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之后，为了工作方便，林落一直都是就着公司的位置，租一个小房间自己住，只有在假期的时候，才回到距离市区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妈妈家。

林落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情。

急救室门口，外婆失神地瘫在椅子上，嘴里不断喃喃自语：“作孽……作孽啊……”

旁边的位子上，邻居福伯俯着身子抱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呆坐着。

“外婆，福伯，妈……”林落摇摇欲坠，抓起外婆冷得像冰块的手，两人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怎么会，这样……”

尽管从医院门口一路狂奔到这里，已经让林落感到一种快要爆炸的喘息，但她原本红润的脸上，此时却看不到丝毫血色。

外婆呆看着林落，抖着双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你究竟做了什么？”旁边的福伯突然跳起来，面红耳赤地冲林落大吼。

“我做了什么？”林落茫然呆望着福伯。

福伯是林家十多年的老邻居，平日不大爱说话，对林落却是呵护有加，此时莫名其妙对林落大吼大叫，让林落感到分外不解。

“你们小声点，这里是医院，要吵到外头去。”一个过路的护士，不客气地白了两人一眼。

“外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落转身向外婆求助，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妈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外婆含着眼泪无力地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戴着白口罩的医生走出来，林落来不及再追问，紧拽着外婆的手，心惊胆战地围了上去。

“医生……”林落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抖着嗓子喊了一句。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机械地问了一句。

“是，对，是的。”林落跟外婆抢着点头，福伯站在两人身后，紧张得双脚直发抖。

“病人身体多处擦伤，左手腕骨断裂，其他方面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医生说到这里，仿佛有些疑惑，停顿了一下。

“但是什么？”林落刚松了半口气，心里又马上凉了一大截。

“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正常，是否之前有过精神病史？”医生看着林落，眼中有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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