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禄东赞之死(下)
作者:吴言软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04

第二四二章 禄东赞之死(下)

“你刚才还是好好的,这……这怎么就哭了?”禄东赞诧异地问道。

秋花略止抽泣,开口道:“小女子不知何事得罪大人,让大人言语挖苦。”

禄东赞大吃一惊,急忙表白:“我怎么会挖苦你呢?刚才的话实是出于无心,不必在意”说着上前去劝慰,要替秋花揩眼泪。

秋花将头一扭,伸出一只手推禄东赞,这只手就软软地搭在了他的臂上,不由得禄东赞不去握住,只这一握,顿时觉得冰肌润泽,他禁不止低头细看,一节玉腕,五根葱指,似是美玉雕成。

禄东赞这颗心就此动荡起来,再也不顾她哭泣,只管抚弄这只小手。

秋花任他抚摸,轻轻地止住了哭泣,缓缓转过头来,一双泪眼正好碰上禄东赞的目光,正是梨花含雨,秋水含烟,这一眼让禄东赞觉得如饮甘泉,其中蕴存的似是万千情意,夺了他的魂魄。他猛地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一辈子的事情要向这双眼睛倾诉,从小到大,这个睿智强势的男人,肯定是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虽然是泪眼朦胧,秋花还是看清楚了,这个外邦男人的意思,已经从二分提到了九分半了。刚才煎药炉前的几句话,显示他增了一分意思,是谓三分整。到进了小屋,又增半分,是谓三分半。给他一只手,便是二分,是谓五分半。这一眼秋波,更值了四分,是谓九分半。但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实在是少有,到了这当口还带着本能的警惕,这便是余下的最后的半分。秋花暗暗好笑:如不能让你达到十分,我也枉为黑西施了

禄东赞感到晕晕乎乎的,痴迷之中很想去一把搂住这个女子,但脑海深处似乎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诫他:当心红颜祸水,千万要当心就在他天人交战,犹豫之时,猛地见秋花眼里的秋水一荡,刹时变冷了,那只小手也轻轻地抽了回去。

从头到脚,禄东赞一身的血液仿佛遇到了冰冻,那颗心刚才还在九霄温柔之乡,一沉就入了万丈孤苦深渊。

秋花依旧垂头侧坐,乌发松散的将脸庞遮住半边,一只手拈着丝巾,又去揩眼角,却轻轻一悸,丝巾掉在了地上。

禄东赞如梦方醒,弯腰将丝巾拾起,就试又把她一只手抓住,轻轻地把丝巾塞进她的手心。

秋花又一次抬起头来,禄东赞只觉得有一道光辉拂在面上,心里悸悸地又看那一双眼睛,居然全无半点水意,一片灿烂,有如丽日晴空,雨后芙蓉,他一身血液刹时解冻,只觉得四肢酥软轻松,握着秋花的那只手出了汗。

这时,一阵药香悠然飘来,秋花倏地起身轻声道:“大人,药煎好了,您该吃药了。”说罢,抽回小手,飘然出屋,心中自得:十分了

接下来的数天,秋花似乎有意地开始躲避禄东赞,连取衣送衣都挑屋中或屋外正好有人的时候。这让做事从来不后悔的禄东赞开始走火入魔般地后悔起来,后悔那天没有果断地和秋花成其欢好。那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接下来的事让禄东赞更受不了了。秋花竟然和他的那些随从们打成了一片,尤其和那个年轻的叫做达瓦的小伙。他已经几次看到,秋花在洗衣服的时候,达瓦在一边帮忙,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甚是亲热。

禄东赞妒火中烧,可又不能发作,自己堂堂的一个大论,总不能为了一个洗衣妇去跟自己的手下争风吃醋吧?

这一日晚饭过后,秋花就没了影子。禄东赞又莫名地烦躁起来,先是借故去随从的房中、尤其是达瓦的房中查看了一遍,没见秋花,又装成散步的模样,在客栈的前后左右都走了一遍,还是没有见到。他心里空落落的,但又没法向人打听,只得回自己的房间。

意外的时,他走近自己的房间,却发现秋花住的小屋亮着火,不由得止住了脚步。也就在这时,小屋的房门“吱呀”一响,一条俏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晚月色甚好,照得人影清晰,出现在门口的自然是秋花。看样子,她显然已经准备就寝了,穿着薄薄地衣衫,一只手掩着胸。见禄东赞怔怔地看着自己,秋花眼波倏地一闪,便松了胸口的小手,衣衫一飘便开了,半露。随后,她害羞似的垂下头,转过身,轻移莲步。

失去过了一次机会,岂能再失第二次?禄东赞想也没多想,快步跟进了屋。

秋花立在灯下,侧身对着禄东赞,轻声问:“这么晚了,大人可有事?”

“你刚才去哪了?”禄东赞一边反问,一边走近秋花,拉住她一只手。秋花将面孔背过去,那只手却由了他。

灯下看美人,禄东赞看得清楚,秋花是就是天上的仙女。她那娇羞隐忍的样子使他知道有隙可趁。便轻轻将她的衣领拉下,露出一个肩头,顿时就飞出一阵肉香,正是玉肌冰肤。禄东赞俯下身去,啃了一口。

秋花倏地闪身一避,柔声说道:“大人不要这样,小女子是有丈夫之人。”

就在秋花闪身之间,衣衫一飘,禄东赞又看见了半边胸乳。他再也不犹豫,再也不客气了,逼向前去,将秋花双臂抓牢,秋花还要说什么,唇立即被他堵住了,只呻吟了一声。

一边啃着秋花,禄东赞把手伸进衣裙里乱摸乱捏了一会儿,就拖她上了榻。

秋花半推半就,由着禄东赞在身上各处一阵乱啃乱摸。禄东赞没料到她如此顺从,一阵暗喜,快手快脚地除去衣裤,就去分她的腿。秋花这时才挣扎起来,扭手扭脚,两人滚成一团,倒使禄东赞的yu火愈发高涨,用了很力,把她牢牢压住,秋花似乎也已情动,没力气了,两腿一软,就被禄东赞深深戳了进来。

在禄东赞的身下,秋花演了场好戏,时而细声呻吟,时而哀声讨饶,时而直叫救命,泪珠四溢,似乎痛不**生。

原来女人还有这般滋味随着社会的开化,女爱也会成为一种艺术、一种文化。而这,对于还停留在原始般的如牲口一样的吐蕃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禄东赞自然从未领教过,心醉神迷,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最快乐的时刻。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的时刻。这噬骨的快乐,对他来说,就是死刑犯最后的一顿饱餐。

就在禄东赞达到快乐的顶峰,正在肆意喷洒他快乐的种子时,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一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怒气冲冲地一把将禄东赞从秋花身上揪了下来。

在秋花的尖叫声中,两个男人扭在了一起,忽然,榻边的烛台被打翻了,屋中漆黑一片,紧接着是一声惨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