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涵的一句表白，效果堪比春药……
什么唇伤啊，什么肌肉撕裂啊……一切都顾及不了，两个人越发缠绵地纠缠在一块儿。
浓炽的太阳光洋洋洒洒耀着大地，整栋小楼沐浴在光辉中，好似披着一层金色的光。
眼角斜斜地贴了个卡通创可贴，与整个人散发出的玩世不恭的阴险狠辣形象明显不符，太阳光洒在接近古铜色的皮肤上都折射出狡诈的光芒。
卓冉祺穿着米蓝色的格子西装，东向撩着长腿坐在台阶上，叼着一根抽了三分之二的烟，间或抽上一口，慢条斯理地吐着浅薄的烟气，半眯着眼睛定定地盯着小楼，浅色的瞳孔里交错着情绪，却在电光火石之间迸射出一种残忍的味道。
已是三月初，一年四季看上去都没有多少变化的庄园到底还是有了些春天的影子，不是返青的树木花草使然，也不是后山看上去盎然的生机使然，而是到了春天拖下了繁重的外衣轻装上阵的人们身上流露出的干劲十足。
无论是谁，都好像朝气蓬勃的模样。
两位少爷手脚动起来了，佣人们动作利索起来，卓老爷子腿脚方便起来了，周沫涵的心思也活跃起来了……
次日一大早，周沫涵目送卓冉勋离开之后，回到起居室仔仔细细打扮了一番，看上去精神不错就要出门，娜娜跟她混熟了以后偶尔也会问上一句：“少奶奶，您今天还要过去学厨艺啊？”
“不学了。”
“那……”娜娜跟着她走在软软的草坪上，低垂着视线，“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处理一点后续麻烦，嗯，今天的事情如果少爷问起来，你照实说就好了。”
姗姗前来汇报说周沫涵又来了的时候，卓老太正在喝着红茶看早报，这个习惯是年轻时候养成的，五六十年很少中断。
卓冉勋也有早晚读报的爱好，经常被周沫涵吐槽是老人家的作为，用手机刷刷新闻岂不是更快、信息更全？
卓老太戴着考究的金边老花镜，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周沫涵安静地走进来。
简单的着装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不隆重不华丽但很适合她，其实她的天生丽质和并不咄咄逼人的气质足以让人忽略她的穿戴。
依然是她主动打了招呼，但这一次刚刚开口之后便径自在并不搭理她沉迷于报纸中的卓老太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还镇定自若地吩咐姗姗帮她准备茶水。
姗姗呆呆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又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讪讪开口：“少奶奶，您想喝点什么？”
“随便吧，白开水、花茶、红茶、绿茶、咖啡、果汁，你觉得什么方便就准备什么好了，我不挑……”周沫涵淡淡的嗓音轻轻缓缓地说着，在沙发上坐的很实，甚至还调整成舒服的坐姿，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姗姗纠结着眉头慢吞吞离开，走到门口又看她一眼，今天的周沫涵好像真的很不一样。
“倒是挺会摆谱，我的佣人也是你随随随便就能吩咐的？”
卓老太摘下眼镜，慢腾腾收起报纸，面无表情，嗓音低沉。
“姗姗是卓家的佣人，而我是卓家的少奶奶，让她帮我准备点茶水也算是她的分内之事，何况我刚才用的是请，她也有权利拒绝。”周沫涵眯笑着说道。
卓老太这才正眼看着她，上下扫量着模样未变分毫但气场却整个儿变了的女人，深谙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伶牙俐齿！我没空跟你耍嘴皮子，今天过来想说什么就快点说，不要浪费我时间！”
“原来奶奶一直认为我先前想要跟您有些良好的家庭互动是在浪费您的时间啊……那我必须跟您道歉了，并且很开心地告诉您，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出现了。”
“哦？”卓老太好似不经意抬眸应了一句，瞳眸却不受控地眯起来，危险的因子在快速流泻。
“我和您之间说不上是因为误会还是纯粹的气场不搭，反正就是互相看着不顺眼，我承认这里面我的问题占了大头。原本我是期待通过自己好好表现争取改善在爷爷奶奶心里的坏印象的，也希望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
“现在呢？”卓老太对她冗长的前奏毫无耐心，粗暴地打断。
“现在看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即便我做的再好，奶奶心里也认定了林潇潇是最好的孙媳妇人选，不可能接受我。冉勋认为我讨好您的行为注定徒劳无获，还会平添困扰。家里的佣人也觉得我好说话任人欺负随便谁都能甩个巴掌给我。我自己原本也没什么所谓，但出了力却多面不讨好的事确实不想要再继续下去了……”
“所以？”
“所以我今天过来想要跟您开诚布公谈一次，当然您有不听和不接受的权利，但我觉得站在卓家和卓冉勋的角度上，接下来的话我应该说。”
周沫涵挠挠头，恬淡一笑，倒是十分娇俏可人。
这样的姑娘放在任何一个人家，应该是备受疼爱的，可惜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
见卓老太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或者原本也打算自说自话的周沫涵再度开腔：“我是个外人，奶奶也知道冉勋是什么都喜欢憋闷在心里的人，所以家里的很多事情我都不了解，这点几个月以来始终未变。奶奶也依然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外人来看待和对待，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对冉勋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更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对他……”
“对他的继承权有什么异议……你想说的是这个吧？”卓老太盯着她，一针见血挑明。
周沫涵毫不回避，却也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是，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你是在质疑我和他爷爷的公平性？”
“有些时候，公平是肉眼难辨的，更不是能够拿出来一点点比较衡量的，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厚此薄彼而从别的事情上找补回来，这也不能说不公平。爷爷奶奶在几年前选择了冉勋，在几年后给卓冉祺更多的优待，这点也是无可厚非的，但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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