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一如往常，望向了宁拓。
宁拓望着凌烟韵道：“敢问凌前辈，你的意思是，收清歌为亲传弟子吗？”
“自然！”
凌烟韵点点头，又道：“我这一生，到目前为止，还未收过亲传弟子。”
这也就是说，如果陆清歌答应，那她就是凌烟韵的第一个亲传弟子。
修行界的强者们，并不随意收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的身份非同一般。
一旦收下，弟子和师父之间，便如同是父子、母女一样的关系。
宁拓也没想到，凌烟韵居然是这种想法，他忽然心中一动，凌烟韵可不是谷云逸那些人，她的修为深不可测。
眼力必然也非等闲。
所以，她即便不知道陆清歌是天命女帝转世，必然也是能够看出一些，陆清歌惊人的天赋。
绝对引起两次天地异象那般简单。
“既然如此，那清歌以后，便麻烦凌前辈帮忙照料了。”
宁拓礼貌的说道。
这句话，便等于是同意了。
凌烟韵的灵眸明亮了几分，心情显然也很不错，笑道：“我与清歌一见如故，以后大概率不会再收弟子。”
“有清歌相伴，已然知足了。”
她收徒显然要求非常严格，宁缺毋滥。
“清歌，快点拜见师傅！”赵璃月急忙朝着陆清歌说道。
“清歌拜见师傅！”
陆清歌盈盈施礼，但这显然不能算是拜师礼，等到陆清歌跟随凌烟韵回到了凌烟阁后，肯定还要举办隆重的拜师礼。
“快起来，没那么多规矩。”
凌烟韵显然很喜爱陆清歌，一是因为陆清歌的天赋，二是凌烟韵本身还是个颜值控，陆清歌绝美的相貌。
一眼就让凌烟韵心中讨喜。
“师傅，我……我想和宁拓一起修炼，宁拓也能去凌烟阁吗？”
这时，陆清歌不由的问道。
“他不行！”
凌烟韵却是直接摇头。
“师傅，宁拓的天赋真的很好，他也很努力……”
“不是那些原因，是凌烟阁从不收男弟子。”
“啊……”
陆清歌微微错愕。
她显然不知道，凌烟阁还有这样的规矩。
凌烟韵笑着解释道：“我凌烟阁招收弟子，除了天赋，相貌还不能差了，所以弟子虽是不多，但个个年轻貌美。”
“如果招收男弟子的话，有几个男弟子还能用心修行？”
“到时候宗门内乌烟瘴气的，便干脆不收了。”
这一下，陆清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她明显还不死心。
她觉得宁拓不是那种人，就算去了凌烟阁，也不会和其他女弟子有瓜葛。
“清歌，凌前辈的担心不无道理，我就不去凌烟阁了，你跟随在凌前辈身边好好修行。”宁拓劝道。
“可是……那样我们不就分开了吗？”
“清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凌烟韵不算一个有耐心的人，但她对陆清歌显然容忍度很高，也是开口劝说。
她又盯了宁拓一眼，淡淡道：“再者说，这家伙如果真的在意你，自然会来凌烟阁找你。”
“这段时间的分别，就当是对他的考验！”
宁拓嘴角抽搐了几下，他这么老实的人，还需要什么考验吗？
赵璃月也是劝道：“清歌，凌前辈说的很有道理，短暂的分别，只是为了将来更长久的团聚。”
“放心吧！我会替你看住宁拓的，他要是敢和其他女子不清不楚的，哼哼！我立马派人送消息去凌烟阁。”
宁拓：“……”
这怎么忽然就被针对了呢？
不过，宁拓还是握着陆清歌的玉手道：“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去凌烟阁找你的。”
“那……那你在火枫国，一切要小心！”
陆清歌的离开，比宁拓想象中的还要快。
凌烟韵当天就带着陆清歌走了，同行的还有张婉秀和俞兰，凌烟韵显然不想陆清歌因为和宁拓的分别而太过伤心。
有张婉秀和俞兰在，她们至少能陪着陆清歌。
陆清歌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走了几步，她又忽然冲向了宁拓，深深一吻。
宁拓心中也很不舍。
但他还是尽量去克制，他不想让陆清歌陪着他，经历太多的危险。
直到陆清歌的身影，消失了很久，宁拓还是站在京城外，一动不动。
“天都快要黑了，某人是打算隔着杵上一夜呢？真舍不得，直接追上去不就得了，凌烟阁去不了，在凌烟阁的山门外搭个棚子住着总可以吧？”
赵璃月淡淡瞥了宁拓一眼，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容。
“搭个棚子……”
宁拓嘴角抽搐了几下，也亏赵璃月想的出来。
他望向赵璃月身边的赵氏老祖，这位也跟着一起送行，主要原因，自然是凌烟韵在，不敢有丝毫怠慢。
“还要多谢老祖之前的出手相救。”
宁拓拱手行礼。
“客气了，人老了，倒也没帮上什么，凌阁主一直在暗中，我不出手，你和清歌也不会有事。”
赵氏老祖摇了摇头，又道：“只是那谷云逸也知道，凌阁主不会一直护着你，恐怕还会找你的麻烦。”
“我知道！”宁拓点点头，这件事他心里有数。
他问道：“请问老祖，为何我之前无法破开谷云逸的防御？”
“那是因为他有真元护体！”
赵氏老祖解释道：“先天领域和后天修行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真元力！”
“踏足先天领域后，体内的灵气，将会蜕变凝练成‘真元力’，真元力脱胎于灵气，却又凌驾其上。”
“也因为真元力的存在，先天生灵们能够真正将武道真意的威力，完美的发挥出来，你看……”
赵氏老祖指尖光芒闪烁。
初始时，还只是单纯的一道真元力形成的光芒。
可是很快，宁拓就是眸光一凝，他看到空气中有许多的水汽，开始汇聚向赵氏老祖的指尖。
渐渐地，那些水汽凝聚的数量越来越多，化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水球。
那水球在赵氏老祖的指尖，开始变幻出诸多的形态，时而化作一柄水剑，时而化作水刀，还能演化成水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