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古墓厨男
作者:冷风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722

接下来的日子就苦了秦潇了,每天孙婆婆外出抬些粗木来让他劈成柴,谁让他说自己是打柴才上山来的呢。晚上就关进石室里,放下石门,命苦啊,比劳改犯都不如,连晒晒太阳的机会都没有。更气人的是里面没有厕所,只用一个大木桶接了,再由孙婆婆倒到外面。孙婆婆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的,她和小龙女的是、每天就倒掉了,自己这边三、四天才来倒一次,这让以前天天要洗一次淋浴的秦潇如何受得了。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当你实在无法改变环境来让自己适应时,就只能改变自己来适应环境了。过了不久,秦潇也就慢慢适应了。

这天,秦潇劈完柴,肚子有些饿了,可孙婆婆出去了还没回来,秦潇进到做厨房的那间石室,想找点东西吃。到处翻了一遍,只有些芋头,鸡蛋,花生,豆酱,腊肉,油盐这类能长时间放置的东西,还有就是早上没吃完的大半锅冷饭。没法,秦潇饿不住,只好自己动手,自己从小无父无母的,虽有秦爷爷抚养,但烧饭做菜这些活也是要做的。初中开始基本就是自己放学后就做好了等秦爷爷下班回来。所以也难不倒秦潇,看了下现有的原料,只好做个蛋炒饭了,不过这蛋炒饭却也不是一般的,秦潇将香芋外表的泥洗了,放锅里煮透,去了麻味,再取出去了皮,压成芋泥,又将腊肉切成小粒,花生炒香了,捣成细粉,这才打好鸡蛋,架上炒锅开始炒。油热后倒入鸡蛋液,下锅就翻搅成碎蛋花,再倒入冷饭搅散开来,放入香芋泥,充分拌均,再散上炒花生的粉,腊肉粒,放入盐,炒一会,一锅红黄白相间的饭就成了,色泽不错,可惜少了点味精。差不多了,尝了尝,味还不错,但好象还差点什么,看了看,觉得色搭配少点绿的,到处找了找,只有一些野芹野,也不管了,放开水里滚一下,抄起来切成段,盖在炒饭上。

秦潇将炒饭盛了三碗,金黄的鸡蛋,白色的芋泥米饭,肉红色的腊肉,配上顶上各放了一撮翠绿色的野芹菜,看上去还很顺眼,虽不是什么上品,这样的原料下做成这样的也不错了。觉得时间差不多,小龙女练功可能也要过来了,秦潇忙将炒饭抬到平时吃饭的石桌上放好,想想没汤,又倒了三杯白开水放上,装了一小碟暗红色的豆酱,中间还骚包的点上根蜡烛,搞成了个烛光晚餐,可就是寒惨了点,蛋炒饭的烛光晚餐,哈哈。

正好小龙女从大练功室回来,看了一眼石桌上的炒饭,不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很浅,很浅的一笑,可还是让秦大骚包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看来自己折腾了半天也没有白费。不一会,孙婆婆也回来了,看到这一切,不由多看了秦潇几眼。她是知道的,小龙女可不会做这些,她不在时,小龙女只会喝玉蜂浆也不会做饭。而这时代男人也是不下厨房的,秦潇这一举动,引人注目也就可想而知了。

小龙女平时就淡泊少言,一脸的冰洁美人的样,孙婆婆也不多话,坐过来就吃。可才吃了几口,孙婆婆便道:“这是你做的?”秦潇小口小口的吃着,注意着两人的表情,生怕一个不好被训,见问忙点头:“是我做的,怎么?不好吃吗?可也没办法了,我看厨房里主这些东西,想做其他的也做不了。”秦潇来这段时间,天天孙婆婆做的饭就是一锅芋头汤,油炸花生还随时炸成黑色的,实在难吃,这也是秦潇今天忍不住亲自动手的原因之一。孙婆婆笑了笑道:“嗯,不是,很好吃,味道不错,也好看,以后除了劈柴,就你做饭了,要什么东西和我说,我会尽量给你找来的。”秦潇一听:“得!叫你好出风头,又加了一项活,哎,这就叫能者多劳了吧。”小龙女也轻笑了笑道:“是啊,我还是头一次见饭可以做成这么好看的。”秦风心中暗喜:“值了,别说只是烧饭做菜,就是冲厕所涮马桶都值了,呃!好象现在没马桶,只有大木桶,不管,难得美人一笑,值了。”

从此后,秦潇就成了厨娘,哦,应该说是厨男,每天劈柴做饭,晚上就默运九转归元功,不过自上次在全真教时突破了后,就再没上升过,内功的进境似乎又停止了,但秦潇并不灰心,每天晚上都勤练不止,希望哪一天再来一次大突破。由于秦潇来配原料,孙婆婆负责买,所以原料也多了,秦潇做的式样,口味也不断创新。不时赢得小龙女和孙婆婆一致好评,秦潇就如同得了领导认可的小员工,越加卖力,还总觉得浑身都有了使不完的劲。孙婆婆对秦潇的看法也有些改观,还在每月下山购买粮食物资时给他带了几套衣服。就这样时间过了两三个月,秦潇总觉得好象这古墓里还少点什么,想了几天,才突然想起来,怎么不见杨过?难道说我来了,他就不来了么?还是自己来早了,他还要过一两年才来。又一想,不对啊,为什么小龙女就该是他杨过的呢,他比小龙女小那么多,又是小龙女的徒弟,不合情理嘛。看现在小龙女已经十七、八岁了,配自己才正合呢,再说了,杨过也就是因为长期在古墓中两人孤男寡女久了,才会日久生情,自己比他来得还早,凭什么还要让他?

再一想,好象记得原书中,杨过上山时正好是李莫愁在江湖中散布消息说小龙女十八岁比武招亲结果霍都等就冲上终南山来了。而杨过那时应该十三、四岁的样子。这当然也是根据原书中李莫愁追程英、陆无双到了杨过所住破窑内,杨过见她滥伤美女,大感不平,一把将她抱住。书中写到赤练仙子被杨过这一抱,“本欲掌心发力,立时震碎他的心肺,但适才听他称赞自己美貌,语出真诚,心下不免有些喜欢,这话若是大男人所说,只有惹她厌憎,出于这十三四岁少年之口却又不同,一时心软,竟然下不了手。”从这里看,杨过当时是十三四岁。此后杨过随郭靖夫妇在桃花岛又生活了好几个月,因与黄蓉、郭芙等无法相处,郭靖才将他带上终南山。好象真的小龙女也只大杨过四、五岁。自己现在二十二,比小龙女大了也是四、五岁,有麻烦,但愿小龙女不喜欢姐弟恋,不然这事有些玄。

这一夜,秦萧失眠了,自己是先入为主,年岁也很适合,样貌也算是过得去。可是自己现在整个就是古墓厨男,小龙女也不会喜欢吧。有哪个女孩不是喜欢顶天立地,能干一翻大事的男人呢?不行,明天我得练功,在这个武侠世界,武功高强就是本钱,就如商品经济下的大富豪。要是没武功就是叫花子一个,谁会鸟你。

第二天大早,秦萧鼓了鼓勇气,拦住小龙女道:“龙姑娘,我想练武。”小龙女先是一愣,随又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读书人么?”秦潇早已想好,长叹口气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如今朝廷暗弱,奸人当道,百姓衣食无着,读书做官为民请命,只怕落得我父亲的下场。我想练武,仗剑江湖,侠义救民。再说再说哪有读书人天天下厨房的。”秦潇说到最后一句却是底气不足,声音变得很小,却还是让小龙女听到了,“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大志向,更想不到原来你也是不愿下厨房的,看你天天乐的,还以为你喜欢呢。”秦潇一听忙道:“我是看姑娘喜欢,心中就高兴,姑娘要是让我一辈子给你做饭我都愿意的,只是我想除了做饭外,请姑娘教我练武艺。”

小龙女见秦潇如此说,不由脸上泛起几丝红晕,想了想道:“我点你穴道之时,感觉你体内已有不错的内功根基,如何还要让我教你?”秦潇一听,傻了眼,还以为小龙女没发现自己学过,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于是也不敢再隐瞒:“我那是家传的掌法,只学了些皮毛,当不得真。”小龙女一笑道:“你又说谎了吧,刚来时你不是说你父亲是读书人,是文官么?”秦潇一听,要露马脚,忙补道:“我父亲是文官,可是我祖上不是,听父亲说,我祖上也是豪侠之士,还传下一套掌法,我是跟和爷爷学来的。”

小龙女点了点头道:“虽然没见过你的掌法,但你的内功很纯正,你就练你原来的吧,我的武功乃是祖师婆婆所创,更适合女子练习,何况练武要从小打基础,你这般年纪已基本定型,就如同你们读书人写字,已经成型了,要再改成另一种字体那是很难很难的,武功也一样,练了多年的手、眼、身法步,要再重新改成另一种风格基本是不可能的,即使能,也很难的了,只是万法皆归一理,若有拳法上不懂之处可以来问我。”秦潇一听,怎么别人就可以什么神功都集于一身,自己却不行呢?人品问题么?不过,听小龙女说的也有道理,不能学其他的,自己就精一门好了,常言说得好:“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精。”自己就一门心思耗在一门上了,现在内功有根基,不懂之处还可以有人问,也不用藏着,躲着的练,最好的是既可以求教于她,还不用叫她师傅。只是怕还没等自己练精,李莫愁已打进来就麻烦了。想了想道:“龙姑娘,我当日爬进古墓时,在秘洞中好象看到洞顶上有些文字,那是你们的武功秘籍么?”小龙女一听:“你说什么?洞顶上有字?你快带我去看。”说完脚尖一点,象风吹一般飘了出去,秦潇虽也练过八卦门的轻功“九宫逍遥步”但,一是功力浅,不可能飞得起来,二是那年月谁会注重那样的功夫,压根没认真练过。所以虽然内功有了点底,九宫逍遥步也大有起色,不过这轻功中的提纵,腾越之术是拿不出手的,只好一路撵鸡追狗般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进了石棺,下到秦潇当日爬进来的秘室里,小龙女取火摺点亮了蜡烛,走在前面,秦潇跟在后面。秦潇其实那天进来由于太暗,并没看到洞顶上的文字,只是照原书中所说应该是有的。又怕到李莫愁找来时小龙女不敌,自己连带受灾,这才提醒小龙女来看这里的秘籍,想对她有些帮助提升武功,能对付得了李莫悉愁。据原书中所说,杨过和小龙女发现刻在洞顶上的秘籍时,已经是李莫愁找上门来了。加上九阴真经深奥难懂,所以两人这才没办法在片时之间参悟了能拿来对付李莫愁。如今提前告诉了她,有时间慢慢研究,应该会有帮助的吧。

正在想着,小龙女突然站住不动了,秦潇心不在焉,不着防一下撞到小龙女身上,只觉温软之余,一股淡淡的,似传说中女体清香袭来,心头一动,转而忙连声道歉不喋。小龙女却没说什么,眼光盯着一幅图在看,秦潇知道那肯定是古墓的分布及秘道图,却故作不知的问:“那是什么图?”小龙女转过身道:“不准看,不准你看。”秦潇忙转过身道,我不看,我这就出去了,你自己在这慢慢看。小龙女也不管他,只顾盯着洞顶看,就在秦潇快要出去时。“你再去给我拿几支蜡烛来。”秦潇听得心中有点不爽:“这人怎么使唤起人来象是应该似的,我真成了你的仆人了么?”但一想到刚才那一撞之下的温软清香,立马精神大振,一脸怪笑的去了。古墓中,大多洞室顶上是有机关控制的暗窗可以透气,透光的,但是有几间秘室却是没有暗窗,白天都要点蜡烛。所以古墓里从来不缺的就是蜡烛,每个月孙婆婆下山都要带回几大捆来。

秦潇拿了蜡烛返回时,小龙女还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洞顶,象发呆一般。秦潇心中暗暗高兴,肯定是有用的,不然没用或看不懂时,谁会这么老半天傻盯着看。将蜡烛交给小龙女后,正想退去,却听小龙女喃喃自语般道:“这九阴真经,当真高深奥妙,只不知我能不能练呢?”秦潇顺口接道:“肯定能练,九阴真经出自道教”正想往下说,却发现小龙女转头惊诧的看着他。一想“糟了,说漏嘴了,自己当然知道九阴真经是黄裳通过大量的道藏经典总经而得的,原书中杨过练过九阴真经,并没出什么问题,在大胜关杨过还用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收拾过达尔巴呢,可这下,该如何说呢?都怪这张臭嘴。想了想,对小龙女道:“我也是猜的,你想啊,这是王重阳留下的,肯定是出自道家武功嘛,古墓派武功虽说是比较适合女子练,可当初你祖师婆婆和王重阳的关系,呵呵,这武功肯定也是多有相通的。”小龙女再次转头看着秦潇:“你怎么知道这些?”秦潇吓一跳,又漏嘴了:“这个那个我猜的啊,要不是关系非同一般,怎么会留下这多历史文物呢。”秦潇刚说完,一思量,又想抽自己个嘴巴,什么叫历史文物啊。不过还好,这次小龙女没理他了,转回头去,继续看洞顶上。秦潇也想上前看看这九阴真经是不是传说中那般厉害,可刚走上前,小龙女又回头看他,只好灰溜溜往后退去。不着防脚下一绊,摔了一跤,手中的蜡烛也掉到地上,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架古筝绊倒了自己。随口骂道:“这是哪个缺德的,放个陷阱在这里整我?”小龙女捂嘴笑了笑道:“可能是当年祖师婆婆留下的,你可不要口无遮拦乱说话。”秦潇无法,上前抱起来一看,那琴还完好,虽然外形破旧了些,但琴弦都还是齐整的,心中暗喜,这古墓中也没什么娱乐节目,自己小时候正好进少年宫学过一段时间,拿去打理一番看能不能用,当下抱着那满是尘土的古琴出了秘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