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林落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我妈半年多前，有过郁郁症，还有轻度的精神分裂，但三个月前，已经完全好了……”

“哦，是这样……”医生会意地点头：“她的身体外伤，没有太大的问题，但精神状态可能有些问题，在她麻醉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不断重复提到一个叫‘落落’的人……”

“是我，我就是落落……”林落紧张地凑前一步：“我妈，说了什么？”

“听不清楚……”医生顿了一顿，看着林落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在弄清楚真相之前，建议你暂时不要在病人面前出现。--”

“您是说……我不能，见她？”林落傻了。

“对，在弄清楚情况之前，不能让病人的精神再受到刺激，等她的伤势好一些之后，请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对她进行诊断，依据诊断结果，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林落傻傻地看着转身离去的医生，又呆呆看着推向病房的林妈妈，病床上昏睡的林妈妈，无力地点头。

“落落……”外婆扯了一下林落，犹豫了好久，终于开口说：“外婆知道，不是你的错！”

“外婆……”林落拉住外婆的手臂，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这究竟是，怎么了？你知道对不对？”

外婆点点头：“早上，你妈在楼下，不知道怎么，跟那个刘娇娇吵了起来，后来，我听那个刘娇娇说，让你妈马上，还她三十万……你妈回来之后，就自己躲在房间，不肯出来，后来，就……”

“刘娇娇……”林落握紧双手，差点把自己一口牙都咬碎了。

刘娇娇，就是那个引诱林妈妈去缅甸赌钱，最后又借给林妈妈八十万的人，跟林妈妈住在同一个小区，三十多岁年纪，据说是一个香港人的“二奶”。

“你有电话……”外婆指指林落的手提包：“响很久了。”

林落拿出电话，漠然按下接听键。

“林助理，整一个下午你都跑哪里去了？上班时间，你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是要扣奖金的你知道吗？”话筒里传来老狼不满的声音。

林落深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说：“我，家里有点事。”

“我不管你有什么事，一个钟头之内，你必须出现在稻香大酒楼，否则的话……”

老狼“哼哼”了两声，不等林落回答，马上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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