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九章 周忠 杨修
作者:花惜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361

二谦有此惊讶干周瑜的年轻“他吊不曾见讨周瑜,但周用刀方话里已自报了名。当即忙下马还礼,感激道:“有劳公谨了!”

“举手之劳而已”。周瑜客气一句,仔细打量过了钟繇,然后为钟猜介绍徐庶、庞统等人认识。

钟赚额头宽广,鼻直口阔,正是相书上所言“天庭饱满”之相,乃福泽深厚之人。观钟猜一生,也确实并无太大挫折。福禄寿皆全历史上在魏国官至太傅,寿高八十而终。他目蕴清光,上唇与领下蓄着短须。身上也穿着朝服,头戴进贤冠。

他现年已经四十好几,早曾娶过一房妻室,但过门未几年,其妻便因病早逝,直至现在也并未续弦。其妻生前亦未曾为他育有子嗣,所以他现在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家人亦只有婢仆、随从、护卫等,这些人自不需向周瑜几人特别介绍。

钟妹与徐庶、庞统几人在周瑜的介绍下一一相识见过礼后,便与周瑜携手而进。

进得院中,钟繇命婢仆自去安排入住,他则带着周瑜等人在自己的这所故居中四处游走,讲些他当年在这所宅院中生过的一些趣事妙事,并不时指点,向周瑜等人指出当年事件生的地点。

中间钟繇问起周瑜可曾收到他的第三封回信,周瑜自道已然收到,并且是在维阳收到的。知他随天子驾已离维阳不远,只余几日行程,便未再有回信,而是等着他到维阳会面。

周瑜一直含笑相随,听得兴致盎然,陪月钟猜游完一圈,他请钟猜到自己居处赴宴,为钟妹摆酒接风。钟躲初回故居,还需许多收拾整理,且眼下这里,也没有许多食材,不合开宴。

钟猜也自知眼下自家不合开宴,便也不推辞,点头答应了,吩咐了管家一声,便随周瑜一起出门。

出门后一起上马而行,周瑜问钟繇道:“元常兄可知我现下在维阳居于何处?”

钟繇正要随口相问,忽然心中一动,笑道:“待我一猜,可是蔡师故居否?”

周瑜赞道:“元常兄大才,一猜即中,正是

钟猜这回倒确是自己猜的,并非是先前问过了陈同,也非快行至后看到两旁建筑、景物眼熟而识出。他笑道:“这亦不难猜矣,我知公谨非常敬佩蔡师的为人与才识,公谨特别问出,显然你现下居处并不是寻常普通之处,定是有特别意义,且你向我问出,也应与我有关,我便大胆一猜

钟赚分析得颇有道理,周瑜听得连连点头,佩服他的分析与推理能力。

钟繇又叹道:“公谨不让蔡师的故居继续荒弃,乃是好事。我想蔡师若在,亦愿奉公谨为嘉宾,竭诚招待。”

周瑜亦跟着叹了一声,又与钟繇一起怀缅了番蔡邑。

钟妹与蔡芭在维阳的故居离得本就不远,不多时,众人一起策马而至。

周瑜在接到钟猜后,便早已命一名侍卫回去吩咐膳房安排酒宴,这时已然备好。众人下马进院,钟猜不急入席赴宴,又先于院中四下游览了一圈。周瑜等人也都相陪,转完一圈方才至厅中。净过手后,周瑜便命上宴,当下酒水、菜肴、肉食6续端上。众人饮酒欢宴,先说些迭事典故,然后由钟繇说起了天子出长安后这一路多险境磨难的归程。

周瑜并未请郭嘉一起赴宴相陪,郭嘉毕竟是原属曹操的,而钟练与曹操却还有一定的联系,他不想从钟繇这里泄露了郭嘉的消息。短时间内,他并不想让曹操知晓郭嘉在他这里。这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至少也要在他离睢阳之后。

众人听着钟繇的讲述,不时为天子一起担忧感叹,又大骂李催、郭记等国贼。

这一番宴,至晚方罢,钟繇难得高兴。又是喝得高度蒸馏酒。直喝得大贼周瑜便让钟繇在这里留宿一晚,并遣人去钟繇家中告知了钟繇醉酒留宿之事。

第二日起来,一起用过早饭后,钟躲告辞离去。

周瑜命人去备办了几份礼物,随后也出门而去。他没有带徐庶、庞统等人,也没有带许褚、甘宁两人,只带了十名侍卫。这十名侍卫还都是原本便出自于他周氏私兵,也一直都护卫他做他侍卫的。

他带着这十名侍卫策马而行,不多时来到一所大宅前,门匾上写着“周府”二字。这所大宅气派不凡,而且看起来并不荒败,里面也有人居住,门口还有兵士把守。

周瑜翻身下马,走上前务,向门前守兵问道:“这里可是卫尉周忠大人的府上?”

两名守兵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左边那名守兵答道:“正是。你是何人?前来又有何事?”

周瑜道:“我前来拜访周忠大人。”说罢,命身旁侍卫递过自己的一份名帖。

仍是左边那名守兵伸手接过,有些疑惑地打量了眼手中这制作精美的名帖,这才打开来去看。他倒也识得些字,打开一看,但见里面只有两列大字,写着“庐江周瑜,拜上倡见。”

守兵一看“庐江”字样,又是姓“周。”不由心头一惊。因他知道自家卫尉大人也是扬州庐江人,且面前这俊美青年又与自家大人同是姓周,而且越看相貌还越与自一礼,道:“您请稍等小的立马进去通报!”说罢,便转身而去。

守兵去不多时,周府大门洞开,一名头戴武冠,身着袍服的四十来岁壮年男子拿着周瑜的名帖,带着方才那名通传的守兵与几名随从大步走了出来。他颌下蓄着短须,身姿挺拔,虽已年过不惑,看起来仍英挺不凡,相貌也果与周瑜有着几分相像,正是现任九卿之一的光禄勋周忠。

周瑜忙迎了上去,拱手深深致礼,拜道:“侄儿周瑜,见过伯父!”

这周忠,正是与他有着亲缘关系,也是庐江周氏族人。不过周瑜虽喊其伯父,但周忠并非是他的亲伯父,而是他的从伯父,也即是他的堂伯父,与他父亲周异为堂兄弟。

史书上写周瑜“从祖父景,景子忠,皆为汉太尉。”其中的周忠。便正是眼前这一位了。周忠现在。便已然是做过三公之一的太尉了,只是后来又被罢免。

初平三年十二月,当时的太尉皇甫嵩被免,时为光禄大夫的周忠被升任为太尉,并录尚书事。但他这个太尉只做了半年,第二年六月便因华山崩裂而被免,实在可说运气不好。汉朝的三公都挺有些悲剧。出个天灾地震,三公中的其一便得引咎自请免职,周忠正是撞到了这样的一个悲剧。

太尉之职被免后,周忠被任为卫尉,成为九卿之一,直至现在。

周瑜其实早知周忠的情况,也知道自己这位堂伯父在随天子回箱阳的队伍中,但他却没有早些联系,也是时至今日才决定要来登门拜访的。

这其中有些内情,两人虽为亲戚,但这些年其实少有走动,周瑜自孩童时离开维阳后,其实便不曾见过这位堂伯父了,记忆中也早没有了对周忠的印象,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以前在庐江时,父亲周异便不曾对他提起过这位堂伯父,只叔父周尚会有时提及,让他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堂伯父在雏阳,知晓自家还有这么一房亲戚。若非周尚的提及,小时的记忆他便早忘了。

从祖父那一辈起,周瑜的堂祖父周景,也即是周忠的父亲这一支便留在了雏阳展,两家虽仍有来往,但周景这一支其实可说已跟庐江周氏分家了。不过周瑜的祖父与周景那时是亲兄弟,关系仍很要好,常多有走动。到周瑜父亲那一辈,周异、周尚与周忠为堂兄弟,再加自小又不生活在一起,不曾经历过共同成长,关系便有些疏远了。但仍然是还有来往走动的,周异曾出任维阳令,便是因周景的推荐。

不过周异与周尚这位堂兄关系自小便不好,合不来,性格差异大。而周异做了锥阳令没几年便自辞官不做,让周忠感觉周异毒了他父子二人的面子,不把他们当回事,当时说也不说一声,便自不干了。由此,两人关系更不睦。到周瑜祖父与堂祖父周景先后去世,周异成了庐江周氏的当家人,周忠成了碎阳这一支周氏的当家人后,两家便基本再无来往了。

“不必多礼!”周忠扶起周瑜,仔细打量着这位已有近二十年不曾见过的从侄。记忆中的这个侄儿,还是很小的一个小人,当时只差不多有他小腿的高度,不想再见时,便成了一位这般英挺俊美的男子,身量比他都要高了些。

二十年来物是人非,周忠心中颇多感慨,此时再看自己当时与周异的矛盾,便觉着很有些幼稚与可笑了。他仔细打量了周瑜一番后,含笑道:“你跟你父亲长得很像!”

周瑜笑了笑,未有接言,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言。他知道自己父亲周异与这位堂伯父周忠的不睦,做为子、侄,他对这两位长辈间的关系不好置评。不过若认真说来,确是他父亲周异有错在先。

周忠也笑了笑,不提此事,道:“我们进去说话。”他放脱了周瑜的一只手,拉着另一只,与周瑜执手而进。

路上,周忠欢喜说道:“我亦知道你许多情况,叔同来信中多曾提到你,说你是我周家的千里驹,我亦盼能得一见。去年你助孙策攻取江东,已有江东二郎之名传出,孙郎与周郎。我得之此信大悦,欣喜我周氏有此俊杰之后。按叔同上一封信所言,你应在庐江为居巢长,却不知缘何竟会在猜阳?”

“叔同。乃是周瑜叔父周尚的表字,周尚并不像兄长周异那般意气用事。周异虽为家主,但并不怎么理事,多是周尚来打理。时值乱世,正是要多思谋家族存续之事,因此周尚便自作主,与维阳这一支还时有联系,与周忠也互相保持着通信。此事,周尚并不曾瞒着周瑜周瑜也知晓。

周瑜答道:“我与几位朋友结伴,一起出来游历,现正游至雅阳,昨日闻得伯父也随天子一起,在还归维阳之列,今日便特来拜访。”

“原来如此。”周忠点点头,又关切道:“现在天下大乱,各处刀兵四起,时有战祸,你游到维阳也就是了,还是不必再继续了。”

周瑜含笑谢道:“多谢伯父关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侄儿自会把自家性命当作头等大事的!”

他自然还是要继谣洲二;尖的,雏阳并非他的最终目讨周忠也,出于对他的爱护。周瑜也不想方见面,就与长辈争论,只称谢了声,说了番模棱两可的话。

在周忠听来。便是周瑜答应了。心中更加高兴,暗道这位侄儿,果然与他父亲不同,能听得人劝言,没有那般任兴而为。含笑点点、头,又道:“你既来维阳,不如便不必回去了。何必在袁术手下屈为一个小小的居巢长,待我明日便向天子建言,让朝廷征你为官。我卫尉中还缺一少卿,我便表你任此职

周瑜谢绝道:“多谢伯父美意了,侄儿已有筹谋。待游历完成。还是要归去周忠问道:“叔同信中言你欲助孙策成就王霸之业,可是此事吗?”

周瑜点头道:“是

周忠道:“依我之见,江东僻处南隅。将来展定有限

周瑜道:“侄儿志并不在江东,而在天下矣!”

周忠大笑道:“好,我侄志向远大,伯父便不多言了,且这是你庐江周氏整个家族作出的决定。亦不可轻易更改。不过,伯父的建议也希望你再多加考虑

周瑜道:“侄儿定必再三思量。不过如今皇权旁落,朝廷威仪不再,又有韩暹等干政,汉室亦难复起,需得一方强力诸侯之助。”

周忠点头道:“我侄所言甚是,所以我亦支持迁都襄阳,让刘表来扶助天子。”说话间进得厅中,周忠忙命人上茶,这才放脱了周瑜的手,请周瑜入座。

两人坐定,周瑜道:“侄儿此来,除了来拜会伯父,亦另有一事,便是希望伯父促成天子迁都襄阳之事。”

周忠点头赞道:“我侄未居朝廷,亦来关心此事,实忠臣也!”

周瑜看了眼厅中并无第三人在,道:“不瞒伯父,刘表出兵奉迎天子之事,其实便是侄儿所谋划促成。”

“哦?!”周忠闻言,不由大惊。这时厅外脚步声响,一名婢女奉茶进来,周忠收起惊容,却还是已有些惊异的目光看着周瑜。待婢女上过茶后,周忠便命其退下,并命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待婢女退去,周瑜不待周忠相问,便将存襄阳所谋之事一一道来,并道出了刘晔现还是他的人,是听命于他的。

周忠听罢,一时惊配难言,良久方才看着周瑜叹道:“我侄果然大才,竟有此谋!”

周瑜谦虚道:“伯父过奖”。

周忠摇摇头,又叹道:“看来你果有筹谋,该知自己要做些什么,伯父先前的建议,便作罢罢”。

识得周瑜有此大才,他更加欢喜高兴。他下面本有一子,名周晖,亦曾出任过维阳令。但这个儿子有些纨绔,亦如周瑜父亲周异一般,做了没多久便辞官不做了,比周异做的时间还短。辞官不做后,周晖怕父亲责骂,不敢回家,与维阳一帮纨绔子弟结做兄弟,一起游荡在外,又招了许多好剑任侠的门客,一帮人虽未称盗,却有如强盗,出入从车常百余乘,雄于江淮。至灵帝架崩,周辉闻京师不安,便前来施阳见父亲。但在路上却招惹了董卓,被董卓使兵劫杀。

周忠身边现只有一女。周忠同辈也有兄弟,他父亲周景亦并非只有他一子。他上面还有位哥哥,下面也还有位弟弟。不过他哥哥周崇并非才干秀出之士,除袭了父亲周景安阳乡侯的爵位外,现只做到甘陵相,所生的两个儿子亦不大成器,不堪大任。至于下面那位弟弟则因病早逝,根本就不曾成长起来。

所以,现在周忠这一支十分凋零,都差些快后继无人了,起码他现在并无子嗣继后。周氏要兴盛,靠他这一支已然是无望了,只能看老家庐江那边了。幸好,庐江周氏出了一位十分杰出的俊才。

自从于周尚的信中得知了周瑜之事后,周忠便早已经把周瑜当作了他们周氏的接班人,视周瑜为周氏未来展与今后兴衰之关键,因此虽才初见,便十分关心,又是担心周瑜出意外,又是要安排周瑜在朝中做官。现知道周瑜自有主见,而且会比他所安排的做得更好,这才作罢想要替周瑜作主的心思。

周瑜又拱手称谢过,想起一事,道:“侄儿自从荆州一路至雄阳,对外皆称自己姓方,名南,字南华,好老、庄之学。现朝中只有钟橡钟仆射知我的真实身份,还请伯父也为侄儿打好掩护钟猜那边,他也已有叮嘱过,请钟繇不要泄露他的真实身份。

周忠笑道:“你且放心便是,我自会替你遮掩拜不过在我家中,便不需遮掩了罢便命人去请夫人与小姐出来相见,要介绍周瑜拜会认识。

既是周忠的家人,于他一位是伯母,一位是堂妹,周瑜自然是要相见认识的。

候不多时,婢女便将周忠夫人杨氏与其女周晴请来。周瑜忙起身相迎,周忠也站起身来。

周忠夫人杨氏乃现在的太尉杨彪之妹,虽已年过不惑,但仍十分貌美,珠圆玉润,成熟端庄。乃是一位大家贵妇。周晴与母亲长得十分相像,年才十八,更是青春貌美,有如一朵盈盈的水仙花。

“这个便是你伯敌。周忠手指自己夫人,向周瑜

“侄儿周瑜,见过伯母!”周瑜拱手行礼。

杨夫人亦多次听丈夫多次提起过他们庐江周氏的这个俊秀之才,现下一见,果然人品俊秀,卓尔不群,又气质脱俗,温雅有礼,十分容易令人生好感。当下颌微笑,受了周瑜这一礼,含笑道:“我亦多曾听你伯父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当真如谨似瑜!”

“伯母过奖”。周瑜谦虚客气了句。

杨夫人便拉过女儿,代替丈夫向周瑜介绍道:“这位是你堂妹周晴,本来早应许人,但这几年一直动荡不安,又时有战乱,便还一直待字

周瑜当年儿时在维阳时,周晴尚未出生,因此两人并不曾见过,这是第一次谋面。对于周晴来说,周瑜虽是堂兄,但因一直未曾见过,现下初见便还是陌生人。

听母亲在这陌生的俊美男子面前提起自己婚事,周晴不由十分脸红害羞。

“堂妹有礼!”周瑜亦向周晴行了一礼。

“堂兄有礼!”周晴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周瑜地矮身行了一礼。

酒宴已经备好,周忠便命上宴。此时家宴,杨夫人与周晴也留下一起。这时的女子却没后世明清那般礼教大防,女子甚至不得抛头露面。虽也有男女之防,却并没有防得那般强烈,女子地个也并不如后世明清时那般低下。东汉一朝,常有太后临朝称制,女子掌权。

趁着酒宴还未上来,周瑜也招进来自己的侍卫,奉上自己所带来的礼物。也无外乎新茶、新酒、纸张之类,还有一柄折扇。

折扇也仍是空白的,说可题诗作画,周忠便请周瑜来为他题诗作画,他就免动手了。

周瑜问道:“不知伯父喜何物,要作何画?”

周忠道:“便宜画竹罢”。

周瑜便请笔墨,现场来作。

周忠招呼婢女去取笔墨,不片刻取来,奉于周瑜案上,加水研墨。

周瑜命侍女不必磨研得太均匀,砚中墨汁边缘清澈,还是清水。周忠等人皆不明他集,但也不打扰相问,皆好奇观看。

周瑜执笔沾墨,利用水墨画法,“据略”几笔便绘出了几株浓淡不同的劲竹来,然后又于竹下画了几块磷响的大石,作了一幅“水墨石竹图

现在还没有水墨画,周忠一家皆未曾看过这般新奇的画风与画法,待周瑜画罢,都是不由大声称赞。其实周瑜的水墨画并不算好,放在真正的大家眼中,也只是能稍得些个中意味。但现在三人却非大家,而是此前都根本不曾见过的。也就占了一个新奇。

周瑜又于画后题诗一,抄借了清朝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一写竹的短诗,“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其实不止这诗,便宜是那幅画,亦是他前世曾临摹过的一幅郑板桥的竹石图。

题诗罢,周忠一家三口又皆大相称赞。“什么好诗,让我也来一观。看究竟算不算得好诗?”三人正自赞不绝口间,忽然厅外一人出声笑道,语气中大有狂傲之意。

话声落,厅外出现一人,往厅中打量了一眼,在周瑜身上多停留了片玄,跨步走进来。

周瑜也有些奇怪这是何人,竟然未经通报,便能直闯进大厅来。他也仔细打量对方,但见是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子,长得也颇俊秀,丰神俊朗,气质洒脱,大袖飘飘地走进来,闲庭信步般地有如是走在自己家中。

行至近前,他拱手向着周忠、杨夫人、周晴先后行礼,口中称道:“姑父、姑母、表妹!”

杨夫人笑着责备道:“你这孩子,又不经通的就闯进来了”。

那人直起身来笑道:“姑母岂是外人,姑母家便是我自己家。既是自家,还何须通报?”转向周瑜,笑问道:“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公子,可是来给表妹提亲的哗”

“表兄你又来胡言”。周晴一跺脚,背转过身去,简直羞得不可自抑,更不敢看周瑜了。

周忠又手指斥道:“你这个杨德祖,”却又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周瑜不识得杨德祖,只知道前世有个名“祖德”的,亦是一张大嘴不饶人。

杨夫人道:“修儿你莫要再乱语臊你表妹了手指周瑜道:“这位是你姑夫的堂侄,庐江周瑜,今日特来拜会。”

周瑜还未来得及叮嘱杨夫人与周晴不要随意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周忠亦未曾来得及嘱咐。杨夫人不知,便也就对这位杨德祖明言相告了。而杨德祖称其姑母,显然也并不是外人。

杨夫人介绍罢,转向周瑜介绍杨德祖道:“公谨,这是我的侄儿,乃我兄长太尉杨彪之子,姓杨,名修,字德祖,性好戏豫,你莫要在意!”

“杨修!?”周瑜闻言不名一惊,“杨德祖”他不知,但“杨修”之名他却是知晓的,大名鼎鼎的“鸡肋”。

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