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基因突变】

那一夜半干半湿的将刘秀姑洗了一遍以后，再提起这个名字，小四心里多少有些异样，毕竟，一个待字闺中女子的清白落进了他的眼里。

所以，听到堂鼓再响的时候，小四的心神骤然一紧，“李大哥，我非去不可么？”

李昌劼面露难色，道：“小四兄弟，这次不是兄弟我不帮你，只是瞧刘秀姑那气势，估计是那晚的事已经发了。咳咳！我看这一次你的确闹的大了点。其实你就不该那啥的……”

“那啥？”李昌劼眼睛里神色一闪，马二瞬间便捕捉到了，他转过身来，眼眯成线，一脸的崇拜，“老师，你把刘秀姑吃了”

那一眼的精光便是一丛丛欲火，将他烧的兴奋不已，哪有一点老师大难临头的悲戚迹象？小四龇牙咧嘴地看着那一副嘴脸，狠狠地一个暴栗敲了过去，“吃，你一天只知道吃……也不看看你这身板，再吃连骨头都没了……你还吃……四哥我被人告了，你居然只知道吃？”

小四心里的确火，要是真把刘秀姑吃了倒还罢了，问题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但是现在却得背上这名……而且不幸的是知道这件事的偏偏是李昌劼和马二，这两人的嘴巴可并没有上封条，所以他心里很愤怒。

小四的怒火一烧，马二却苦了，短短一瞬，额头上已经鼓起了几个大疙瘩，他心里无比委屈，老师你这是作甚？你把人家给办了，现在找上门理所当然，吃干抹嘴拍屁股走人那可不是汉子该干的事……再说了，就算你想不认账，可你敲我干啥，你该去敲刘秀姑那婆娘……

侥幸他没将这一番话说出嘴，否则小四定会拿起棒子来敲。

“老师、老师……”纵使一身武艺，铜皮铁骨，马二还是抵不住这疼，他在小四的怒火中连连躲避，嘴里不断地惨叫着，“老师，别敲了，再敲该破了……赶紧想想，咱去还是不去，这才是正事。”

人说生怒是因心中积郁，积郁散去怒火便会释放。这一番破骂和敲打，看着马二额头上鼓起来的疙瘩，小四心里的怒火的确去了大半。别说，怒火去了，人却也累了，靠着墙壁一贴竟然微微喘起气来。

马二惊恐地走上前，“老师，咱去还是不去？”

“去，干嘛不去？”小四脸上骤然泛起一抹轻笑，刘秀姑手上的把柄都没有了，还怕她掀起什么风浪？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彪悍……

小四脸上无意间挂起的这抹笑完全是一种胜利在握的轻笑，是一种运筹帷幄的畅快，只是看在马二和李昌劼眼里却成了另外一种色彩：刘秀姑果然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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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姑状告顾家商铺的事早已经闹的满城风雨，清水镇的人们早已经打听好开堂审讯的日期，个个都做好了看戏的准备。然而没等开堂，府衙堂鼓却再次响起，好事者一打听，竟然又是刘秀姑，而且被告还是顾家，只是这次刘秀姑告的却不是顾家商铺而是傻四儿。这事可奇了，傻四儿落井回魂的事早已经路人皆知，想不到竟然与刘秀姑搭上了……一个彪悍的待嫁女子，一个憨傻初愈的傻子，这两人PK……嘿嘿，有戏。一传十、十传百，只是不大一会儿工夫，几乎整个清水镇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等小四三人到得三寺丞府衙，这里早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小四还没走近便已经被人认了出来，要说小市民就是质朴，这围观的人群里竟然哄地喧闹起来。仔细一听，那喧闹竟是叫好声。

“傻子，加油，我们顶你！”

“傻子，为男人争口气，干到刘秀姑那婆娘！”

……

小四被弄得哭笑不得，马二与李昌劼却是无比享受这种感觉，被万人簇拥着，他们一左一右挡在小四身侧做的虽然不过是保镖的角色，可仍旧兴奋的紧。

俺娘的，跟着四哥混真他妈的长脸！

好不容易扒开人群挤进去，两班公人早已经站开，手中大衙棍轻轻杵地，神色肃穆，端地威武无比。刘秀姑与两个贴身丫鬟站在堂中央，目光坚毅，狠色毕露，宛若紧盯鸡窝的狼。堂门口站着的自然是原被告的亲属，人太多，小四也没有找到哪个是刘文起。其实他蛮怕自己把刘秀姑整地太惨，刘文起会奋起将尖刀杵进他的心口。

让小四惊异地是顾家这边来的人太多，几乎是全员出动。一入堂门便迎上了上官青娥无比担忧的眼神，让人不忍心多看，小四连忙将目光撇向别处。这一瞥不打紧，他竟然见到了顾老夫人。

她怎么来了？小四的心里稍显慌乱，这老太太可不常出入家门的，大多数时间都捧着一本佛经在自家屋里念念有词。此番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小四心里猜度着，顾安却快步迎了上来，“四哥，你总算来了。”他一指堂中用纱巾蒙脸的刘秀姑，“你不会是把她毁容了吧？”

古时女子并不是不能轻易上街，非异族女子也没有纱巾束脸的习惯。当然，也有一些略显羞赧的大家女子会如此装扮外出，但刘秀姑显然不在其列。

但今日刘秀姑却真的是束着脸，这也是众人惊奇的地方。联想到前几日小四夜访刘府，顾安的担心不无道理。

“我说小安子，你能不能不要把四哥我想的这么邪恶？”小四扭头瞪一眼顾安，说道。

顾安道：“只是看那婆娘蒙着脸，联想一下而已。”随即他摸摸脑袋，不解地嘟囔着，“如果不是，那她怎么会突然变得矜持了呢？”

“谁知呢……”小四轻轻笑道：“可能是我那天的话触动她了吧？又或者她遇到了意中人，想给人留个好印象……反正这事与我无关。”

这话却有点此地无银的嫌疑，不过顾安没有听出来，他只是崇拜地一揽小四的胳膊，“还是四哥有本事，嘿嘿！”

“对了，老太太今天怎么出来了？”小四凑在顾安地耳边轻声问道。

顾安摇摇头，道：“不知。反正听到报信她便吩咐府里人备轿了。估计是为你打气来的吧？”

“打气？”小四却不会这么认为，多半还是认为顾老爷的死与傻子有关，想来看看我行事的手段而已。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顾老爷究竟怎么死的，这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假若真的是傻子所为，到时候大不了将这副身体还给顾家便是。反正自己也死过一回了！

如是想着，堂上却突然静了下来。抬头看时，一个人正徐步走上衙台。只见他两鬓斑白点点，面容洁净，双目炯炯透着一股精明之色，身穿一件深绿品色服，胸前纹绣着一只大大地彪，一步一威风，怔住了全场。

此人便是马长松，确有一股雄武之气，不愧为戍守一边的武将。见到此人，小四瞬间断论。

只是，他怎么没有络腮胡？小四心里却是轻轻荡着，还以为马二那厮是基因遗传，现在看来，貌似应该是基因突变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