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高总怎么这么说话……”穆扬毫不在意地轻笑：“真是，嗯，一点修养，一点修养都没有。”

这是秦姨在医院里教训高历的原话，穆扬信手拈来，借花献佛了。

话筒里一阵窒息，半响才传来高历磨着牙的阴沉声音：“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彼此彼此……”穆扬穷寇莫追，爽快地把话题从口水仗上转移开：“说正事吧，我这次找你，是因为我们或许可以达成一次双赢的合作，所以想找你仔细谈谈。”

“合作？双赢？”高历的声音显而易见在怀疑，冷冰冰地说：“你的底子我都摸清楚了，好像没什么值得我多看一眼的。”

“哦？是这样吗？”穆扬撇撇嘴：“看来我倒是不太了解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精明的投资家，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嗯，那么肤浅，自大，以及……头脑简单。”

“哼……”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不屑的鼻音：“说来听听吧。”

“呵呵，你指什么？投资还是自大？”

“都不是……”高历的声音有些小得意：“我想知道的是，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求你？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凭什么你认为我是在求你呢？还是说我听错了，您说的应该是‘要求’吧，如果是这样，我的要求倒真是挺多的。”

看起来这个“高利贷”确实不仅仅是个*狂，穆扬不自觉直起腰来。

“哈哈……”高历大笑：“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找我合作的，有哪个不是走投无路的穷鬼？废话少说，不管你是想卖艺还是卖身，是押房子还是当家产，是骡子是马先拉出来遛遛，如果我看得上的话，什么都好商量……顺便说一下，如果是卖身就免了，我对又丑又凶的老女人完全没有兴趣。”

“谢谢你的提醒……”穆扬无所谓地笑笑：“我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已经吃过饭了，并且吃得很饱。”

“什么意思？我有说要请你吃饭了吗？”高历有点莫名其妙。

“没什么意思，就是怕跟你说话会影响食欲，甚至恶心呕吐闹胃病。如果我有姐妹想要减肥，我会重点把你介绍给她认识的，但对于我的身材来说，目前还没有这个需要。”

话筒里一阵沉默。

“呵呵，好了，我不是来找你探讨健康问题的，不过这事在电话里还真说不清楚，如果你认为，一年上千万的生意还不太浪费你时间的话，我现在就过去公司找你。”

“我一小时后要出去，你自己看着办。”

冷冰冰的声音之后，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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