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时长事多
作者:吾为啊渣      更新:2019-10-18 22:42      字数:6889

自当日殴斗过后,初八身体康复。紧张的气氛汹涌的向初八袭来。秀才三试,初八可是一场也没有参加过呢!

羽朝科举考试,每试相隔三年,分为天气回暖的五月和稍有微凉的九月。现在初八最头等的大事就是那五月十八开始的县试,这可初八的头一遭,也是平时学习成绩的第一次检验。虽说已是准备充分,但还是令初八紧张兴奋、激动忐忑。其实初八完全没有必要有这种情绪,世家子弟的县试,只要家里出些银两,一个无分无名的生员资格还有没有什么困难的。但是初八的父亲本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原则,而初八本就是被其父赵良远散养着。

初八是赵家期待已久的孩子,出生之时虽没有什么天降异象,奇人怪事。可这些并不影响一个人后续作为,哪怕出身贫贱,历尽艰苦,饱尝人生困苦,心中之火不息,便是身残困顿,也挡不住事业有成!

羽朝之大,南抵南海,东过桑岛,北达寒洋,西至雪漠。从军二十年,历经大小千余战的赵良远,南征北战之劳,东探西拓之功,莫说封个伯爵,哪怕是个王爷公爵都足足有余。赵良远本就是替父从军的,对于这征战沙场之快,建功立业之盼,没有半点兴趣。从军生涯极为劳顿,人疲马乏是常有之事,再有就是战场中的情况瞬息万变,身为万兵之主的将军怎么可能一一知晓分析因对。所以赵良远在所率的各级军队之中都增设了习练部,而这习练部和现在军队中的演习策划部差不许多,只是需先识字调性,熟知兵书,惯用阵法。

至赵良远当上羽凉左军将军的时候,左军居然有些说不出的别扭。表面看起来甚是涣散,但是打起来仗来都是极其勇猛,每战必胜。其麾下的众将士经其调教,皆可成为人杰。而其部将所创的兵法、招数、军阵、器械,每战皆书记,而后传阅参习,领悟革新。是以现世的参军之人,上至将军下至兵卒,都有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

多年的习惯,赵良远也把初八当做兵士抚养,只在必要之时加以调教、引导。初八的心里明白要是不拼爹,单用自己的本事,自诩是不输同辈人的,包括贾涌泉。到了县试之日,考研的是古文注释及心悟。十道古文注释小菜一碟,两炷香的功夫,就注释完毕。而初八自己自有想法,又有赵良远多年的正气引导。所以每文所住皆是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甚的批阅执事所喜。所以这县试轻而易举的就过了,还得了头名。

这可是初八一十四年来考取的第一个功名,所以很多与赵家相亲的达官显贵、贵胄富商,在发榜第二日皆是不请自来的前来道喜。明着是道喜,暗里也可缓和一些紧张关系,或者拉近有些疏远的关系,当然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开定伯府,会客堂中坐满了客人,和赵良远及赵氏的兄弟攀谈着。或有致歉,或有新的合作之法,或在熟聊,再或儿女婚配。而与男人的会客堂不同的是,左进院落里面众多美妇围站在一起。美妇们皆是三四十岁,正是最有风韵的年纪,或落落大方,或精明强干,或依旧含羞。红粉素橙各色衣衫襦裙,像是一朵彩色的云,欢笑之声不绝于耳。

正位背北面南的是,赵良远的大夫人,初八的大娘已五十有六的刘如琦,这刘如琦最左边的美妇是田静,夹在田静和刘如琦中间,位置靠前的就是今天的主角初八。但是今天的初八却是一副腼腆害羞,还面带喜悦的听着大娘刘如琦,一一介绍各位美妇及其女儿。是的,今天众人前来贺喜的最大目的就是为初八相亲!

十四岁的初八刚刚开始发育,身高不及大娘刘如琦。这刘如琦满面微微低身扶着初八的肩头,玉手指着一位美妇人道:“初八,这位是青原县县丞王富贵的夫人,你的薛慧婶婶,道好。”初八施礼道,:“薛婶婶好,初八见礼。”这薛慧笑嘻嘻的调侃道:“我在青原县的时候,听人说过你几次,小小年纪,勇谋皆备,不愧是良远大哥儿子。”初八不好意思的道:“薛婶婶莫要听那薛木胡说,不过是些粗劣游戏,难呈父亲大人的英明,薛婶婶过奖。”薛慧也不在细究,心里想着,以后成了亲家,有的时候了解。薛慧仍面带盛容的对着众人道:“这是小女王玲芳,玲芳啊,见过各位大娘婶婶。”王玲芳小初八一岁,因其父是县丞,其母又是幽凉城的大户人家,所以有些跋扈。没有其他小女孩的害羞,但是礼数还是很周到,对着众美妇道了万安。然后喜悦的对着初八,喉咙里发出酥酥却有些尖细的声音,慢慢的对着初八道:“初八哥哥好,玲芳见过初八哥哥。”小女儿的生涩的悻悻作态,粉嘟嘟的脸庞,肉嘟嘟的小手,微笑的模样极是可爱。让人看了难免不想怜惜一番。

生于豪门长于幽凉城的初八,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当然仅仅限于见过。初八六艺之术精湛,又多学人情世故,没有时间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男女之情上,初八的脑袋还没怎么开窍呢!面对这小迷妹言行中流露出来的情谊,初八只是淡淡的回道:“玲芳妹妹好。”可是这王玲芳怎么能理解刚刚见面的初八呢?心中想着,我这般美貌,初八哥哥居然不为我动,这是坐怀不乱的好男人呢!

这刘如琦最右边的一位美妇年纪三十四岁,优渥的生活,使其保养的如二十出头的姑娘。但是岁月洗礼,和男人的呵护,又令其有了别样的成熟韵味。刘如琦笑吟吟的询问道:“初八,这位夫人你还认的吧?”初八心念一闪,施礼合手道:“初八见过芷彦婶婶,芷彦婶婶的鲜敏之疾可寻的良方了么?”初八面前的美妇人,是梁晚祥的大夫人——唐芷彦。唐芷彦的容貌略施粉黛之后只能算是堪入上等,但是经年的自持自律,加之自信有加,这位三十四岁美夫人气质凌盛,在场的众位美夫人竟无人能及!诗曰:若有气质藏于身,岁月从不败美人!

听得初八的询问,唐芷彦的心里很是认可,小小年纪不仅记性极好,待客之道也算齐全。自己对虾蟹等生鲜过敏的疾症已有年月,缘由是这唐芷彦幼时馋嘴虾蟹生鲜一时之间吃的过多,一日吃过生鲜之后,便昏昏睡去,而后睡梦之中便开始发热,红疹,呕吐不止。幸的医师及时诊治,又有良方为佐,这才得以挽回性命,只是之后便是极少食过虾蟹生鲜。这唐芷彦三年前与其夫梁晚祥回幽凉置业至今,深居简出见过她的人并不算多,知晓她有鲜敏之疾的人也不算多,而初八便是其中一位。三年来初八也进出过梁家几次,知道唐芷彦有鲜敏之疾,更是在三年前梁晚祥置业幽凉,宴请宾客的时候。

十一岁仅仅有两次的宴客回礼,初八便记住了唐芷彦的鲜敏之疾,今日询问,乃是待半个多时辰后的午宴做些准备,唐芷彦已经看出他的用意。因颤笑而抖动着自信之处说道:“小初八名不虚传啊,果然是少年才俊。婶婶的鲜敏之疾已有缓解。你可是为婶婶准备何种佳肴呢?”初八被人看透了心思,不免有些尴尬,于是回道:“侄儿昨日捕了些幽凉河鲑鱼,桃花流水鲑鱼肥,现在正是食用鲑鱼的好时候。若是婶婶鲜敏之疾好转,我这就命下人做道清蒸鲑鱼,让婶婶品尝一番。”“侄儿有心,婶婶便就不多客气。”唐芷彦回道。

初八与梁夫人唐芷彦的对言结束,刘如琦旋询问道:“梁夫人,你身前这位豆蔻美人儿为何我从未见过呢?可是令爱?”唐芷彦身前站着一位豆蔻年华的女子,身着对襟大袖的绣兰褙子,细褶留仙裙,百花分肖髻,轻素面纱也并未遮挡的粉色脸颊,显而易见这是个小美人儿。闻听刘如琦的问询,唐芷彦微笑的回道:“正是另爱,与初八同岁,比初八小五个月,云芝向你赵夫人问好。”这小美人徐徐施礼道:“云芝见过赵夫人,初八哥哥好!”悦耳的声音穿过初八的耳道,震颤起初八的鼓膜。

但是现在的初八只是表现着微笑,心里早就升起一个个疑问?“我和梁其信认识已有三年,他的家也去过好几次,但是从没有见着面前的女孩。也从来没有听梁其信说起过有这么一位姐妹,三年脑海记忆怎么也没有找到关于面前这位云芝妹妹的画面,是我有过断片的时候?不应该啊。哎!人啊,活着活着就老咯!”思绪一闪初八感到自己的对劲,又听的云芝的问好。忽的回道:“云芝妹妹好。云芝妹妹可有厌食之物?”云芝道:“农人贫苦,小妹不敢厌食。全听安排。”初八欣然一悦,便是说道:“大娘,我即已知晓众位婶婶姐妹的忌口厌食,这就去安排午宴。”正说着便打算离开这花丛。

初八终究是年幼,未经人事,自己今天是主角还不知道呢!刘如琦也不怪他,至少刚才初八的表现还是极好的,周到大方,各有牵涉。既然男主角是初八,那今天的女主角便不是今天这些各有千秋的美妇人,而是立于中环的这些豆蔻年华小女孩。刘如琦一手按住初八的肩膀,一手画空扫过面前的各位小女孩,暗有目的道:“初八,这午宴之事我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你就领着这班与你同岁的小姐妹好好逛逛咱们开定伯府。你可是要有个当家作主的样子,可莫要失了礼数。”刘如琦对初八说完,便又对着众美妇人道:“各位妹妹,我带你们去厨厅看看,家中食材甚少,还望众位妹妹指点一番。”正对着的林夫人,先施礼道:“赵夫人请。”一众美妇一番客气后,在两位丫鬟的带领下,走向西侧的厨院。初八等一众豆蔻女孩,则在众美妇走后,自左侧院落开始逛起开定伯府。

第九章甚是惊叹

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大好的春光,让人深感愉悦。初八带领着一班豆蔻美人,行游着伯府。伯府东侧有一块约么百十米平大小的青石底演武厅,平常时候伯府中的家丁都是在此练习武艺的,只是今日因初八庆贺,都去各自忙碌。是以今日这演武厅空旷,中有太极双鱼图,外趁八卦图护阵,是以不仅习武,还将就阵法。

巍巍华夏,太极玄学,皆是无数先辈们用尽一生心血,一点点的积攒而成。各种武术功夫,更是在那个茹毛饮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年代就开始积攒,虎跃鹤翔,蛇行熊靠,每一招每一式的进步无不夹杂着血汗的艰辛。而至阵法更是坚信,团围的牯牛,左中右加攻的群狼,铺天盖地的蝮蛇。哪一样都是触之即残,中之必死的蚀生殿!但是古人的聪慧显而易见,以彼之法攻彼之道,以点破面,以物降物。数百万的时间站立于食物的最顶端!

来到这演武厅,几乎没习过武的一众豆蔻,瞬时叽叽喳喳起来,十八般兵器,及时在快要正午的时候都闪耀着寒光,凌人的气势,与叽喳的女子有着别样的和谐氛围,而这氛围中的初八显然是主角。粉嘟嘟的王芳玲,凑到初八跟前道:“初八哥哥,这古典中有项庄舞剑,不知今日我们可有幸见识初八哥哥舞剑之姿呢?”王芳玲说话间,秀脸上便盛开了笑容,眼中也满是期待。听闻这边的谈话,这些闺中女一下都围拢过来。“就是啊,初八哥哥莫要小气,我等虽未习过武,但是这心中还是喜欢的。”“初八哥哥,进进地主之谊。”“初八哥哥。。。”突然亲切的声音,另初八好不尴尬,热闹的氛围几乎要冲厅而出,初八缠不过,便道:“我这有一式粗劣的刀法,你们莫要讪笑。”王芳玲立即笑嘻嘻的回道:“我等即未习过武艺,哪敢乱评胡笑呢?你只管舞便是。”初八应道,便走至器架处,挑了一根三尺长三指宽的形似棍棒的兵器。上手掂量一番,毕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生怕出了什么岔子,引人哄笑。

见到初八选了根棍子,众女无不疑惑,刚刚不是说舞练刀法吗?怎换成了棍子?“嗤唥”一声,众女惊奇的发现这棍子内有蹊跷,一把亮闪闪的银光刀出鞘,初八立起手式。初八挑选的刀是一柄横刀,不同于普通横刀,这柄横刀不同于普通横刀,刀柄与刀刃各长一尺半,刀刃做斩刺劈砍,刀柄做铸撞冲击。初八站定,手握刀柄一半之处,横于胸腹之前。施礼道:“‘凉军横刀十八式’,习艺不精,献丑!”第一式斜砍铸挡,刀自胸前向上挥出半轮新月,右手反转,刀柄向下冲击,砸击敌头肩。于此同时的步法,由砍时的马步变作左腿前冲马步,右手又是半转,刀面对人面,抵挡敌人的平砍。

刀剑质量参差,若是以刀刃迎敌,不免损伤刀刃,或因敌刃折断,断刀砍到脖颈的风险。若是以刀背迎敌,也有刀剑被斩断,而后也砍到头部的风险。第二式,冲膝横斩。左腿提膝踏前,右腿跟上呈马步桩,半轮平月,横斩敌人。这一式讲究的进退有度,踏前步为进,横斩及时不能伤敌,也可拉开距离,以便观察敌人的动向。第三式,刺挑削立。初八将横刀拉回,双手握柄前刺,刀身一转,刀刃朝上挑击敌人的胸肩臂首。又是一转,刀刃朝下,自敌左肩削划至帝右脚。以刀刃戳地,刀面对人面结束。讲究大开大合,立下伏笔,启第四式。第四式,掀斩回劈。初八将横刀向上掀起,晃敌身法,当然这一招最好是有沙土为最宜,遮挡敌人的视线。刀身自敌身旁至脚下,又是晃敌之招,斩击敌人的脚踝或脚掌。左脚跟撑地做轴心,右腿马步状回转,刀刃自上劈击敌头肩。第五式,侧挡刺踹。。。。。。

初八一招一式,缓慢而有序的进行着,引的一旁的豆蔻女子不时拍手喝好。她们虽然不理解也不懂的这《凉军横刀十八式》的玄妙,但是初八的认真劲头和英气的稚嫩脸庞,却是令她们极为欢喜,且每式之间都有停顿,停顿之处的礼貌性喝彩,还是这些闺秀知道的礼仪。

一十八式演练完毕。初八马步横刀,立身刀扣身侧。王芳玲不知何时已将刀鞘拿在手中,雀跃着蹦向初八,满面的仰慕之情,其她众女也围拢过来。或是欢喜,或是羞涩,亦或有些期盼。“初八哥哥,给你。”王芳玲说着便将刀鞘双手递上,关切的问道:“初八哥哥,累了吧,我帮你擦擦。”一只粉色牡丹绣帕不知何时已经捏在王芳玲的手里,兀自的擦着初八额头似有未有的汗液。处子的芳香瞬的传进初八的鼻孔,刺激着初八的大脑。“嗯,真香。”大脑牵引了嗅觉,却没有牵引初八的面部的表情。初八居然有些傻呵呵的笑着,还是其她女子的声音引回初八的思绪。一个娇瘦的身着橙色绫罗襦裙的小女孩娇羞而好奇的问道:“初八哥哥,我听人讲,习武之人手上都有老茧,能让我看看你的手吗?”初八回神,赶忙去抓那手帕,但是手帕毕竟是握在王芳玲手中,一下子就握到王芳玲的小手,温润小手如丝绸般,初八心神一颤,便将手缩了回来。而王芳玲则将手帕递给初八,初八不好意思的接过,礼貌的回道:“多谢芳玲姑娘。”而初八又是一思,不解为何女子都好些发饰手衬的东西,左手握刀右手伸向好奇的女子。

这名女子很是欣喜,指肚轻拭着初八指掌连接处易生茧子的地方。初八习武,却不噬武如命,加之年龄也不大,保养的也可以,手上自然是没有什么茧子的。而这名女子又轻拭了初八的掌心,令其身体一颤,笑评:“滑如绸,温似炉,实如地。”初八快速的缩回手,施礼道:“谢妹妹美誉。”不知因为什么初八侧头一扫,就见到那以素纱遮面的云芝正在器架旁掂量一个齐眉柳殳。

云芝好似感觉到初八在看她,缓缓的转过身,透过那素纱,有些戏笑道:“初八哥哥,歇息好了么?你我切磋一番,祝祝众姐妹的兴致如何?”听闻这话,王芳玲却是露出一丝不悦,转瞬又回复笑容。初八有些尴尬,这群女子中竟然也有习武之人!看架势还不是初学者。殳就是现在棍棒的古称,是人类最原始武器之一,更是享有百兵之祖,百兵之首的美誉。《世本》记:蚩尤做五兵,戈、殳、戟、酋矛、夷矛。可见殳是最早的制式兵器,但是殳很快就退出了军队的舞台,缘由自然是盾甲的出现,毕竟尖刃武器的杀伤效果比起棍棒强的多。且古时多是木棍,易折裂,所以军队中棍棒兵器锐减,只留的守卫的用的哨棒。

看着跃跃欲试的云芝,初八有些不自然的道:“刀剑无眼,枪棍无情。伤了云芝妹妹多有不妥啊。”云芝却有些不屑的道:“有眼无眼,有请无情,还不是使这兵器的人说了算?看招。”一招当心一击,云芝脚踢殳头,一手直握殳身这柳殳便对着初八的胸口冲去!说时迟那是快,初八一个侧身,手中的带鞘横刀冲着云芝的腋窝袭去,角度刁钻,云芝只得收殳躲避。“啊!。。。”一众女孩尖叫着躲到一旁,怯怯的看着二人切磋武艺。初八立身,温和有礼的道:“即是切磋,我正好习过一籍棍法,可否让我挑支棍棒?”云芝立身道:“请。”初八走到器架前,挑了一支桐油枣木棍。

枣木硬实却易开裂,涂上桐油则可避免。柳棍柔,枣木硬,颇有一阴对一阳的味道。二人双棍相接,示礼开战!初八早就有心一站,毕竟第一次和女孩子切磋棍棒之术,对方看起来也是个行家!初八一式冲殳侧扫,先是冲殳晃敌,实际目的却敌无骨的侧腹。而云芝早就看出来初八的目的,手中柳殳,自上劈击初八手中的等身殳!初八吃了一惊,手中的殳没有拿稳,立时有下坠之势。初八因轻敌和震惊生出一丝愠怒!借着等身殳的下坠之势,立殳于地,飞身踹向云芝的面门!

云芝早有防备,一计小叉,手中柳殳戳向初八支身的等身殳,欲击倒初八的支点,已达目的。初八也未坐以待毙,腾身翻转,手中等身殳轮圆直劈云芝肩头!云芝抬棍横于首上,挡过初八的袭击。二人随即缠斗起来,三四十招过后竟不分上下!就在这时,初八攻向云芝踝足的等身殳,竟被云芝踩在脚下,与此同时,云芝手中的柳殳斜戳初八头背,眼看就要败落!初八舍殳,躲过柳殳,奋身向前,欲以双指击喉,制服云芝。

自放榜之日,侯府上下的下人便开始洒扫屋宇庭院,这青石板的演武厅也是被擦拭如同镜面一般,虽说时常将这青石板制糙,以便习武之用。但是初八的脚下还是打滑,居然朝云芝扑了上去,初八本能的护住云芝的后脑。

“嗯,好软!喔,好香,好舒服啊!”云芝这玉人垫于身下,脸部柔软的感觉,刺激着初八的大脑,脸早就忘却了刚才还落于下风的事情。忽觉鼻孔一热,回过神来!初八的手向上拖着云芝的脑袋,与云芝隔着一手之距,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云芝,透过素纱,模糊的轮廓,秀气的脸庞,熟悉的眼睛,熟悉的人!

此人究竟是谁呢?总觉得经常见,一时又想不起来!再细细端详,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这女子正是初八的同窗,已有三年之谊的梁家公子——梁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