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所谓爱情 是灵魂的契合
作者:莲雨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80

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过了几日,林墨早早的将剩下的年假全部用完。

他开始正式上班的那天,我与他一起出门,气温越来越冷,我妥协的围上了围巾穿上牛仔裤,放弃了试图穿着丝袜在寒风中充当异类的想法。每个人都想与众不同,但是能做到的人太少,何况我是那么没毅力的人,纵然是满腔热血也会渐渐的平复。

我跟在林墨身后,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问我,你去哪里?

去找工作呀!

算了吧,别那么急。他转过身牵着我的手再将我带回家里,不吵不闹的跟着他回到家,换上拖鞋,望着站在门边还没离开的他问出口。为什么?

你的钱还够用到过完年吗?

够是够,但是那样不就没钱交房租给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过完年再去找工作吧,现在快过年了,等你找到工作别人都放假了。

那房租怎么办?

我交就好了,反正你没来我也是一个人住。他理所当然的答道,好像这样对待我是应该的,但我总觉得,我与他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深厚到这个地步。

不行!谁知道过完年找不找得到工作,总不能放弃。

你听我一次好不好?我还会骗你不成?林墨生气了,他顰着眉望着我,眼中有隐隐的怒火。既然我们都在一起了,为什么老是要拒绝我对你好?他问我。

没有的事,我只是不习惯。我要怎么说,我不喜受人恩惠。大概如果我说出口,他又要说“我在你心中还是别人吗?”

好了,你上班要迟到了,去上班吧,我过完年再去找工作就是。不等他回答又急急地说道,我总不能一直逃避他对我好,总不能一直软弱的把他的勇气拒之门外。

嗯。望着我温顺的妥协了,他扬起嘴角微笑,吻了吻我的额头,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打开门出去。

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切断了我看着他的视线,百无聊赖的转身,不出去找工作,待在家里,我总得找点事情做不是?

走回房间,脱掉厚重的外套与围巾,再将穿在身上的衣服一一脱下,仅着内衣内裤钻回还带着温热的被子里。皮肤紧紧地贴合着床单与被子,很柔软,好像睡在云里,绸制的被子如水一般润滑,在被子里脱下内衣内裤,全身赤(蟹)裸的蜷在这舒适的暖炉中。

突然幻想到,此刻自己正置身在冰天雪地之间,周围是瞎了眼也能看见的白,虽小却柔软的床,覆在冰地上,厚厚的冰块下是海水,耳边有鱼儿欢快的歌声。天马行空的想象着,对现实生活中的嘈杂置若罔闻,聚精会神的描绘着自己想象中的完美世界,时而春光灿烂,时而日光倾城,时而秋风萧瑟,时而冰封天地。

在幻想的世界里,好像所有的烦恼都不复存在,那个长着与自己一样容颜的女孩儿愉快的哼着歌,从《像我这样的女孩》一直到《Howuch》,她一会儿是坐在浴缸里,一会儿是坐在火车上,一会儿是坐在月亮上数星星,一会儿又躺回了被子里像一个天真的婴孩。

好像做了一场梦,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个虽有日光却寒风刻骨的午后,懒懒的蜷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擅自下论定,人只有在自己编制的世界里生存,才不会受到伤害。

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拨通存在手机里的外卖电话,声音满是欢愉的点餐,你好,请帮我送一份猪扒饭……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不过是个肉食动物,和锦年一起时,总想着把最好的都给他,哪怕只是食物。然而如今,只剩我一人和一个互相依赖着的林墨,自然再不必惺惺作态,大可过得让自己称心满意。

赶在外卖来前匆匆地换好衣服,穿上棉袜不穿鞋在屋子里穿梭,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开着电脑却只能望着屏幕发呆,习惯了没人聊天,自己一个人看电影,看电视剧,或者码字看书。只是好看的电影也有看完的一天,电视剧又太过拖拉,码字毫无灵感,看书看不进去,莫名其妙的烦躁,只能一口一口的抽烟。

林墨回来时手中提着新鲜的蔬菜,径直走到厨房做菜。我抱着笔记本挪到客厅的木椅上坐下,盘着脚将电脑放在腿上,一边放着音乐一边看着林墨布置晚餐。

晚餐并不算丰盛,平常的两菜一汤,他煮了我爱的紫菜蛋花汤,重新拿一个小碗给我盛了一碗汤放在我手边凉着,偶尔会夹起一根青菜放在我碗里,自顾自的唠叨着诸如“不吃蔬菜营养会跟不上”之类的话。

过年我回家了,你一个人在家里害怕吗?他喝了一口汤,抬头看着我问道。

怎么会,你要去多久?讪讪地笑了,习惯了一个人,又怎么会害怕,只是,说不害怕会有谁相信呢?

三四天吧,很快就回来的。他笑了笑,眼神好像在说“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哦,回来记得带礼物呀。

知道了,快吃饭吧,等会儿菜凉了。

嗯。

时间就这样有条不紊的前进着,每日早晨送他到家门口去上班,他低头亲吻我的额头。整日闲着就在心烦意乱时码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或者整理着有些杂乱的房间与书桌。看了许多电影和动漫,从日影到美剧,甚至到了偶尔不看字幕也能稍微听懂主人公再说些什么。曾有一度,在荒凉的夜里,忽然听见有人在唱着当天看过的某部电影中的主题曲。

有一天夜里,又做了噩梦,十分血腥的梦境。有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一直追着我,我赤着脚在丛林中奔跑,荆棘划伤了我的脚踝与小腿,鲜血泊泊地往下流,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整个鼻腔都充斥着腐朽的味道。最终,那人追上我,他举起右手,一把明亮的刀在夜色中格外刺眼。就在那一瞬间惊醒,没有大叫,只是惊恐的缩到墙角,蜷成一团嘤嘤地低声抽泣着。很久很久没有做过噩梦,原本以为已经足够淡漠,所以梦魇放弃搅乱我安然的梦境,却不想在安稳的度过那么多个夜晚之后,他又匆匆来袭。

房门被打开,有个人站在门边静静的望着,最初看见人影时有一丝惊恐,待发现那人是林墨之后,便止也止不住的流泪。林墨走过来,将我揽入他的怀中,像那些哄着孩子入睡的母亲一般,任由我将整个身子缩进他的怀中,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

做噩梦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声音格外轻柔,好像稍微大声一点就会将我吓坏似的。

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抿着嘴不肯说话,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眼中的脆弱与肆侵的泪水。尽管眼泪还在不断地流,肩膀还不断地抽(蟹)动着。

你不过也是个人,不过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干嘛那么要强,偶尔在关心你的人面前承认下自己的脆弱有那么难吗?他突然在我耳边说。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只是固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抽泣。他将我放在床上,为我盖好被子,他说,好好睡吧。

随后走开,看着他缓步离开,心中的恐惧指使我唤出他的名字。他转过头看着我。怎么了?他问。

陪我睡吧,我害怕。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这样的邀请太过轻浮,我从不低估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只是他在耳边低声诉说的话语,好像一把利刃,划破我的面具,击溃我所有伪装的坚强,不由自主的望着那个背影发出这样的邀请。

原本已经做好被拒绝的打算,却不想他并无异议,只是安静的在我身边躺下。我往里靠了靠,腾出更多的空间给他,他掀起被子盖在身上。我们都太过紧张,尽管并未紧紧地倚靠在一起,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僵硬。

过了许久,他突然转过身来望着我,小心翼翼的将唇覆在我的双唇,将我抱在怀中。内心滋生出一丝期许,总不是小孩子,单纯到在生理上并无一丝要求。听着他逐渐浓重的呼吸声,内心越来越紧张。

那夜,我以为我们之间,会完全的融为一体,尽管灵魂还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身体却百分百的契合。谁曾想,他就那样静静抱着我,直到天亮。

我有些挫败,等他去上班之后,赤(蟹)裸着身子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细细的打量着自己,试图寻找出所有的瑕疵。我想我真的太差劲了,竟然连一个男人的都无法勾起。

知道他在公司会上网,带着郁闷的心情打开和他的对话框,问他,林墨,难道你抱着我的时候都不想做什么吗?

没多久他就回话了,十分简洁的一个字,想。

那你为什么不做?

有些事不是想做就可以做。他说,现在还为时过早。

那什么时候才算恰到好处?我继续咄咄逼人。

他没有回答,头像变成了灰色。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自嘲地笑了起来。我早该知道,我对他都并无多少情爱,他对我的感情又怎么会好到足以与我欢好的地步。就算男人总是先性后爱,林墨也没有继承着本来有的天性吧。

林墨很晚都没有回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逼得他太急,他心里的我,此时定然已经不过是个犯贱的女人了。我有些懊恼自己的不理智。

直到我睡到半夜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将我抱在怀中,吻了我的额头。林墨?我低声试探。

嗯。他回应道,带着浓浓的酒味。

不想多问,任由他抱着自己,尽管心如鹿撞,依旧不断的催眠着自己。

快要入睡时,林墨突然在我耳边低声呢喃,染子,女人和男人做(蟹)爱,总是要对那男人有一点爱意才是真正的做(蟹)爱,不然也只不过是两个高级动物的交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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