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高历微皱眉头，孤疑地打开穆扬递过去的资料夹。

“法文。”穆扬故意答非所问。

“哦？这是你在法国的房产证明文件吗？”高历撇嘴，似笑非笑，随手翻开第一页。

“高总正是见多识广博学多才……”穆扬也撇嘴：“原来法国的房产证明文件竟是可以自己打印的，我在巴黎读了三年书，这还是头一回知道。”

“既然不是房产证明文件，那你拿给我干嘛？”高历抬头，面无表情地瞥了穆扬一眼，又低头看文件。

“高总的公司，难道不是做风险投资的吗？还是我来错地方了？”穆扬回望高历，同样面无表情。

“你没来错地方，不过我们公司做事是很专一的，目前除了房产抵押之外，对其他项目根本没有丝毫兴趣。”

“是吗？”穆扬耸耸肩：“那你们还叫什么风险投资，干脆叫海力高利贷算了。”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高历依旧低着头，脸上挂起微微笑：“这样那些做白日梦的白痴就不会来浪费我的宝贵时间了，可惜工商局不让注册这个名字，如果您能帮这个大忙，高某人不胜感激啊。”

“嗬，嗬……”穆扬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冷笑说：“原来高总认为，每年不低于一千万的利润是在浪费时间，那我还真不好意思再浪费您的时间了。”

穆扬说着，作势要拿回文件夹。

“哟，急什么啊，不浪费都让你浪费这么久了……”人高马大的高历微微抬手，刚好让穆扬够不着文件，笑容可掬地说：“你倒是先说说，这几张破纸……嗯，凭什么可以让我每年赚一千万？”

高历又自顾翻开一页纸，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件上。

“破纸？”穆扬提高了声调：“你知不知道，‘夏奈尔（国际一线时装品牌）’动用了六个顶级设计师，投入八百多万美元，耗时两年九个月才弄出几张破纸的？”

“不知道……”高历理所当然地瞟了穆扬一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穆扬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解释：“夏奈尔市场研究部认为，亚洲的服装市场，特别是中国市场，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在未来的十年间，将对世界时装潮流产生重大影响。

为了更好赢得这个市场，公司总部成立了一个小组，专门研究亚洲人的身材与气质。在长时间的深入调查之后，研究小组意外得到一个重要信息，一个关于中国消费者，在时装消费时的，深层次需求的重要信息……”

穆扬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暗中观察高历的反应。

“嗯。”

高历不咸不淡地用鼻孔哼一下，似乎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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