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试火枪
作者:吾为啊渣      更新:2019-10-18 22:42      字数:3276

东侧的厨房内,一个小女孩抓着一张肉饼,狼吞虎咽,一旁的丫鬟不断上前道:“小姐,你慢点吃,一会儿噎着老爷又该骂我了,你快喝口汤。”那女孩抓过碗,咕嘟喝下一口咸香的菜汤,使劲咽下口中的肉饼。舔了舔嘴唇道:“大丫姐,我是真饿的不行了,我今天五更就出去埋伏,现在都未时啦,才吃到点东西。我能不急吗?”那个大丫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姐,老爷让你学闺秀模样,明日就要考你,你还是赶紧再练习练习吧,要是考不过,老爷又忒罚你禁足啦。”

听得禁足二字,洪茗赶紧把手中的肉饼放下,退给一边的二丫道:“你快些帮我切成小块。”又对着一旁的大丫道:“快打些热水,帮我洗漱。”洪茗细细的洗漱后,款款坐在圆凳上,小口小口的吃起肉饼。

前堂内,鹤发老者对着八人慈笑道:“这杆火铳是老夫能探寻到的最古老的火铳,乃是唐朝的一个道士的法器。后来传给他的徒弟,他那徒弟本是个机关术士,得了这法器后有加装黄沙,糊弄世人。一日在别人家做法的时候,不小心击破了主人家的屋顶。这才注意起来。

后又经过各种实验,加之当时征战频发,火铳迅速的成为制式装备。奈何火铳造价高昂,使用麻烦,火药又需单独运输,灵活度弓箭,射程远差于弓箭。所以仅有皇城的仪仗队有火铳做依仗使用。

道士对火铳的表现极为不满,就再次研制出火炮。这火炮威力巨大,射程又远。对于西域的哪些小国,就是噩梦的存在,两千步之外,破门毁墙,乃是攻城拔寨利器。西域不尽其数的未臣小国,皆是毁于火炮之下。”

众人听了老者的解说,颇有不解,不是说火铳吗?为何成了火炮?初八上前一步道:“请问前辈,这火铳是何时作为兵器上战场的呢?”老者见初八已经产生兴趣,接着道:“真正作为兵器是前宋的时候。那时的北方胡鞑对我中原虎视眈眈,铁甲战马更是精进!殳锤钝器得以发展,正是这时威力强于弩箭的火铳进入军中。北方干燥,适于使用火器作战,就是这个时候,火器在军中大盛,各种火箭,火铳,火炮,火鸭似是百花盛开在军中。前宋虽小,但是是对战的成功却是极高的,这火器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现今到了羽朝,盛唐的陌刀和横刀重出于世,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战,让胡鞑想起当年恐惧,也让火强的地位急转直下,而今的火器再也不复当年荣光!”刚刚说完,老者不禁潸然泪下。

梁其信赶紧拿出一方手帕,对着老者道:“前辈莫要气馁,火器虽说不被世人,但却是我羽朝当年立朝的武器,今日虽是地位可威,但必有一日能重振辉煌。”老者拭干泪水,很是激昂的道:“待得火龙降,胡鞑舞与厅!”

老者与八位少年介绍了一番后,引着八位少年到了储武库,老者对众人指引道:“你们在此选一杆趁手的火枪,我教教你们如何使用。”薛木向前道:“前辈,这火枪如何挑选趁手的呢?”老者讪笑道:“你们先看我如何操持这火枪。”

几十杆火枪一字排开,老者提起第一杆火枪,右手握住手柄,食指搭于扳机处,左手握着木柄凹槽。长长的枪杆斜指着地面,那枪屁股上有一个似是鸡头的机巧挺立其上。老者转身望着众人道:“你们可看好了如何握枪?”薛木仔细瞧了瞧那老者的姿势,上前道:“前辈,晚辈愿意一试。请您多指教。”老者晃动了一下枪杆,示意薛木可以一试。

来到枪排前,薛木先是抓了抓木柄,宽大的木柄令薛木没有什么舒适感。试了几杆枪感觉手感都一样,薛木提起一杆枪,和老者一样左手抓着木柄,右手握着手柄,枪口斜指向地。缓缓的转过身来,对着众人道:“我感觉这些火枪,手感都是一样的,你们快些挑选吧。”七人各自拿了一杆火枪,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感觉都还趁手。

老者见众人选好火枪,就带着众人到了后方的靶场。几个士兵模样的人,早已在此等候。老者对众人道:“你们先和他们学学如何使用火枪。”“是!”八个士兵声若洪钟的齐声应命。在士兵们一个时辰的仔细教导后,八人蹲伏射击的姿势已经有了些模样。

老者见他们有些小成,就对士兵道:“你们再教一教他们如何填装弹药。”士兵的洪钟之声再次应道,便在左腰处掏出一个带有铁珠的圆柱状纸包,将纸包靠近枪口,顺着底部的纸头撕开,立即便将弹药塞进枪膛之内。又拿出一支圆顶的细长铁杆,塞进枪内压实火药。

一切准备就绪,士兵和少爷一起握着木柄,不同的是士兵正扣着肩膀,尽量的远离击发口。老者精简的道:“瞄准!射击!”“嗙嗙嗙。。。”一排黑烟升起,枪口的火焰喷出圆溜溜的铁珠。“嘡嘡。。。”眨眼的功夫,铁珠就打在两百步之外标靶上。众人很是恐慌,爆炸尽在咫尺,又有烟雾之势,初次使枪,还是把八位少爷下了一跳。

初八在恐慌中回过神来,立即起身向着老者施礼道:“这火枪威势名不虚传,晚辈领教了。但是晚辈有一疑惑,忘前辈不吝赐教!”老者笑眯眯的道:“你可是要问与之相匹配的阵法?”初八惊道:“请前辈赐教!晚辈感激不尽!”老者呵呵大笑道:“你果然和凉水一样,不想着独自出头。也罢,既然你问了,我就教教你们。把弹药带给他们配上。”八位士兵齐声道:“是!”解下身上的弹药带,帮着八人穿戴好。

整备完毕后,几人似是有了些兵士的模样。“你们可是学会了如何装填弹药?”“晚辈已经学会,马上操练,请前辈指教。”薛木说完就立即拿出弹药,学着刚才士兵的模样,装弹压实。“你们呢?演示与我看看。”“是,前辈!”剩余七人也学着士兵的模样齐声道。准备妥当后,老者选了三人分空并列与后,又选了三人分列中间,自己和薛木、初八分列站于最前。

老者道:“这便是火枪最基本的阵法,前面的人打完一枪,左移半步退至最后一拍,后面两排跟进,后退的同时加装弹药。你们听明白了吗?”八人齐声道:“明白。”老者转身道:“那便开始吧,举枪!”初八和薛木一起举枪瞄准,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红心的标靶。“瞄准后,头部尽量远离击发击发装置,注意不要被火焰灼伤。”八人再次齐声道是。老者喊道:“好,准备,射击!”“嗙嗙嗙”三声齐射,但是仅有老者的一发的子弹击中了标靶,薛木和初八不免有些失望。老者看着二人的模样,笑道:“你们很失望么?”初八立身道:“却是有些失望,不过在晚辈看来,战场之上人马聚众,准不准的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眼下习阵为要!”老者面无表情的道。几人赶紧站定,初八薛木,后退装弹,另外六人前进,前面的三人举枪瞄准射击,中间三人在后观测。老者依旧是嘱咐道:“头部尽量靠后,注意枪火!”一轮射击完毕,八个人仅打中两次标靶。

不仅是准头问题,加之不甚熟练,待到初八和薛木射击时,两人勉勉强强的填装好弹药。又是一番瞄准,注意枪火。时间上明显出现空缺,后排六人也好不到哪去,到了钱虎、胡心、刘成射击时,弹药还没填好。待最后三人射击完毕后,老者上前道:“好,停。”八人立定转身看向老者。吐了一口气后,老者意味深长的道:“你们可知,就你们这两轮射击的时间是多久?”初八咬牙深吸一口凉气道:“约么快马奔跑百步的距离。若真是在战场之上,我们现在已经被胡鞑的快马踏成碎肉。”老者脸上升起一丝笑意道:“你们知道便好,幸好你们有些阵法基础,配合还算默契。可有两轮射击机会,若没有这些,你们怕是仅有一轮射击机会。”刚刚说完,老者的脸上又升起一丝失望之意。

缓缓的道处:“火枪威力虽大,但毕竟只能做守城之用,很少可以做进攻使用。”众人面面相觑,思考着什么办法。胡心似是有了办法,升起一丝笑意道:“若是我们也骑马作战呢?”老者摇了摇头,微微的笑道:“你们站在地上,觉得弹药装填容易么?”胡心歉意道:“晚辈知晓。”薛木扶着火枪,低头想着办法,手不自觉的抓向裸露的枪管,一股温热感自手心传来。薛木眉头一皱的低低自语道:“仅仅三枪,枪管就有些温热,若是时间长些,火枪是否无法使用呢?”

听闻有些声音,老者问道:“这位小哥,你可是有了什么办法?”薛木赶紧道:“前辈见谅,晚辈只是思考着火枪发热的问题。”老者问道:“那你想到了什么对策呢?”薛木摇了摇头道:“晚辈只是想到了问题,还没有想到对策,还请前辈见谅。可能用水可以快些降温吧,”老者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对,但是这样却是会缩短火枪的寿命,一般战场之上,都是换枪使用,把火枪扇凉。”薛木尴尬的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