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漪现在已经分不清现在疼的究竟是自己的身体还是灵魂，总之每一处都是痛的，仿佛突然之间只有她的大脑还在运转，还在动，还能感受到痛。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错事，如今是一次又一次的疼”水清漪无奈的追问，她现在真的怀疑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如今这样被折磨。

“小魔，你快一点，主人痛的不行了”

“我也想快一点，可是你不停地在往外面挤我，我进不去啊”

“我也没办法啊，本能反应嘛”

“哼，主人都接受我了，你还这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收一收，加油，最后试一次”

突然水清漪的痛喊一声。

“我靠，头难道被分成了两个了吗”

水清漪感觉的没错，此时水清漪的识海已然被分成了两半，自然一半黑，一半白。

“哈哈，小魔，我们成功了”

“高兴什么啊，还有最后这一下”

“没事没事，最后这一下，主人就不会痛了，来吧，开始”

突然之间，从水清漪的头开始，黑白两色渐渐相合，一时之间，也辩不清究竟是黑多一点，还是白多一点。

“小魔，最后的关键了，我们要加油”

终于，黑白幻化，谁能知道，黑白的结合，竟然是七彩。

水清漪高喝一声，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去，绚丽成花。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水清漪终于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准确的说是感觉到自己灵魂的存在。

水清漪两手扶头，唯一的想法就是想知道自己脑袋里究竟有了什么，为何感觉晃荡晃荡。

“天哪，难道我脑子进水了，活了这么久，这会儿要变成傻子了吗”水清漪是随时随地都能自嘲。

“主人，主人，主人”

“这会儿，是傻了，都出现幻听了”水清漪干脆又坐到地上了，这会儿也不知道该干嘛，干脆就这样先呆着吧。

“主人，主人，我是小仙啊，你怎么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太伤心了”

“小仙，主人还没有恢复”

“我去，小仙，小魔，你们，你们在哪里和我说话呢”水清漪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两个孩童般的声音是小仙和小魔。

“主人，你不会真的傻了吧，我们自然是在你的头里和你说话啊”

“小仙，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主人，不要听小仙胡说，不是头，是识海”

“额，你们，你们，怎么去的”水清漪这会儿也恢复了思考，识海可以说是人的命脉，，在识海深处，要不是神格，要不就是魔源。

“主人，你选择同时将我们两个留下，我们自然就留在了你的识海里”

“那你们”水清漪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刚刚在自己眼前的是两团看得见摸不着的光团，那如今在自己脑袋里的是什么东西呢。

“主人，我们现在还难以聚集实体，只是两个气团，主人，你凝神查看自己的识海就能看到我们了”

水清漪有些尴尬，自己现在实在是不淡定了，亏的是自己的伙伴，如若这副样子在旁的人面前，她真有心找个地缝钻进去。

水清漪还是很听话，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入定，遁入识海，果然如小魔所说，水清漪的识海里没有神格，没有魔源，只有一黑一白两个气团。

“主人，我们能不能修炼成形，就看主人你的咯”

“小仙，不要这样说，主人，你安心做你的事，我们很好”

“额，对，对，对，主人，不着急，慢慢来”

“你们两个，真是”水清漪鼻子一酸，还是忍住了，这两个傻瓜，现在这光景，还在担心自己。

“主人，你没有丢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小魔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都不敢再想，刚刚水清漪在做选择的时候，自己是有多害怕，多内疚，如果他可以，他情愿自己消失，他情愿水清漪不用再做选择。

“小魔，不要再害怕，你是我的伙伴，生生世世的伙伴”感觉到小魔的心情，水清漪心疼的出声安慰，她还不知道神魔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也还不知道魔在所有人心里是怎么样的深恶痛绝，但是她只知道既然是她的伙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丢。

“主人，小魔也不会再离开你了”小魔终于哭出了声。

“主人，小仙也不要离开你了”小仙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水清漪听着两个啜泣的娃娃音，心软成一滩水。

水清漪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她也不知道其他人得知她的选择，究竟是喜是悲。可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