高兴的得瑟:“就等你这句话呢!几道菜里,就你这个最贵,所以,今晚这顿,跟着你的长安咸酥鸡,咱们集体报公帐啦!”

萝卜长冷汗淋漓,耷拉着脑袋,喏喏道:“oooo组……没有公帐…….可以报……”

我当场被噎到,只好挥挥手:“绿绮,那今晚的银子,从我的小金库里出吧!”

“哦也,东家英明啊!”小飞飞振臂高呼。离也被感染的哈哈一笑:“那咱们今晚吃好喝好,再继续去?“

萝卜长坚定的握拳:“一定要继续去!我觉得,这案子,我好像有点眉目了!”

我们齐声问:“那是什么?”

萝卜长赧然低头:“还不知道——都怪时间太短——”

我“呸”了他一句:“你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自己没本事还怪东怪西!”

就在我们插科打诨的时候,外面咨询馆的门被推开了。我们一看,哟,正是周大娘。

她左手拎着一只鹅,右手拎着一只鸡,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先把两只活物交给绿绮,然后开口爽朗的笑道:“我来看看大家啦!“

我好奇的问:“南音姑娘呢?”

周大娘低声说:“和我阿姊在家里,准备奠仪呢!”

我们都了解加同情的一起点点头。周大娘看着萝卜长问:“你们咨询馆又请新人啦?”

我连忙摆摆手:“不不不,这位是罗大人,长安府的捕快,来我们这里一起办案的!”

离走上前,认真的对周大娘道:“大娘,这个案子,我们是放在心上的。一定尽最大努力,还明风一个清白!”

周大娘一听,人情通达的她,老练万分,顿时心里有数儿了。呵呵抿嘴,也不多言,给萝卜长见了个礼,就安然回去了。

晚上,绿绮就地取材,用新鲜的食料,烧了我们心心****的菜。我们白食者在赞扬完她的厨艺又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后,小苹果同志表了关于“生命不息,做菜不止”的感言。

一行人轻车熟路,直奔“香香鸭”。路上,我突奇想,采访到:“请问大家现在都是什么心情?”

某离:“静观其变——”

小飞飞:“观机而动——”

萝卜长扭了一下腰:“观棋不语——”靠之,我恨恨瞪了他一下:“你接也接得有内涵一点吧?”

离忽然把身子凑过来:“你也觉得象在旁边看么?”

小飞飞拍拍脑袋:“观……看………有种知道但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不会形容!”

转眼到了“香香鸭”的墙角边,我说:“还是先进去吧!”

三更,准时三更,长保继续正襟危坐,精妆妙扮。今晚,他把自己画成了林南音,去到的,是已经被关押在衙门的明风的屋子。

我们惊悚的看着他,腰肢乱颤的扭进门,捏着兰花指点灯,然后,坐在明风的床边,爱怜的抚摸着明风的枕头;接着,温柔无比的对着旁边的空气,笑语如花的说:“来,坐过来一点嘛!”

说完,还又往床沿更里面挤了挤。样子就象身边真坐了个人似的。

然后,眼眶一红,泪就下来了,娇嗔道:“明风!都怨你!你怎么就不努力点呢!都怨你呀!……….咱们这么做,对的起父亲么?对不起父亲呐……”

泣了半天,再次——吹灯,关门,离开,回房——卸妆,灭烛,上床,睡觉。

我例行公事翻出“香香鸭”的后墙,忍不住骂道:“丫的!长保他netbsp;小飞飞问:“你说的那个“靠死不累”是什么意思?“

我擦着汗解释:“就是角色扮演呗!“

萝卜长不耻下问:“角色扮演又是什么意思?“

我气的牙痒痒:“就是………你看过梨园弟子演戏么?有名的曲目:《赵高指鹿为马记》和《关公红脸战长沙》,我记得经常在西市的街口搭台子的………”

某离眼前一亮沉吟道:“你是说,长保每天晚上这样模仿别人,是在演戏?”

我点点头:“你们不是始终都说“观”“看”么?我就觉得,我们每天晚上,都是在看戏;而长保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是,每天晚上,他都是在演戏。”

离突然如醍醐灌顶般对着萝卜长急道:“快,快去查一下,长保的以前!”

小飞飞呆呆的冒出一句:“不是说,长保一直都在“香香鸭”卖鸭脖子的嘛?”

某离同学指点他道:“我们去过蜀中,从家乡的房子破旧的程度看,长保离家确实年限不短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林南音说,五年前,他们到长安展,小店生意兴隆,人手不够了,他们才招徒工的………那时明风和长保看到小告示,才来见工被选上的——也就是说,在见工之前,长保就在长安了………”

萝卜长恍然大悟:“宋老爷是说——这苏长保,也许来长安后,第一份工,并不是五年前的“香香鸭”……”

离打了个响指:“对!循着这个线索,也许咱们能有意想不到的突破!”

萝卜长兴奋的说:“那我马上就回去,调请人脉,立刻请兄弟们开始着手沿着这个方向查!”

离提醒他:“要快啊!这案子这么诡异,我总觉得,拖不得!”

萝卜长激动的誓作保,然后匆匆跑回衙门去了。

我困意上来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半夜三更,他还回衙门,有用么?”

离纠正我:“一般衙门也许早休息了,但是,长安府的特别组,一直都有人值夜,防止突情况的!”

第二天早晨,本来想休市补个懒觉,谁知一早就被绿绮给叫醒了。我无奈的用含恨之眼光,泪涟涟的望向她。小苹果那水莹莹的眸子,比我还可怜:“东家,今儿个是特殊日子,按规矩,您得第一个向门头挂元宝啊!”

“啥?元宝?”我愣住了。

绿绮从身后掏出一串金灿灿的大元宝,闪花了我的眼睛——可惜,是金箔纸叠的。

见我满腹狐疑,绿绮奇怪的问:“东家,您忘啦?今儿七月初一啊!做买卖的,挨家挨户,都要往门楣挂元宝,以求保佑这个月,晚上路过的那些…….拿了钱就走,平安度过的呀!”

糟糕!我真的忘记了,现在进入七月——传统的鬼月了,长安的风俗礼节,就是商家要挂元宝,给去黄泉路的孤魂野鬼做盘缠的!

我不甘心的慢吞吞爬起来,接过绿绮手里的元宝串,问:“咱家的护院和说书先生呢?”

绿绮甜滋滋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两位“爷”昨晚回来吩咐了,说不等到oooo组的新消息,绝不起床!”

果然,无耻是无耻者的通行证,善良(我)是善良者的墓志铭。

黄昏,餐桌上。我一手护着红烧鱼,一手护着菊花炒干丝,怒目圆瞪:“不是说不等到oooo组的新消息,绝不起床的吗?怎么下来吃饭了?”

对面两位“爷”腆笑着打哈哈的同时,迅开始抢碗行动。

就在晚饭问题斗争的如火如荼,颇有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之势时,萝卜长同学奔回来了。一溜烟小跑冲进屋,边跑边嚷嚷:“查出来了,查出来了!苏长保进“香香鸭”以前,原来是混在长安“孔大班”唱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