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手里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厚厚资料，穆扬最后撇了一眼封面那个硕大的法语单词“Top-secret”（绝密），满意地笑笑，拿起电话，拨通了高历名片上的办公室号码。

话筒里很快传来一个柔和轻快，彬彬有礼的女声：“您好，这里是海力风投，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您好，请帮我接一下高总。”

“好的，我是高总的秘书陈熙，请问您之前有预约过吗？我应该告诉高总您是哪一位呢？”

“我是MS时装的穆扬，有重要事情要跟高总商谈。”

“好的，您稍等。”

话筒里寂静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小秘书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您好，让您久，久等了，我们高，高总说……”

小秘书好像刚刚不小心咬破了舌头，简单的一句话竟说得结结巴巴，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话筒那边隐约传来一阵重重的咳嗽。

“哦？你们高总说什么了？”穆扬有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我们高总说了，他从来不认识，那个，不认识什么公羊，母羊，他说他最讨厌吃羊肉了……”

“哦，原来是这样……”穆扬气得脸冒红光，嘴里却马上轻描淡写地说：“看来你们高总记性不太好，您再帮我问问他，还记得前两天是谁刮了他一巴掌吗？脸还疼不？还有啊，如果他喉咙卡到鱼骨头了，您还是赶紧把他送医院找抽吧。”

“刮，刮了一巴掌？”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让穆扬很容易就想象得到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

“对，请原话转告。”

“不，不用了……高总说转过去。”小秘书说完，抽风似的快速按下转接键，又偷偷回过头去，恰好看到转身会办公室的高历，那张阴沉得吓人的侧脸。

“刮了高总一巴掌……”小秘书缩着脖子偷偷呢喃着，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穆扬举着话筒偷笑，没等多久，话筒里就传来一阵压着嗓门的咆哮：“丑八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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