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旷古奇闻
魏忠的供词令人毛骨悚然。( 手机访问 - Wap.ShouDa8.Com 更新更快 阅读更爽 )
他说：“二○○一年三月十日，王二娃找我帮个忙。我妈生病正急用钱，就把这个‘生意’接了。我就找到曾与我同室的犯人刘天飞。他是省城的人，个头大，心狠手辣，曾因伤害罪坐了八年牢。我们在狱中结为兄弟。他在我之前出去的。他来嘉陵时又带了一个人，称这人‘刘地主’，很少说话，好像是兄弟俩，长得有点像，个子没有他高，吸‘粉’。“王二娃要我们‘做’的是女的，很漂亮，他好像与其有染。
“三月十六日，王二娃在茶房把她指给我，我就悄悄跟踪其后，一直跟到晚上十一点钟，她从茶楼下来，我们才有了下手的机会。
“那天晚上，我们三人每个带了一条塑料口袋，把刀与电筒揣进衣服包里，远远地跟着。不一会，从出租车上下来一个人，是位男的，与这位女的亲亲热热地在嘉陵江大桥上窃窃私语，有时候还摸一摸，抱一抱，我们看了怪难受的……”
苏泰生给他一杯水，又递其一支烟，“不要扯远了，说正经的。”
魏忠继续说：“我们在桥头商量着怎么下手。刘天飞说，我们上去把他们推下河就可以领钱走人了。他们是外地人，一跑了之。我心有些虚，搞不好就‘拔’不脱。我说，这个地方不安全，让来来往往的车或人看见不得了，两头一堵，我们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们同意了我的意见当时就没有下手。
“我们又等，直等得刘天飞两人性起，几次要单独干，都被我劝阻制止住。过了十二点以后，那个女的挽着男的胳膊走下桥。刘天飞说，他们要搞‘猫事’（当地语，发生性关系），我们机会来了。
“我们悄悄来到桥下边，看到俩人正在‘忽闪——忽闪’干得正起劲，还隐隐约约夹杂着女人地叫春和男人吃力的喘气声。刘天飞也激情燃烧，汗手把我抓的紧紧的，欲上去将男人从女人肚皮上拉下去由他来干。我说，都是要死的人了，让他享受一下算了，法院枪毙那些死刑犯人之前还不是要让他们打一次牙祭。我们便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搞，借着月色，比看黄色电影好看多了。”
苏泰生有些气愤：“请注意切入正题！”
“对不起，我又扯出题了。”他喝了一杯水继续说：“正当他们提裤子时，我们出现在面前。刘天飞厉声喝道，‘你们躲在这里干坏事，太下流啦！带走！’男人还有些不服气，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刘天飞说，‘我们是警察！’那个男人还要我们拿出警官证，刘地主上去一把将他推倒，‘这就是警官证！’刘天飞上去又拉起，把他的衣服脱下，用衣服把他双手捆上，将裤带和鞋子全脱了扔进河里，一边一个夹在中间向芦苇丛走去。让我把女的鞋提上跟在后边走。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示意女的快跑。”
“你为什么要让她跑？”参加审讯的邹凯华有些质疑。
“这女的年轻漂亮，我有些不忍心她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女人光着脚拼命地跑，刘天飞后边紧紧地追赶,到芦苇丛中滚做一团。说来也怪，还有人主动送死的。我们制服了那个女人，在挟持他们向芦苇丛中继续前进的途中，竟发现了两个男孩。”他面带惋惜的表情：“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呼叫声把岸上两名过路的学生叫来了，他们好奇地悄悄跟在我们后边。这一跟不要紧，却造成了我终身的悔恨，他们也被害了。”
“请你把问题说具体点！”苏泰生急不可耐。
“前边那位学生被‘刘地主’从侧面突然一刀捅死，另一名惊得刚要逃跑，也被他一把抓回……”
魏忠谈到这里欲言又止，最后干脆打了结，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
他心里产生了恐惧感。
正当苏泰生急得欲发脾气的时候，在监控室里一直静听情况的李健全忽然走进审讯室，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冷静。
“魏忠，我们已是老熟人了。”
魏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认认真真地注视了他一下。没错，就是他，曾抓他进过监狱的李健全。他恨他，但是，他又感谢他。进监狱以后，是李健全把他孤助无援的母亲从昏迷中送到医院抢救的。
李健全轻扫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魏忠，你已经有了立功表现，不要半途而废，更不要错失良机。希望你打消顾虑，把作案的整个经过如实交待出来，配合抓住元凶，尽快破案。相信法律会公正处理你的。”
魏忠说：“李队长，我对不住你……”
苏泰生打断他的话：“他现在是我们市公安局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
魏忠略带惊奇：“哎……，我这次又把自己交给你了。”
“魏忠，你犯的事不小，只有相信法律，依赖法律，才能为你争取一线活命的希望。”这位“黑脸包公”用最现实的语言向他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魏忠思想受到了震动，沉思了一会儿，继续交待：“我们又走了一程，‘刘地主’说，走累了，脚很痛。叫那三人全部蹲下，我们就地休息。刘天飞自个往前走去，大约三、四分钟又回来，与‘刘地主’一起叽叽咕咕商量了一会，然后向我使了一个眼神，就叫那个学生，‘喂，你读几年级？’学生说，‘我读小学六年级。’‘你们怎么这么晚还在河坝，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学生说，‘我同学过生日，耍得晚了，回家经过这里时听到有呼救声跑过来的。’‘还有点见义勇为的思想，好样的，从轻处理。你跟我们来抬个东西，抬了就放你走。’学生可能以为是抬那个同路的同学回家，天真地边走边说，‘我把他背回去就行了，我背得动……’
“过了十几分钟，刘天飞回来了，说抬不动，要男的一起去帮忙。男的有些不愿意，刘天飞上去就是两脚，‘给你脸你不要，你找死！’男的无可奈何地跟着去了。
“半个小时后，刘天飞和‘刘地主’回来了，女的问，‘你们把我男朋友弄到哪里去了？’他们解释，弄钱去了，不拿钱‘取保候审’行吗。‘刘地主’守着女的，刘天飞把我带到他们刚才的现场。我一看吓了一跳，两具学生和男的尸体都摆放在周围，男的脖子上还缠着一件衬衫，显然是被他们勒死的。刘天飞走在我的跟前：‘我们先交三个账，女人吗，等我们享受后再交给你。’
“这时我看到男的微微动了一下，正要说什么，他却笑了笑，‘这是给你留的，你帮他上路吧。’我为之一怔，迟迟不能向前移动。他抓住我的手，把一把已卷了刃的杀猪刀塞到我的手上，拉住我的手，向男人的脖子上插了三、四刀。刘天飞边插边说，‘手艺还可以吧。’我有些不解，‘啥子可以？不是杀人吗？’他说，‘让他先不要全死，留着点气让你练练胆子。’
“返过来后，刘天飞让我和‘刘地主’把女的守好，不能让她闹，更不能让她跑了。他要回去拿菜刀和避孕套。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刘地主’便像绿头苍蝇一样靠近那个女人身边。那女人问，‘我男朋友怎么还不来？’‘刘地主’说，‘可能在找钱。’‘你们要多少钱？’‘5000元。’‘那么多？’‘有你吗，可以少点。’‘怎么说？’‘你与我耍朋友。’‘我已有男朋友了。’‘你那个男朋友长得丑。’‘你叫啥子名字？’‘我叫林波。你呢？’‘我叫何艳。’‘干啥子的？’‘纺织工人。’‘这好，这好。’说着，便开始在何艳身上摸。‘你怎么认识男朋友的？’‘我是被人打了甩在大街上，他做好事把我背到医院里治好的。以后我们就耍朋友了。’‘他是干什么的？’‘他是一名退伍士官。’‘认识多长时间了？’‘刚认识没几天。’‘你们的关系发展好快吆。’说着说着，他的手就不老实了，悄悄滑向何艳的裆部，何躲着不让他摸，他就嬉皮笑脸地凑到何艳脸边说东说西。开始她不理‘刘地主’，后来被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缠得无法，只好慢慢搭话。我见此情景就放心了，知道她不会再闹，独坐一边打抖抖。”
魏忠停顿了一会，咽了几口口水，继续说：“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刘天飞才回来。何艳问，‘我男朋友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刘天飞说，‘你男朋友不拿钱取你，你说怎个办？’何艳说，‘不可能。’‘刘地主’说，‘人心叵测呀。你刚认识几天的男朋友，有什么不可能。’刘天飞在她身后说，‘不拿钱就拿人。’说完就把何艳往地上按。女人拼命地反抗，刘天飞慌忙捂住她的嘴，并让我按住他的左手，‘刘地主’踏住他的右手，把刘天飞捂嘴的手换过来，让他先上。刘天飞把何艳的衣服往上一揭，把她的裤子脱下来，戴上避孕套，就开始强奸。何艳拼命的挣扎，边滚边喊：‘林波，你刚才说要和我耍朋友吗，他们欺负我，你怎么不帮我？’‘刘地主’却说，‘你别闹嘛，我们的朋友都是交换着搞。’他奸笑几声，‘反正女人就那么回事，萝卜拔了窝窝还在嘛！’这时的刘天飞还没有得手，心一急就问，‘你是不是处女？’‘不是。’刘天飞说，‘那你还怕啥子。刚才你与男朋友那么起劲，我搞你就不行？水要端平哟。不要乱动，搞完就放你。’说完就把她的腿分开，爬在她的身上，开始了对她强奸。女人感觉已插入，便不再反抗了……
“刘天飞做完后，再由‘刘地主’上。‘地主’弄她的时候，女人非常配合，不时还有叫春声。逗得我一时心血来潮。‘刘地主’刚搞完，我就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
魏忠说到这里突然刹住了“车”。
苏泰生问：“又有顾虑了？”
魏忠说：“我有罪，我有罪。”
苏泰生说：“你现在正用实际行动将功赎罪。应该一鼓作气把你所知道的全部交待出来，争取从宽处理。”
魏忠说：“已到这一步，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向你们说了可能还有活命的希望，我出去会被他们弄死的。”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在我搞何艳的时候，刘天飞弟兄俩就往尸体堆走去。不一会，我就听到那边有‘咚、咚’地闷响声，就知道他们在割脑袋。”
苏泰生问：“你怎么知道割脑袋？”
魏忠解释说：“是刘天飞在尸体堆给我说的。他说把头和身子分开埋了公安不易发现，就是发现了也不易破案。”他看了看苏泰生没有再问什么，又继续说，“不知那女人听见了没有。我想她听见声音一定会问。于是，我身子继续在她肚皮上上下摩擦的同时，用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声音响了一会儿就停了。等他俩回来时，我刚完事。我起来后刘天飞接着搞，随后是‘刘地主’搞。在‘地主’搞的时候，刘天飞又把我带到尸体堆。他威胁说，‘刚才我们已砍下一个头，现在你也去砍一个。’随手把‘刘地主’脱下溅有血的衬衣丢给我穿上，又拿来一双手套让我戴上。我接住菜刀，在他的指导下，把一个学生脖子周围的肉先割下来，再砍颈项上的骨头。砍完后我们回到了原处。这时‘刘地主’刚好弄完，刘天飞又上去搞，弄完后我又上去搞，最后又是‘刘地主’爬上去搞。互相问了一遍，都说不想搞了，就让何艳把裤子穿上。她让我们把身子转过去，刘天飞说，‘搞都搞了，还怕我们看你穿裤子？’她只好把身子转过去。这时，‘刘地主’发现她内裤里有卫生巾并带血迹，就问，‘你来月经了？’她‘嗯’了一声，‘地主’就哈哈大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有红的女人做事。’说着，顺手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白粉’，点着后狠狠地吸了两口。何艳见了，马上有了意识上的反应，不顾面临的险境，凑到‘地主’面前央求，‘让我吸一口。’‘嗨，我们还是同路人呢！’
“吸完‘白粉’后，‘刘地主’就让她跟他走。何艳以为要放她，就跟着到了勒死人的地方。刘天飞说，‘你怕不怕死人？’她说不怕。‘等会儿让你看几具尸体如何？’何艳彻底预感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吓得蹲在那里浑身发抖，活命的本能促使她不断地央求，‘大哥，你们不要把我弄死了，我可以跟你们耍朋友，我还可以给你们赚钱。再说，你们把我弄死，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爸就是公安的，你们一定跑不了。’他们一听是警察的女儿，马上松开了手。刘天飞走到我的面前，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这次非栽到你手上不可！’‘刘地主’问怎么办，刘天飞说，‘到这个时候还能怎个办，只有做到底。不过，让这个家伙也沾点光。’说完，拿出先前勒死她男朋友的衬衫，站在何艳身后，指着我说，‘不是我们心黑，是这个东西雇我们来要你的命的。’何艳转过来就问我，‘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向她解释，‘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也让你死个明白。不是我要你的命，而是万老板要你的头。’
“一句话提醒了何艳，伤心地说，‘我明白了。他叫万红。你们做了我，也难逃他的手心。他在官场上可有很深的关系网啊，你们是逃不过这个网的。’‘刘地主’好奇地问，‘这个人是干啥子的？’何艳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说，‘他是一个大毒贩。半年前，此人还是大毒枭林柬波的手下。因他有市反贪局长舅舅的影响力和区检察长父亲的呵护，在黑白两道很霸道。林柬波被抓以后，他就接管了他的进货渠道，控制了嘉陵市及周边地区的毒品生意。最近，又与市人大胡主任拉上了关系，胆量越来越大，通过肖自清直接到金三角进货，运回来加工后再卖出去。我是作为运毒工具被他们控制起来的，每月往返云南边境好几次。最近我耍了这个男朋友，对我很好，我就拒绝为他们效力，他们就打我，骂我，现在要来杀人灭口，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底细太多了。我死了并不为惜，倒落个干净，最感到不安的是对不起我的爸爸妈妈。’说完，向前一跪，‘爸，妈，我为你们丢尽了人。我没有孝敬你们，我死后，工厂里还要发一点抚恤金，这个钱就作为我孝敬你们的一点心意，让爸住上一段时间医院，出院后再买点药，一定要按时吃药。您老人家一忙工作就顾不上休息了，我要到天上去，可以天天提醒您吃药，我还要到九泉去求阎王爷多给你们长寿，弥补我过去的不孝。’说完，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六个响头，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泥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刘天飞说，‘动手吧！’
“这个举动把在场的人都镇住了，茫然若失，目瞪口呆。已动了感情的‘刘地主’走近她的身边说，‘你刚才所说的都快把我们感化了。不过，我们这个行道讲究的是两个字——信誉。我们答应的事情是不会反水的。再说，我们已经做了三个人，不可能留下你的。我倒可以为你做点事，你提吧？’何艳想了想，说，‘你们悬崖勒马吧，在这个行道上走的人迟早会被收拾的，不是公安，就是黑社会。你们如果还有良心的话，就把我刚才说的告诉我爸，他在都京坝区的缉毒大队。’‘刘地主’说，‘你放心，我会转告的。’这时，刘天飞已用衬衣在她的脖子上缠了一圈，问道，‘怕不怕？’何艳说，‘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动手吧！’刘天飞说，‘不愧是警察的女儿。’说完，把衬衣一紧，‘刘地主’和我也上去帮忙，两头一拉，何艳的手马上就在地下乱舞。不一会，她就慢慢不动了。刘天飞正要把她踩倒在地，我说，‘别忙，看她的舌头伸出来了没有？’见她的舌头已伸出来一半，欲托她到尸体堆时，‘刘地主’一脚把我踢倒在地，提着刀子就往我的身上刺来。当刀尖已刺到我胸口时，刘天飞一把将他的刀打飞，喝道，‘他死了谁给我们付款。’‘刘地主’说，‘让我们杀警察的女儿，价钱再加三成？否则……’我吓得忙说，‘好，把我那一份也给你们。杀了我，家里生病的老母亲就没有人照管了。’‘刘地主’在我手上狠狠地踩了一脚，丢下我，转过身抱起何艳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尸体堆中间。刘天飞硬逼着我把何的头砍下来。我也把所受的窝囊气全洒在了她的尸体上，在砍头的同时，还把她的手指头砍了下来，以报刚才踩我手指之恨。这时，刘天飞也把最初杀的那名学生的头砍了下来。我们用塑料口袋把头装好，准备往江里丢。
“我们简单分了个工，刘天飞弟兄两人收拾现场，我就提着装头的塑料口袋往江边走。走到河边时，听到有汽车的声音，吓得我马上往芦苇丛里钻。不料，跑起来一使劲，塑料口袋的提手就抖断了，人头落了一地。我也顾不上捡，忙躲在一边听动静。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江对面的车子，虚惊一场。我又回去重新找到四个人头，提着走向江边，与何艳的手指头一起，全部扔进了江里。把我们用过的避孕套和作案工具也丢进了嘉陵江。这时天已麻麻亮，我们就钻进租房里休息。
“就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我悄悄与万老板联系，要他赶快把说好的款子送过来让他们好走人。可是，万老板却要看了现场才给钱。这下可惹怒了刘天飞弟兄俩，他们说，‘你们不讲信用，要让你们老板心惊肉跳才服气。’”
苏泰生若有所思，急忙问：“是怎么个心惊肉跳？”
魏忠说：“还不是恶作剧——杀人。”
苏泰生马上问：“又在嘉陵公园山顶上杀了一男一女？”
魏忠紧张地解释说：“这次可没有我的事，你可不能记在我的账上。”
苏泰生松了一口气：“你不要紧张。能检举他们是你立功的表现，能把此案说清楚，就是立大功，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魏忠接着说：“次日中午，万老板把款还没有拿来，刘天飞弟兄俩就有些火，不断在我面前肇事。我为了不让他们心烦，就把他们带到嘉陵公园耍耍。公园里的山山水水他们根本不在意，沿上山台阶一直爬到山顶上围地休息。这时已是下午，山上的游人已寥寥无几。
“但是，在前面山崖边却有一对青年男女旁若无人地拥抱在一起。‘刘地主’说，‘用棍子轻轻一推，他们就滚下去了。’我说，‘大白天的，千万不要乱来。’他说不会的，就坐在地上吸起白粉来。一会儿，刘天飞向我说，‘我们有些渴，你下去买些吃的、喝的。’
“我下去约有半个小时。当提着大包小包上来时，原地却没有了他们的影子。我有些纳闷，就顺着小路围着山找。在一片茂密地小树林里，听到他们的吆喝声和女人痛哭声。我一下子明白了，他们要用继续杀人的恶作剧威胁万老板早拿钱。
“我悄悄站在他们身后，刘天飞兄弟俩熟视无睹，继续做着恶作剧，含沙射影地对着那男地说，‘你答应拿钱，为什么反水？你不认识我，我可能找到你。’刘天飞说完就向那男的背上和大腿捅了两刀。那女的见捅男的，就大声喊，‘天啦！你们搞啥子嘛！大白天杀人，还有王法吗？’‘刘地主’说，‘要怪就怪他，他把我们喊来找钱的。’女的就反过来问我，‘你我互不相识，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当时我能说什么呢，只好安慰，‘没你的事，别闹。’女的没再闹下去。我就凑到刘天飞耳前央求，‘无冤无仇的，何必动那个肝火。万老板正在筹款，可能明天就见效。’刘天飞已有些回心转意，‘刘地主’却向他摇摇头，示意不能放。
“他们把那对男女带到山顶平地上，‘刘地主’让他们蹲下，强迫男的把秋裤脱下来。他把秋裤撕成条，先包扎他腿上的伤口，再蒙住他的眼睛，然后捆住他的双手，最后用他的袜子堵住他的嘴。同时，也用同样的方法捆住了那女人的双手。
“刘天飞先行搜了那男人的身，再让我搜那女人的挂包。从女人包里搜出50元钱，一部诺基亚传呼机；在男的身上搜出200元钱，一部手机和两张卡，其中一张是建行龙卡。刘天飞问，‘密码多少？’男地说了五位数，我现在记不起来了。
“他们打算天黑动手。这时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们就让我在那里与男的磨时间。他们说要把女的拉去找钱，实际是在一边强奸。
“大约个把小时，‘刘地主’提着女人的裤子回来。他手指男人对我挥挥手，我还想劝他不要动手，杀人太多我已有些后怕。不料，他一下就把裤子缠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搭在肩上使劲拖。没拖几米，男人挂在了两棵树中间，脚蹬了几下就没气了。他掏出刀在男的脖子上捅了几下就到女人那边去了。这时，刘天飞刚把女人弄完，让我去搞，我说今天没兴趣。他们就叫女的穿上衣服、鞋子，并用秋裤把鞋子等地方的痕迹擦干。‘刘地主’捏住两只裤腿走到女人的背后，趁她不备，缠住她的脖子。弟兄两人同时使劲，女的很快就不动了。
“我们收拾了现场，把一些作案工具装进那女人的挂包里就一起下了山。在下山的路上，我提出在农民家里找把铁锹把尸体埋了。‘刘地主’说，‘不要埋，你们老板不拿钱来，明天再做两个。’我一听这话，赶快给万老板打电话，说已做了六个了，得赶快想办法打发走。万老板听了也吃惊不小，说，‘你给他们饭里下一点耗子药把他们毒死算了，免得麻烦。’我说：‘那不如报案。’他威胁我说，‘谁敢向公安报案我就宰了谁！’我吓得也不敢说话。
“作案后的第三天，万老板亲自把10万元钱送了过来，我哪敢怠慢，也没敢留，全部交给了刘天飞弟兄俩。这时，嘉陵市城内已开始大搜查，他们竟化装成老人一步一瘸不慌不忙地走出了这座城市。”
在魏忠交待他们杀害何艳问题期间，苏泰生强压内心的愤怒，脸从黄变成了红，又从红变成了白，再从白变成了青。魏忠刚叙述完毕，他义愤填胸，指着犯罪嫌疑人喝道：“你们这群社会渣滓，这群害人精，这群恶魔……”
李健全赶忙拉住，把已怒形于色的苏泰生强按椅子上，向审讯室门外站岗的武警战士挥了挥手，两名武警战士立即将魏忠押了下去。
他环视了一下不约而同来到审讯室的鲜刚、吴科长等人，把拳头捏得紧紧的，忽然往审问桌子上重重地砸去：“抓捕刘天飞弟兄俩，通缉万红。”
离开看守所，他独自开车径直前往省公安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