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没有想好吗”老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如果我说我早就想好了呢”水清漪回答了老人，也肯定了自己。

“那你在等什么”

“等什么，我在等什么呢”水清漪还只是看着眼前这两团东西，他们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水清漪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那如果自己选择了，后果呢，会怎么样。

“你在害怕”老人语气肯定。

“也许，我是真的怕了”怕失去，怕辜负，怕的东西越来越多。

“这到是同你以前很不一样了”

“以前的我”水清漪现在的识海已经恢复清明，记忆却还是断断续续，她知道自己现在同以前不一样，具体的，却也是想不起来。

“若不是千年前你的孤注一掷，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老人声音未变，水清漪却还是听出了老人心底的悲伤和无奈。难道自己也让他失望了吗。

“我究竟该如何”水清漪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她脑海里有许多个身影闪过，母亲，父亲，那个妹妹，那个男人，还有弟弟，还有许许多多自己看得见，却叫不上名字的人，她知道，他们或许对自己有恩，或许与自己结仇，那么她该如何面对这些人。

“我曾想办法阻止你回来，却无济于事，天命难为”老人说出了心底的话，带着深深的歉意，千年前他未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如今他还是无能为力。

“对不起，恐怕这一次，还是让你失望了”水清漪没有想到答案。却不愿意再等，她要去找答案，她要去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

“哈哈，孩子，你从未让我失望，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做出你的选择吧”老人松了一口气，憋在心底多年的话，这下说个干净。

“好，我既然与众不同，又何必勉强，我便只做我自己”水清漪眼神聚光，不再犹豫，一开始她就选择好了。

水清漪两手抬起，将还在空中摇晃的两团光晕缓缓收拢。

“我选择他们两个”水清漪用力一握，两团光晕四散飞开，环绕在水清漪的身边。

“你决定了”老人的声音有些缥缈。

“你不是知道我会这样选择吗”虽然水清漪只能听到老人的声音，现在她却能通过声音，看到了老人一脸慈爱的笑容。

“希望你一切安好，我们一定会见面的”老人的声音渐渐淡去，四周恢复了安静。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水清漪从一开始就知道老人不会伤害自己，直至最后，她都能确定，这位老人同自己有着非浅即深的关系，既然是为自己好，水清漪自然会记在心里。

水清漪屏气凝神，两手聚气，很快，四散在水清漪身边的碎点光晕又重新聚集，不过，两个变成了一个。

两色光晕，一边一半，僵持不下，始终持平。

“小魔，小仙，你们都是我的伙伴，我答应你们，我们再也不分离”水清漪温柔的看着眼前的光晕，句句承诺，虽然她记忆不是很完整，却记得这两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好伙伴，尤其是小魔，自己亏欠她太多，太多，

光晕似乎很受用，自己飞在了水清漪的手里，竟然亮起了耀眼的光。

“我们一起回去，好吗”水清漪轻轻的问着手里的光球，她永远都不会逼自己身边的人做出选择，亲人如此，朋友如此，伙伴如此，爱人，她亦不会再抱有希望，她是舞倾城，却再也不是从前的舞倾城。

那团光晕竟然就这样隐入了水清漪手掌中，不见一丝痕迹。

“姐姐，这又是怎么了”水清言突然叫出声，眼见得水清漪周身竟然又罩上了一层，这会儿也是一点也看不到水清漪的状况了。

“她选择了”冷寒陌到也没有多惊讶，反到松了一口气。

“不是在意料之中吗”冷凌也松了一口气，现在看来一切都还是顺利的。

“你们两这阴阳怪气的，我姐姐究竟选择了什么”水清言又跳脚了。

“白中有黑，黑中有白，她当然哪一个都不会放弃了”冷凌回答了水清言的问题，其实他心里也有数，虽然从前没有多和舞倾城相处，却对现在的水清漪映像深刻。

“倾城她终究还是变了”冷寒陌不知道是该喜还是悲，倾城不再软弱退缩，不再委屈自己，这是好的，可是倾城的感情了，会不会也随之变化，冷寒陌眉头又紧了紧。

“哈，这下好了，我又可以陪在姐姐身边了”水清言是最开心的一个，他早早就想过，如果姐姐选择了其中的一个，他要该如何，他早就该想到的，这么多年与姐姐的相处，她早就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神女了。

“这会儿该是她最痛苦的时候了”冷凌还是一句说出了重点。

“姐姐，你要挺住，我会一直等你”水清言默默祈祷。

冷凌说的是一点没有错，水清漪现在的处境，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