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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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这贼秃一定是黎清漪这个贱人派来胡说八道的！”阮扬灵蹭的从软塌上跳起来，想要去揪他的衣服，逼他将话咽下去。
“不可无礼！”皇帝黑着脸开口呵斥，可惜发了狂的女人哪是那么简单就可以阻止的。
眼见她的指甲就要抓上他的脸，静心只原地转了个身，那娇娇弱弱的阮扬灵便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声惨叫。
“啊——”“我的腰！水艺快杀了这个贼秃！”
水艺是个通透的性子，见状便知道这个和尚大有来头，自然不敢听从阮扬灵的命令，只上前将她扶起来。
眼尖的黎清漪自然看到了舅公那斗转星移的一招，看这情形，阮扬灵、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起不了床的。
只是，她还会有时间去修养吗？惹了黎家人，害死了寒霜，怎么可能再让她舒舒服服地活着！
“阿弥陀佛——贫僧算是见识了太子宠妃的模样，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皇帝冷汗淋漓，扶着太后的手也不自觉在那里颤抖。
他虽不再是三十年前一言定生死的那个人了，可当年那些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永远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
对他的恐惧，是自幼便印在自己心间的。
“这…这是个…误会……”在他那洞察一切的眼光下，皇帝说话的声音都不再是那么中气十足，终停了下来。
“陛下。”
侧殿内一袭浅色衣衫的佳人笔直地跪在那里，理直气壮却又带着悲悯。
“欺君罔上、陷害圣上下旨赐封的郡主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不知陛下可否容臣女自证清白？”
话都被你说了，他还能说什么？皇帝无力地摆摆手，坐在了太后的身侧。
“只要郡主有证据，朕必当为你讨个公道。”
“不敢劳烦陛下要公道，只希望陛下严惩欺君者，让为护我而死的寒霜得一个清白名声！”
寒霜在后宫私藏剑器本就是大罪，可她是为了自己！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鲜血四溅的场景，她那双清清冷冷的眸子失去光彩，她无力倒下的身影……
一个护卫……皇帝那双鹰一般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女子，她清冷决绝，却有情有义。
“许。”
黎清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开口道：“陛下。臣女第一状便是要告阮侧妃试图混淆皇室血脉。”
“第二状乃是告她意图秽乱后宫！挑拨太子同祁王的兄弟之情！”
“第三状告她——”她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好似冷静得可怕。“勾结倭国，谋害郡主，刺杀太子妃！”
掷地有声的三桩罪，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静。
“你胡说！你诬蔑我！”阮扬灵心中恐惧，害怕她真的有证据，那自己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
“是你嫉妒我！嫉妒我受太子宠幸，而殿下只不过是同你玩玩！是你左右逢源！是你……”
“侧妃还是少说些话吧。”黎清漪冷笑一声，“世人不是瞎子。”虽然很多时候都会被眼前的虚假景象所欺瞒，可终究有得知真相的一日。
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让阮扬灵心中一紧。这人，真的有什么证据吗？这一次她真的要失败了？不！她还有定国府！她还有太子的宠爱！
可是，她还是怕，也不知在怕什么……
忧心害怕的她抬头望向太后和皇后，可惜两位世上最尊贵的女人都无视了她的求救。
太后转着念珠，闭着眼，好似在虔诚礼佛。而皇后则站在一侧，不声不响，目无尘埃。
看到她们这幅模样，仿佛舍弃了自己。阮扬灵心中一沉。
“此事非同小可，郡主可有实证？”
收拾好心绪的皇帝貌似不经意地瞥了眼站立在一侧装柱子的僧人，不免有些不快，却不敢表露出来。
“臣女信佛，从不打妄语。”
黎清漪很认真，音色也上调了不好。
“阮侧妃本就没有怀孕，可这里的几位太医皆认为她身怀有孕，且臣女给了数次机会，这几位御医也未改口。”
她轻蔑了看了跪在那里的几名御医，冷哼一声。“也不知这般的医者，可否当得起医者仁心四字！”
几名御医中有胆小的立马抖了起来，而那个回答了黎清漪问题的御医则咬着牙硬挺着。
“微臣虽技艺不精，但总比一名不知来历的僧人好上一些！还请郡主莫要颠倒黑白！”
“太医贵姓？”
被询问的男子一愣，呆呆开口道：“微臣秦勉。”
胆量倒是不错。若非他站在阮扬灵这边，黎清漪也想要同他好好聊聊。可惜啊
“大师虽是出家人，可在世俗时也曾是鼎有名的医者，便是当年太医院院首冮太医也甘拜下风。更何况……”她看向皇帝，“陛下可愿信任谁？”
“自然是大师。”
得了皇帝的话，黎清漪继续道：“这位太医若是不信，不如去取了侧妃娘娘右手上的那串佛珠。”
“成庆。”
到底是相依相伴数十年的好伙计，皇帝一句话，成庆便心领神会，上前取了那串佛珠递到黎清漪面前。
“郡主。”
黎清漪对他微微一笑，用头上的银簪子挑起扔到秦勉面前。“还请陛下恕罪，此珠对女子身子不好，臣女也只能大胆放肆了。”
皇帝挥挥手，表示不在意。现在他只求快些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他实在不想再同先生待在一处。
“秦太医不如瞧瞧这串佛珠是不是被人浸过红麝？您是太医，也同我没什么关系，自然公正的很，不是吗？”
“秦太医。”皇帝也在一侧催促。
秦勉进退维谷，只得强忍着恐慌拾起佛珠仔仔细细地观察。
按理说，若是阮扬灵的身子有亏损那他这个请脉的太医应当知晓才是，可偏偏他是近期才被调到她这边的，对于她的身子自然不是很了解。
若真的这串佛珠里有红麝，那他……
“秦太医，找不出来吗？不如本郡主帮你看看如何？”
见他捧在手里东转西转的就是没说话，黎清漪也没什么耐心了。寒霜的尸身还在外面没有收敛，她只想快些结束这里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