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草率草率
作者:吾为啊渣      更新:2019-10-18 22:42      字数:2812

两人牵着马,经守城将士盘查后,来到了西飞流阁,门口一个壮硕的大汉在呼呼的睡着大觉。听着哒哒的马蹄声,那大汉眼睛都没有睁开道:“进门左转,一直走到头,再向右转就能看到马厩,拴好马厩,自会又人接待你们。”初八和薛木恭敬的立身施礼道谢,出门在外,很多事情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进到园中,眼前的景象让初八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园中杂草丛生,房屋还有些破旧。园中的石板路被杂草挤压的破破烂烂,行走的路都是被人踩出来的。两人走向马厩的路上,看着还有很多在修缮房屋,与普通工人,他们或是面容白净却是身着粗布麻衣,或是身着锦绣绸缎却是手面粗黑,而那房顶上的瓦片也是红蓝不齐,门厅椽柱刷的漆也是万紫千红好似泼墨一般。

两人行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到了马厩,而马厩却是干干净净出奇的整齐,六七月的天气里,连个苍蝇都没有。马厩旁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像是孩童般蹲在地上,握着书卷,吵吵嚷嚷的研究着课业。初八上前施礼道:“各位兄台好,我们二人是幽凉城来此求学的。请问。。。”一个沉闷的声音道:“找找有序牌的,拴好就行。”初八施礼道:“谢过这位兄台。”两个人寻找着有序牌的马厩,薛木笑道:“初八,我看这序牌倒是颇有意思,我们不如找找是否有西子第八的厩槽。”初八应是,两人寻了一会儿,还真找到了空着的西子第八的空马厩,而薛木却是将马拴在西子第七的马厩。

初八向着薛木问道:“薛兄,你怎么不找和你生辰匹和的马厩?”薛木苦笑道:“刚才来的时候,我看了,哪里的序牌没有了,看来是被人占据。”话刚刚说完,刚才指路的沉闷声音又是响起,朝着二人道:“马厩是我占的,没想到竟有和我生辰一样的师弟。”两人回头看向刚才说话的人,此人圆脸糟鼻,小眼睛好似一条缝隙,让人看不出是睁眼还是闭眼。宽大的袍服也看不出是否壮硕。

看到有师兄搭话,薛木赶紧施礼道:“在下薛木,久闻飞流阁良名,特此前来求学。”初八也是施礼道:“在下赵初八,也是前来求学,敢问兄台名讳?”那小眼糟鼻之人却是颇有不适的道:“看你们施礼真是尴尬,门三闫,水各洛,我叫闫洛,你们那些礼数重新学习吧。我是负责西北方向的接领人,三个月内你们有事情尽管来找我。”初八与薛木更是尴尬的道谢,那闫洛却很是随和的道:“你们且随我来,你们的住处应该是打理好,午饭可是用过?”初八如实的道:“我们只顾行路,午饭还未用过。”闫洛道:“我也没有,走吧,给你们安排好住处,我们去膳堂。”闫洛在前引领着二人,走了过杂草丛生弯弯曲曲的园中小路,面前却是一幢干净古朴的四层屋舍。

前方的闫洛指引道:“这里便是你们的新进学子的住宿屋舍,此舍名曰稚芽,你们是西部过来的,住在二层。”话刚刚说完,一个满脸堆笑的微富老翁自屋舍中出来,佝偻着身子向着三人道:“西廊,西边来的两个?”闫洛很是恭敬的道:“亨伯,老家人,帮忙给找个朝阳的房间。”正说着就向那佝偻的亨伯袖中塞进了样东西。

那亨伯的脸上笑容更盛,整理了衣衫道:“贰天辰房,昨日刚收拾好的,敞亮,还放了熏香。”几人再没有说什么,将行李放好,带好屋牌钥匙,忍着饥饿去了飘香的膳房。其实稚芽舍就在膳房前面,出了后门,不过五十步的距离就是膳房。而膳房的门匾上,两个鎏金大字,饿原。看着牌匾上的二字,闫洛赶忙的道:“我们先进去吃饭,要注意的事情,我们边吃边说。”三人进了饿原,一股股的肉香和饭香,刺激着三人的口水。好在人已经不多,闫洛为二人要了盘猪肉大葱馅的饺子,一碟拍黄瓜,清淡却很是温馨。

休息一番后,闫洛惊起的道:“光顾着吃饭,你们是来拜哪位师尊的?”初八从怀里掏出引荐信道:“闫兄,我们是奉家师引荐,拜世醒老人为师。”听到世醒二字,那闫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道:“你们确定是要拜世醒师尊吗?”深深的疑问,更是让初八和薛木极其的惊讶。

着这世醒老人是谁?为何闫洛和东方如姬都对其讳莫如深。难道着世醒老人是个怪物不成?还是说这世醒老人是个极为可怕的人?看来又是被王汗牛给坑咯,刚出狼窝又进虎口,造化弄人,怕是人弄人吧。

握着书信,初八坚定的道:“家师却是让我们拜世醒老人为师。”闫洛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看你们造化吧,自今日起的这三天夜晚,你们去后山竹亭等着吧,要是命不好说不定能遇见世醒师尊,要是命好就不会遇到。”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初八向着闫洛喊道:“闫师兄,你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草率?我们还不知道去哪里置办用品呢?”闫洛回喊道:“今晚你们先将就一下,明日我再来找你们。

闫洛急急忙忙的跑回住所,气喘吁吁的呼唤着伙伴,一个睡眼朦胧的书生仰面坐起道:“阎罗王,大白天的你咋呼啥呢?见鬼啦?”闫洛喘了两口粗气道:“是,跟见鬼差不多,新来的两个,要拜世醒师尊为师。”那刚睡醒的书生猛然从床榻上跃起,瞪大了两个铜铃般的眼睛,但是转瞬就萎靡了下去,慵懒的道:“阎罗王,你要是说世醒师尊去采了清晨的露水我信,可是你要是说,有人拜世醒师尊为师,我看啊,你还是快去睡会儿吧。”而这时一个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书生却是奸笑道:“信与不信又是如何呢?咱们的乐子可是来了,你们?”“我说,莫老鼠,你真是狗不改吃屎,鸭不改呱呱。”这时的屋中已经是聚拢起了十几位的白面书生。

那被人称为莫老鼠的黑矮书生,显得格外扎眼,却是仍然胸有成竹的道:“我这里有五百两银票,你们看。”说着就朝着众人晃动着手中的蓝边黑墨朱鉴的银票。还是得意洋洋的道:“这是五岳钱庄的真票子,你们可有谁敢与我一赌?”

刚才还在床榻上的书生,已是穿好衣袍,伸了个懒腰道:“我还以为你莫老鼠能拿出什么宝贝,也不过是五百银票而已,钱财如粪土,你还是自己留着花吧。”那莫老鼠也是悻悻的道:“孔大柿饼子,您是贵胄子弟,自然不知道民间疾苦,既然你们没人赌,我可是去找南阁的师兄弟去咯。”而一旁的闫洛却是拦住他道:“莫兄,我这里有七百两,我和你对赌如何?”那个被成为孔大柿饼子的书生,却是暗中嗤之以鼻,很是不悦,或者说很是不舒坦。

屋中的书生们还在看着事情的发展,他们更希望看着这个导火索被引燃,毕竟隔岸观火是很多数人的选择。

听到有人与自己对赌,莫老鼠赶紧揣起银票道:“那我们便立下字据,请阁主大人为我们作证。”莫老鼠说完,就嬉笑着冲向一旁的书案,自顾自的碾墨写起来。孔大柿饼子自柜中拿出一份清凉的绿豆糕,刚嚼了两口就发现自己的书案上趴着一个黑矮的瘦子。不顾口中的食物道:“你真是属老鼠的,你知道这魁木细宣多少钱一张吗?”那莫老鼠头也不抬的道:“孔兄,等我赢下阎罗王的八百两,给你买上千八百张的。”那孔大柿饼子接着道:“小老鼠吹大牛,你是要飘上天?”写着字的莫老鼠,却是很兴奋的道:“孔兄,要是那两个新生真的能拜世醒师尊为师,你这魁木细宣可是承载者。”“你吃吗?”孔大柿饼子将半块绿豆糕递给莫老鼠,而那莫老鼠却是躲开道:“来块新的,你这都咬了。”那孔大柿饼子没好气的将一块完整的绿豆糕塞进莫老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