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又见裔帝
作者:爱心果冻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456

姜侧妃忙高兴的答应,“老爷放心,我一定好好惩罚她,让她长个教训。无弹出广告小说 曲妈妈,拿腾条来。”

白芯画这下早已恨得牙痒痒,宁庶妃也横眉冷对的,独自在那生闷气,蝶衣则朝白流清妩媚一笑,伸手放到他xiōng前替他顺气,白流清别过脸,不去看这一幕。

曲妈妈拿好腾条,意妈妈负责压住白芯画的白嬾的手,白芯蕊翻了翻白眼,这得了势的曲妈妈立即化身为恶魔般的容嬷嬷,cào起腾条刷刷打在白芯画的手心上。

白芯画也特别聪明,被打一次,就叫天叫地的呼喊一次,听得白老爹直耸肩头,一脸于心不忍。

边上最大的‘胜利者’白芯莹得意的看着白芯画,眼里尽是报复后的快感,她像那鞭子是为她打的一般。白芯画紧皱眉头,一个劲的恨,恨恼的盯着终于把眉吐气的姜侧妃。

在簌簌打了十鞭左右,宁庶妃一时忍不住,抱着白老爹就哭了起来,楚楚可怜的道,“老爷,求你饶芯画一次,她也是不得已,也是太喜欢九殿下,她下次不会了,我一定好好教她。”

“喜欢?大姑娘家的怎么这么不害臊?哪有自己贴上去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芯蕊还差不多!”白流清很明显偏袒白芯蕊,让白芯蕊心中的臆想一下子打断。

刚才她还在想,或许姜侧妃一高兴,在分配月钱时多分点给自己,老爹这么一说,这多的肯定泡汤了。

老爹这么一说,宁庶妃也没脸再说下去了,只是一个劲的哭,终于在打了二十下,白芯画一双小手出血发肿了之后,曲妈妈才狰狞着停下。

“好了好了,这事就这样,回去抄《指兰经》一百遍,再给主母好好认个错。”白流清懒得理这些小事,拉着蝶衣早早的离开。

白芯画被宁庶妃扶起,捂着血ròumō糊的手,她忌恨的看了众人一眼,才跟着宁庶妃离开。

等该罚的人走了之后,姜侧妃坐在主位上,开始论功行赏起来。

“多亏芯蕊抓住那个小东西,我没什么好东西,这有块金锁,给你。”姜侧妃今天心情极好,大方的从盒子里拿出一声金光闪闪的金锁,笑盈盈的递过来。

白芯蕊淡然接过这块金锁,不要白不要,一句谢都没说,潇洒的转身离开,看得一脸笑容的姜侧妃傻在原地,那笑容还咧在嘴角,怎么看怎么滑稽。

白芯莹不屑的睨了姜侧妃一眼,“瞧你,多丢人,人家根本不理你。”

回到芯蕊园,白芯蕊开始细细思索今天发生的事,下午遇到阑烙苏,他还是那副傲慢欠打的样子,而她现在还没和他扯清楚,她得赶紧想法子和他撇清关系,和离成功。

打定主意后,白芯蕊来到正屋,远远的,葡萄腾下,白芯柔正坐在秋千上仰望星空,大概在思chūn,她的丫鬟月芽儿则安静候在边上,为她煽风。

见白芯蕊到来,白芯柔先是一愣,随即傲慢的仰起头,冷冷道:“什么风把郡主给吹来了。”

白芯蕊慢慢上前,乌黑的双眸嵌着淡淡的暗芒,目光bī视的看向白芯柔,淡淡道:“我想和你做笔jiāo易,这jiāo易,你不亏!”

“什么jiāo易?”白芯柔警惕的看着白芯蕊,缩了缩瞳孔,现在的白芯蕊可不是以前的,没事别luàn惹,否则得一身腥。

“总之,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白芯蕊冷眼看着白芯柔,等她说出来,恐怕白搭习柔巴不得和自己合作。

白芯柔仍旧警惕的看向芯蕊,转了转眼珠,仰头道:“我凭什么听你的,又凭什么照做。”

“能问出这话,说明你已经答应了。”白芯蕊无奈的摊开手,犀利的看向白芯柔,眸子里淡含幽光,好像夜间莹莹闪光的蝶,“如果你没有兴趣,我去找别人!”

她想,有此兴趣的人多得很。

说完,白芯蕊转身yù走,身后的白芯柔一愣,当即上前一步道:“等等,你说,如果合适,我想我会考虑。”

白芯蕊嘴角扬起抹冷笑,不紧不慢道:“你和靖王有没有越界,同房?”

“你……你怎么问这种事。”白芯柔羞红着脸,瞪了白芯蕊一眼,“你怎么这么说话,也太不知廉耻了吧。我和靖王清清白白,没有做过苟且之事。”

“你当真?”白芯蕊瞪大眼睛,想不到这白芯柔tǐng守礼数的,要是放到21世纪,估计两人娃娃都有了。

“我骗你干洗衣机,上次嬷嬷还帮我验过身证清白,我和他的确没做什么越裾之事,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白芯柔和靖王苟且,我不得……”

“停!”白芯柔没发完誓,白芯蕊已经拉住她指向天的手,一脸正经的道:“既然没有,那咱们就要创造机会,只有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他当着众人的面要了你的身,你才能做靖王妃,我才能与他和离。”

白芯柔先是一惊,接着是一愣,“我算是懂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自己想和他和离,就怂恿我做这种事,万一靖王不负责怎么办?”

白芯蕊眨了眨眼睛,满眼的慧黠,笃定道:“nòng成他强迫你,你是受害都,这样他要不负责的话,我们就闹到皇宫去,看皇上如何处置!”

“当真?你不会耍我?”白芯柔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芯蕊,她会不会害自己?

“信不信由你,赌不赌由你,总之,如果你不霸王硬上弓,靖王娶你,估计是下辈子的事。你不同意没关系,我可以找别的喜欢靖王的nv子,到时候,可别怪我这做姐姐的没让机会给你。”白芯蕊双手环xiōng,她就不信白芯柔这种贪慕虚劳爱恋王妃位置的nv人不同意。

果然,她一转身,打定主意要走之时,白芯柔一把拉住她,嗫嚅道:“好,不过咱得立字为据,此事世功,再销毁字据。”

“随你便!”白芯蕊才不怕她,现在有了字据,她该相信自己了吧?要是事情世功,她敢将字据拿出来,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估计好烧还来不及呢!

第二日,午时

阑国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一丝风,烈日当空,树木huā草纷纷垂头丧气的耸拉着脑袋,这闷热的天气惹得路上行人渐少,大多躲在家里乘凉。

白芯蕊换了身男装,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头戴yù冠,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披在脑后,脸上略施粉黛,眉máo似剑,明眸皓齿,手持折扇,一名潇洒俊逸的公子便呈现在白芯柔面前。

看着气宇轩昂、贵气俊俏的白芯蕊,白芯柔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她同样换了男装,不过眉宇间尽显娇弱之气,不像白芯蕊那么大气。

两人第一次结伴出行,白芯柔带着一脸怯生生的月芽儿,白芯蕊身后跟着雪婵,两个小丫头都换上男装,头戴布帽,身背小背包,一看就是书童打扮。

出王府后,雪婵看了看巷子里四下无人,忙凑近白芯蕊道:“郡主,哦不……公子,我已经打探到,靖王他在最常去的潇雨楼,听说今天有潇雨楼的头牌染香献舞,而且还会贡献她的初夜,这初夜可价值万金,所以风流倜傥的靖王也去了。”

“噗……”白芯蕊瞪了雪婵一眼,她以为她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这雪婵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当着这么多人在这初夜初夜的。

“公子你别生气,咱现在是男人,不得恶心点嘛。”雪婵笑嘻嘻的看向白芯蕊,又不好意思的朝身侧的白芯柔打了个招呼。

白芯柔一听她那句,当即气愤的chā腰道:“那染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妓子而已!一天到晚只知道到处勾引男人,我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三小姐,这可不能怪染香,要怪也得怪男人,人家染香是做这个吃饭的,要是靖王真的爱你,自然不会做出越界的事。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况且,或许靖王只是陪其他公子去凑凑热闹呢?不过说回来,这青楼nv子哪比得过三小姐你。”

雪婵噼里啪啦说完,白芯柔已经冷哼道:“我才不屑和那起子狐媚子比,她也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行了,三妹你这德xìng,一看就不像男人。”倒像泼fù骂街,哪里有第一美人的范和风度。

白芯柔被这么一震,忙慢了慢腹,抬头tǐngxiōng走在前边,她倒要看看那染香究竟有多美,能美过她?

自从出了芯蕊,她真是连连倒霉,在哪里都出不了风头,还尽被比下去,昨天被那云霓都比了下来,这白芯蕊就像她的劫。

几人来到潇雨楼时,街上人已经多了起来,天气也不那么闷热,偶有凉风轻拂,倒也清新怡然。

潇雨楼是邺城最大最豪华的青楼,老板潇雨夫人虽年逾三十,却是风韵犹存,姿sè不减,她培养的姑娘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许多青倌因为琴棋书画样样皆jīng,又识趣知礼,还被那些大富大家纳去做妾了。

到这里来玩乐的,大多是豪mén公子,王公贵族,古代逛青楼合法,所以阑烙苏等人也常来此地饮酒用乐。

看着在mén口进进出出的华贵公子,有扁的,有圆的,有矮得像冬瓜的,有高得像大树的,有féi得流油的,有瘦得像麻杆的,各有其有,白芯蕊都傻眼了。

原来有钱人是这样,她还以为都像阑泫苍那么俊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思索一件事,如果以后她的相公天天来逛这烟huā之地,她该怎么办,像河东狮一样冲上来揪住他耳朵把他揪回家吗?

不,不可能!她可不是这种没素质的母老虎,她直接无视他,抱着金砖过自己的好日子。

白芯蕊愣了一下,好吧,她承认她tǐng没追求的,现在的她,还是那个冷漠高傲的黑帮帮主吗?

白芯蕊她们一走到潇雨楼mén口,几名打扮暴lù的nv子就已经凑了上来,sè眯眯的盯着她们,“哇,好俊的公子,要不要奴家服shì您?”

白芯柔鄙夷的睨了她们一眼,啪的一声打掉过来碰她的一名nv子的手,白芯蕊则嘴角带笑,yù手轻轻在姑娘脸上mō了一下,sè眯眯的道:“本公子要间上等雅间,美人快带我们去。”

“公子请。”那姑娘忙带头,白芯蕊镇定自若的跟了进去,后边的白芯柔则一边咒骂一边愤怒的跟了进去,雪婵和月芽儿是吓得tuǐ真哆嗦,只有她们的郡主自得其乐,一点不怕。

在二楼雅mén坐定之后,白芯蕊看了看现在的格局,这里虽然是雅间,却只是隔开的座位,她可以通过大窗户看到楼下台子上的情形,这时候已经有几名美yànnv子坐在台子上吹拉弹唱,好不惹人怜爱。

在台子下边,是一般的座位,不过已经座无虚席,许多公子一边磕瓜子一边拍手为台上的nv子叫好,sè狼本xìng可见一斑。

台下已经热闹非凡,二楼也已经快座无虚席,白芯蕊淡淡押了口茶,突然感觉对面有道危险神秘的眸子投躰过来,当即,她攸地抬眸,往对面直盯而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正对面雅间里,一名头戴薄纱的俊削男子冷坐原地,修长yù手轻轻握着一只青huā瓷杯,那手干净而漂亮从这手就不难看出,而纱下的男子应该是个极其俊秀的美男。

不过,他虽然戴面纱,白芯蕊仍旧感受得到那深不见底眼眸投投契过来的凌厉目光。

好冷!男子身后立着四名身着黑衣的nv子,每人手里都抱有一把剑,个个冷冽bī人的四处打量,好像在防什么剌客似的。

再看这名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紫sè银丝轻袍,袍子上乡着丝丝蕊蕊缱绻瑰丽的蔓珠沙华,衣袖宽阔,衣饰琳琅,头戴一顶白yù冠,那面纱下方lù出几缕璀璨如缎带般的银发,浑身似罩着阵阵嗜杀,冷血无情,神秘莫测。一看到这几缕银发,白芯蕊突然怔了下,心口也咚咚咚的跳了起来,等她抬眸看向边上的清冷nv子时,她已敢确认,这几名nv子就是月夜那晚碰到的抬轿nv子,而她们守护的男子,则是裔国那嗜杀成xìng、骁勇善战的帝王——裔率霆。

想起那晚,那十二名幽灵似的抬轿nv子,也是和今天装扮一样,皆是一身神秘的黑袍,袍子上是些神秘的蛇形图案,看上去诡异嗜人。

知道这是裔庇霆,白芯蕊便想起那晚光华璀璨的华,他长得真的很美,衣着华丽,诡异邪美,容颜如yù雕一般jīng致孤傲,浑身透着股浓浓的王者之气。不过,他长得很像阑泫苍,只是发sè不同。

为何两人会如此相像,是同一人,还是亲兄弟,还只是巧合?

两人都有一头区别于别人的奇怪发sè,一个淡黄,一个银sè,那面容一样妖娆无双,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些关系。

正愣神之际,对面男子已经别过脸,大概朝台子下看去了,白芯蕊这才轻松起来,刚才她真的被那阵灼热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她可是见过他的人,若让他知道,自己不被那四个冷漠狠辣的nv杀手砍成四段。

端起茶杯正准备喝茶压压惊,白芯柔突然碰了下自己的手腕,这一碰,那手腕处便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这铃铛声一响起,白芯蕊当即抬眸,果然,对面的男子仍至后边四名nv子,皆竖起耳朵,犀利的趄她扫视过来,当即,她迅速mō了mōxiōng前的铃铛佩饰,并迅速瞪了白芯柔一眼,装作老大爷们喝道:“你能不能小心点,碰坏我的金锁,有你好受的。”

白芯柔愣了下,她明明没碰白芯蕊的金锁,只碰到她手腕,便也大声道:“谁也没你爱财,一只金锁而已,瞧你紧张的,跟nv似的。”

有病,没事把母亲送她的金锁挂些铃铛干嘛,特俗气!

白芯柔这么吼完,对面的四名婵nv才疑huò的收回视线,那男子也轻挑yù手,用手挡住前方,淡淡优雅的开始喝酒。

白芯蕊这才松了口气,要不是她早有准备,将姜侧妃奖的这块金锁下底吉上几粒铃铛,今天恐怕会lù陷,那裔帝的耳朵可灵敏得很。

为了暴lù自己拥有这条手链,白芯蕊已经想尽办法,是nv子时,她头上、颈上、衣饰上无不挂满小铃铛,以掩盖手腕上铃铛发出的声音,果然,这方法很好用,人家都注意她头上的脆响去了,哪会去理会她手上的东西。

扮作男子时,又有这金锁护身,她不得不说,姜侧妃你这次做得很对。

裔墨冷冷慢回视线,在睨了眼对面两个身材娇小的俊公子,低头朝男子附耳道:“陛下,那两位是nv子,作了男装而已,属下看她们行为有异,要不要去一下?”

男子冷地抬手,淡然道:“不用,先静观其变!”

“陛下,靖王和七殿下来了,不见阑九殿下。”裔墨说完,起身冷然站立,目光犀利的搜索下方的人。

白芯蕊装作若无其事的转了转眼珠,心里觉得颇为好笑,就算他们说得十分小声,十分隐sī,只要他们动了嘴,她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她的这个绝技,还得益于一个电视,想当年她看电视时,里面有个nv主角会chún语,即使隔得大老远,对方说的什么话nv主角都知道,所以,为了行事方便,她特意huā半年时间学了chún语。

有一次要暗杀青蛇帮老大时,她先扮着仆人在游泳池对面端酒,再趁别人没发现时偷偷观察对面的青蛇帮老大,偷看他和下属说话,从他们的chún语中她得短,这老大下午要去会见一会小情人,所以,她才知道他下午的行踪,并提jiāo部署好一切,派有防守在小情人家附近,等老大出现时,一枪毙命。

多学点东西就是好,今天果然派上用场。

原来这nv杀手在说靖王、七殿下、九殿下,听她的口气,九殿下没来,难不成,这裔帝和九殿下真不是同一人?不钉,他们为何在找九殿下?

裔玄霆湖泊般的双眸冷冷凝视前方,嘴角勾起抹邪侫的冷然,沉声道:“裔墨,派裔明、裔棋去九皇子府查探,阑国九殿下究竟是不是和画中人一样。”

说完,他将桌上那卷画纸递给裔墨,裔墨点头领示之后,便朝身侧的裔明、裔棋吩咐,两人随即带画离去。

男子静静篡着酒杯,yù指轻轻在杯缘移动,从那画纸上得知,这阑国九殿下与自己生得很像,他倒要来查查,这九殿下究竟是何人。

裔墨轻轻为男子倒了杯酒,轻声道:“陛下,属下看,这画不假,或许这九殿下真的与陛下长得相像也说不定,世上巧合的事太多,这也不足为奇。”

男子轻点了下桌面,冷然道:“这事绝不可能如此巧合,我还会善罢甘休。

没看清裔玄霆的话,白芯蕊倒看清身边的那nv杀手的话,这是所有杀手中最高挑的一位,听她这样说,难道,裔玄霆从哪里看到九殿下的画像,然后就来找,查探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关联?

原来不止她一人怀疑,所有见过裔玄霆模样的人都怀疑,只不过这些是他的属下,命长而已,若是换成她,估计早没命了。

正在这时,阑烙苏和阑风歌优哉游哉的长楼,阑风歌依旧是淡漠而疏离、高雅而泫然的,整个人出现在这里,好像那融化的冰雪,雨后的chūn笋般清新温明,看得nv子们双眼发直,一动不动。

阑烙苏则是冷若冰霜,那脸冷得能冻死人。两个大美男同时出现,这潇雨楼早就沸腾了,nv人仰幕,男人忌妒,白芯蕊看了眼一脸冷漠傲然的阑烙苏,不屑的别过脸,而白芯柔早就苦心暗许的瞧过去,一颗心如小鹿般砰砰luàn撞,撞得白芯蕊都差点听出来了。

潇雨楼的老板娘潇雨夫人略施粉黛,身着一袭鹅黄sè水银衣裳一看到靖王、七殿下,忙讨好的凑了过来,给他们找了最好的雅间,还派人最美的姑娘伺候。

白芯蕊再次白了阑烙苏一眼,长这个样子也能得到老板娘的垂青,要是这老板娘看到阑泫苍或是裔玄霆,估计得乐疯。

其实,她这曾经的未婚夫,后边的挂名丈夫,长得的确帅气俊雅,且才识过人,自然能得到众多nv子的芳心,可惜,除了她。

白芯柔捂着扑通直跳的xiōng,一想起一会儿要被上弓,她一张小脸早就飞上一朵云霞,再看对面的恋人,那真是越看越不舍,越看越帅,越看越好看。这样优秀的男子,就算使计嫁他,她也愿意。

嫁给靖王是她一生的追求。

一jī动,她就开始推白芯蕊,小声道:“靖王来了,他会不会看上染香,要和染香一度chūn宵?”

白芯蕊反推她一眼,右手紧紧扣住白芯柔的臂膀,示意她别luàn动,白芯柔只顾jī动,啥都忘了。

正在白芯蕊与白芯柔推推攘攘之际,因动静太大,斜对面的阑烙苏已经将目光移了过来,当他朝这方看过来时,惊得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双眸攸地变得冰冷,神情颇为不悦。

他的nv人,怎么敢到青楼的地方来玩乐?

阑凤歌也正好看到白芯蕊,当他看到光影丛丛处那chún红齿白的俊雅小男子时,嘴角浮现一抹会心的笑,这么纯洁的小绵羊,来这里也不怕遇到那些起坏心的大恶狼。

见阑烙苏看向自己,白芯柔忙害羞的低下头,白芯蕊推了她一下,“早被发现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佯装镇定,告诉他,我们好奇青楼是究竟什么样子,才来看看,正巧碰见他们。”

“嗯。”白芯柔忙朝对面的阑烙苏尴尬的点头,随即端着火烧云一样的脸低头抿茶杯。

这时,楼下已经响起阵阵掌声,那一脸jīng明的潇雨夫人手挽臂纱,在一群舞娘的簇拥中上台,扫了扫台下的钱罐子之后,心里大喜,好多钱罐子,到处都是银子,她一定要从他们口里多掏些银子出来。

人有所思,就有所想,当即,思虑过多、开心过度的潇雨夫人便扯着脸笑道:“钱罐子大爷们,有银子的都留下……”

话说到这,台下本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嘎然而止,所有人都惊异且奇怪的看向潇雨夫人,潇雨夫人身旁的一nv子则迅速推了她一下,这时候的潇雨夫人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当即,她忙尴尬的朝众人一笑,咧嘴道:“都知道妈妈我爱开玩笑,你们怎么不笑?”

接着,台下的sè狼们便响应似的傻傻笑了两声,见围 解了,潇雨夫人忙尴尬的轻咳两声,正经八面的道:“官爷们、公子们,今天可是咱们潇雨楼头牌染香的头一夜,等染香表演完后,大家进来竟拍,谁出的价钱高,谁就能拥有咱们染香的第一次。”

潇雨夫人说得lù骨且难听,听得白芯柔愤怒的别过眼,等她转过身来时,台也已经响起一阵歌舞声,再看对面的阑烙苏,那目光已经不知不觉朝台子上看去了。

白芯蕊也瞥了阑烙苏一眼,见他不经意的就去看要出来的染香,而七殿下阑凤哥则优雅的看向自己,朝自己礼貌的点了个头,白芯蕊也朝他微微一笑,以示打招呼。

接着,悦耳的琴声开始响起,一名如出水芙蓉一般的蓝衣nv子在舞姬们的簇拥下,轻踏脚步而来,她一头黑发梳成一个漂亮的云髻,头上斜chāyù簮,臂挽浅绿sè轻纱,身上环佩叮当作响,一踏上台子,便惹得台下叫好连连。

白芯蕊仔细观察这风情万种的nv子,的确,她生得很美,yàn红的chún如涂了蜜般yòu人,小脸蛋白皙清嬾,身段窈窕出众,xiōng围 比白芯柔大了一个罩杯,风头一时无两,的确盖过羞羞答答的白芯柔。

白芯柔再次石化,她可是阑国第一美人,随便拉个nv人出来,都比自己出,她真要气炸了。

白芯蕊轻轻按住她的手,沉声道:“别担心,她是野味,男人食了烦了就会回家,没人会娶她,你是家禽,男人都想娶你,你比她优秀。”

“哼!”白芯柔冷哼一声,抬眸道:“我就不信比不过她,不就是个欢场nv子。”

不知道是不是声音有些大,对面的阑烙苏好像听见似的,转过来吃惊的看了白芯柔、白芯蕊一眼,吓得白芯柔继续低头喝茶。

楼下差不多所有男子都傻呆呆的看着出场的染香,唯有裔率霆似乎没兴趣的喝着自己的酒,不过阑凤歌也在独饮,似乎对那nv子没什么兴趣。

白芯蕊看了对面的阑烙苏一眼,心中早已形成一个计划,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尽量照着原定计划进行。

在朝雪婵使了个眼sè后,雪如水迅速捏紧兜里的yào包,朝给阑烙苏拿酒的小倌走去,等她走到那小倌旁时,突然不小心撞他一下,随即歉意的道:“真对不起,真对不起。”

“你走路不长眼?”小倌斥责雪婵一眼,抬高头,端起酒瓶就趄阑烙苏走去。

完成任务的雪婵白了他一眼,紧张的从后方绕到白芯蕊身后,小声附耳道:“郡主,yào粉已经洒进去了,我厉害吧。”

白芯蕊朝她赞赏的点了个头,身旁的白芯柔已经紧张得发起抖来。

这时,楼下的哄闹声更大,染香朝众人lù出一个媚笑,轻移莲步道:“小nv子染香,见过各位大爷。”

说完后,潇雨夫人忙拉着染香朝众人吹嘘道:“大家瞧见没,瞧见没?不是我吹虚,咱们染香重得貌美如huā,比那第一美人还美。染重还有个绝技,那就是她阳出名的舞蹈《扇舞丹青》,一边跳舞,一边在扇子上写诗,谁能办到?就是么一美人在这里,也比不过咱们染香。”

“就是,第一美人算个什么,还没咱染香漂亮。”大佬爷们从来是这样,口事心非,在这里当然夸就快到手的美人了。

白芯柔一听别人损自己,用自己来衬托一个妓nv,当即气恼的猛拍桌子,站起身道:“她美是她的事,关第一美人什么事?”

白芯柔的声音很大,台下的潇雨夫人耳朵特别灵,一竖耳朵就听铜陵了,当即抬高眸朝楼上的人看去,当她看到上边那两个假男人时,当即不屑的嗤笑一声,“姑娘这么说道,难不成,你就是那第一美人?”

这时,所有人都停止喧哗,将目光朝白芯柔看去,白芯柔气得脸sè羞红,不敢答话。那楼下的sè狼们一看到是两们模样娇俏的小公子,全都用sè眯眯的目光看向她们。“哇,好水灵的俊公子,这要是偿一口中……”已经有男人开始臆想了,这下羞得白芯柔想找个地dòng钻进去。

见自己的nv人被调戏,阑烙苏冷冷挑眉,朝楼下众人犀利的睨过去,眼里是浓浓的不悦。

这时,那妩媚妖娆的染香大步上前,朝上边的白芯柔使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挑衅道:“她哪是俊公子,我见过她,她就是咱们鼎鼎有名的第一美人,呵呵。”

说完,便捂着嘴娇羞的笑了起来,而且还是家教森严的白府的三小姐白芯柔。

白芯蕊冷冷挑眸,看了眼台下那嚣张气焰的染香,眼底滑过一抹冰冷,暂时不言,看她想表达些什么。

白芯柔胆子也大,当即拍桌道:“你见过我又如何,咱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凭什么拿我来做比较。”

染香得意的冷哼一声,yù手指向左上方的阑烙苏,笑道:“白三小姐,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来潇雨楼,难不成,是来捉jiān的?你爱的男人在捧我的场,怎么,你吃醋了,忌妒了,忍不住了?若是吃醋,你大可上来表演,夺去我的光彩,把你的男人正大光明的带回去啊!”

“你!”白芯柔气得干瞪眼,论吵架,她完全不是这染香的对手,论心计,她还差得远,瞪眼之后,她只得大声道:“我才不屑与你比较,你跳你的舞,我喝我的茶,别再提我的名字。”

染香得理不饶人,当即笑眯眯的道:“白三小姐,好像是你先惹我们的,枉你是第一美人,竟然这么点气度,和人比比都不敢,像斗败的公jī似的大呼小叫,哪里不家半点大家闺秀风范,这样的nv人,靖王还敢要?没本事,就回家去吧!”

染香yīn阳怪气的说完,潇雨夫人也跟着唱和道:“就是,白三小姐,这是男人来寻欢作乐的地方,咱可接待不起你们这样的大人物。”

她潇雨夫人背后也是有后台的,没点后台怎么在江湖上hún。

正在两人得意这际,阑烙苏冷冷起身,手中捏紧洒杯,朝潇雨夫人冷声道:“够了,白三小姐是本王带来的客人,潇雨夫人,你有意见?”

情郎终于出面帮爱人了,潇雨夫人当然笑眯眯的甩帕子道:“王爷息怒,刚才只是暧暧场,小姑娘们斗斗嘴罢了。染香姑娘的表演就此开始,各位大爷可看好了。”

潇雨夫人有些网潇潇兮易水寒的姿态转过身,脑mén子还有些发热,她还真没想到,这靖王刚才话不坑句,没想到一出声就帮那nv人,看来,那白三小姐手段不错。

白芯蕊拍了下大tuǐ,她也没想到阑苏关健时刻这么管用,这下子,白芯柔所有虚劳心得到满足,娇滴滴的坐到位置上,不再发话。

音乐开始向高cháo发殿,染香在睨了眼楼上的阑烙苏和白芯柔后,眼里是浓浓的忌妒,当即一个妖媚转身,手持折扇开始舞蹈。

这舞蹈或抑或扬,或前或后,每一步子都用了染香所有的功底,她舞得尽情,脸带笑意,一舞台下一个叫好。

看着染香柔软的腰肢和结实的xiōng脯,台下的sè狼们全都叫好起来,染香这下子得意了,抬高凤眸犀利的睨向上边的白芯柔,眼里挑衅意味甚深,好像在说:“白三小姐,有本事你也来舞一曲。”

可就在染香将目光再次睨向白芯柔时,赫然发现白芯柔身侧那nv扮男装的nv子,在看到这nv子时,她瞳孔微缩一下,原来这里不有这样的美人儿,她刚才竟然没看到,而且,这美人儿小脸冷绷,样子冷冰冰的,那乌黑的瞳孔里折shè出淡淡的光影,眉宇间是光华般的风华,甚至透着些许肃杀!

没错,是肃杀!

染香心里咯噔一下,这nv人究竟是谁,她得探探对方的底。

跟白三小姐在一起的人,要不是程家小姐,就是叶家小姐,难不成,是其中一个?

今天是她的huā魁之夜,她绝不会让任何人超过自己,抢了自己的风头,她要把自己卖个绝世好价。

想到这里,染香右手轻执折扇,左tuǐ稍稍弯曲,继续随着乐声开始舞蹈,台下当然是阵阵叫好声,她也鄙夷的睨向楼上的白芯柔两人,不时朝她们甩一个蔑视的眼神,见只有白芯柔发怒,她身旁的nv子开始喝酒时,她终于松了口气。

原来这两人根没胆子,只有外表没有内在,说不定根三不会跳舞,只会点三脚猫,哪点比得过她。

想到这里,染香放开胆子的去跳,放开胆子的去表现,在看到白芯柔气愤的眼神时,她笑得愈发畅快,手中的动作愈发流畅,看到自己中意的男子爱的nv人生气、脸sè扭曲,这是她今晚最大的胜利。

白芯蕊缓缓捏起茶杯,乌眸扫过楼下的染香,当与她对视时,发现染香又挑衅的发了过来,边上的白芯柔气得直跺脚 ,却又没办法,因为她不屑和这风尘nv子相比。

白芯蕊看了白芯柔一眼,不紧不慢的道:“等着,我给你出气!”

说完,她凌厉起笛,已是步隐到后方,迅速找了间厢房,将自己那身束缚的男装换下,找了件大红华速度的七重羽衣穿上,脸上罩了块薄如蝉 翼的红sè面纱,乌瞳清丽,冷洌b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