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高历微笑，示意穆扬坐下，穆扬面无表情撇过头，维持着矗立的姿态。

高历站起来，绕到穆扬身边，轻轻把椅子移到穆扬背后，双手轻按穆扬肩膀，彬彬有礼地微笑：“穆总，请坐！”

穆扬有些不自在地扭扭肩膀，但还是坐了下去。

“作为投资者……”高历边说边坐回自己的位置：“我们除了考察被投资者的硬件实力，也非常注重对方的心理评估。只有能够排除万难，不屈不饶不达目的誓不干休的人，才是符合我们条件的合作者。

如果你爱面子，做事冲动，受一点气就像让人挖了祖坟一样，把自己的感受放到高于一切的位置上，我们怎么放心把钱交给你，相信你可以合理地使用，并最大程度发挥资本的效用呢……”

穆扬慢慢平静了下来：“OK，我接受你的说法，但我也相信，没有哪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是靠求人成功的。”

“继续夏奈尔的报告吧，历史与哲学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内容……我们刚才说到中国的消费者，如果愿意为一件漂亮的衣服支付一百美元，那她将愿意为一件能够掩饰她身材缺陷的衣服支付三百美元……”

高历说到这里，突然发现穆扬直勾勾瞪着他，眼神不太友好。

“怎么？我变身了吗？”高历扬眉，又皱眉。

“我刚才好像还没说到这个内容吧？你看得懂法文？”穆扬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认得几个字……”高历微笑：“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从来没说自己不懂，是你喜欢自以为是，能怪我吗？”

穆扬悻悻地瞪高历一眼，拿出文件夹丢给高历：“你能看懂最好，对牛弹琴的事正好我也干不来。”

“我是能看懂一点，所以看出不少问题。”高历重现打开报告，埋头细读。

“说。”

“第一，我没觉得你像个‘顶级的设计师’，所以……我要知道这份报告是哪弄来的？别告诉我是路边捡来的……”

“就是从路边捡来的。”穆扬耸耸肩，一副你奈我何：“我运气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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