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第七十七章)她来了
作者:张丝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732

从昨天就开始看一个英国人拍的《美丽中国》,到今天下午才看完,因为太长了。到寻*书*网===看过后,学了不少知识,又好比到全国各地转了一圈,有时坐飞机,有时步行,有时躲在暗处,有时用望远镜、夜视镜、潜望镜。知道了冬虫夏草——真的是虫子身上长出的草,比白银还贵好几倍,还有丝绸之路,坎儿井,各少数民族的活法等等。我一直是用风行看电影的,这上面外国的香港的媚俗的偏多,让我越来越不喜欢,象这样的记录片正是我所爱的。于是我就想到,为何我不能打破一切框框,在写作上也来写实——实写自己的心呢?想鲁迅说的“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这才是做文章的真谛,可我时常被一些杂念绊住。

今天中学的前任校长叶兴文从我家过了两趟,而且上午他女儿领着他孙子来买东西。我记得那时我刚退伍,她,我,万永红都是差不多大年纪,那时我父亲住在这排房子的头一间,我们都在忙着各自的婚事,只是我不知自己要面临着比她们多得多的磨难。不过,现在感到好多了。即使比以往的那些打击更大些,我也有办法让它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不过实际上我对她也只有一点朦胧印象,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也说不定。因为我儿子都那么大了,这个孩子怎么还那么小呢。另外关于叶兴文这个人社会上传闻很多,以不好的评价居多。我几乎没和他打过交道,感到他是个务实的有办法有胆略的人。曾经我父亲和他很不一致。我似乎隐约觉察到他从未谋面到登门的本意。但今天因为他领了小孙子来,我还是很客气。

于学尧在下午下课时站在菜地往我这边看,我没大正眼看他,因为我在卖东西。叶长龙的儿子也上中学了,中午从我这儿换了几块钱的硬币。王浩的儿子王嘉也出来买东西了。

听陆雨婷老提到一个数学老师,数学老师是谁,难道和王学龄有关?虽然和他是一个庄的,我对他很怀疑。

象老毛一样,我的情报系统是很灵敏渠道也很多的,奉劝那些想搞我鬼的人还是趁早收了为妙。

张春节下午放学前从我家过,我给他讲了些电脑方面的知识,讲完了我才发觉,我振振有词的说了一大套,不过是自己的想当然,到底是不是那回事我也拿不准。

我的货卖得快见底了,可是即便是这样,生意还是很好。

这两天都是在吃泡菜——实际上就是咸萝卜条,但我吃得很香。我今天不知怎的有点累。吃过晚饭就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好让自己的心静一静,因为被孩子们和其它一些人吵的心神有点不宁了。

可是仔细想来,能有什么让我不安的事呢?就没有。

我想来想去是两件事比较让我牵心,一就是这个网,就是我的这个空间,好象卫星一样,已经放出去了,举世瞩目,我就不得不盯好它。一个是我的生意。我明年的生计全指望它,还有后年,大后年,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有其它指望,就必须照看好这个。连着两周出现了记错时间的倾向,误把星期六当成星期五,直到天亮了也没一点动静我才知道自己又弄错了。真晕,真糊涂,也不知成天都忙什么了。

不得已,去李之强那儿进货。回来把钱数数,去徐枫食堂问他们要吗,说要五毛的,给了他六十。剩下的五百多交到了李之强那儿。取走一百交了电费。等于帐上我还存了七百三十八元,我又成了个小富翁——因为这是去掉一切花销电费网费吃饭进货所剩下的,这个钱似乎比较自由。

让我心烦的是这个网络。日它奶奶的今天一打开总网就出了个什么聊天的网站,这又是谁搞的鬼?还有明明我把两个人连同其中一个人的留言删了,可是竟然还在,还是几天前的。真想说,狗日的腾讯,你去死吧,还活着现世,丢死人了。昨天那个家伙,亏他还是当过兵的,真让人恶心,连个女的都不如,要是在战场上我早毙了他,这种败类,留着他干什么。

我思量,是谁在暗中阂做对?一定是那些官僚以及和官僚有勾结的畜牲。你们他娘的没什么本事阂明斗就只好放暗箭了。鄙视并唾弃你。

见到了曹金柱,就是曹金桥的兄弟,他吊着一只手,不知怎么受伤了,他是下面某小学的校长,邵学文的上级,也算个小官僚。他的爸爸曾经也是个老师,有一天他来到我家,对我说,县里某个新开的厂子,意思是说我可以到那儿去打工。他们都认为我呆在家里不是个事儿,他很为他的两个儿子自豪——都是老师,儿媳妇还在一起开了个很大的服装店。我几乎是嗤之一鼻,给他讲了“斥鼹每闻欺大鸟,昆鸡常笑老鹰非”这句出自庄子里的故事。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老滑头罢了。就象很多他这个年龄的自以为很会适应社会的人一样。

我还见到了刚要,我和鹿侠结帐时他也恰好在那儿买牙膏。

我就想到了拥护这小子,到底也不过是个孱头,只会说说大话罢了。

我还见到了王浩,他看我拉着小推车,就说他也要用,我就给了他。这一年来,我们都没什么来往,不过我今天想,看人不能太绝对,毕竟他曾经支持过我,他还是比某些人强些好些——这就象老毛给**的信里说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现在我手里可用的人不多,就象那时的毛只能用**和四人帮。

我还见到了李志,他到后面教学楼去上课。说:“起这么早!”我说:“还早啊?!你看啥时候了,今天我有事,要进货。”说着说着各自擦肩而过。

当然,我还见到了徐枫,张恩衡,张红军。李之强家也喂了个小狗子,胖嘟嘟的,他的小外孙就抱在手里玩。

我看到电厂交费的墙上写了好些人的名子,后面好象是电话号码,有任士江,张献坤——就是拥护,韩希林,纪勤芳,韩影,马夺芳等等,很多很多,穆存义的在中学教语文的儿子在和赢关的在电厂上班的小孩舅说什么。

我还看到叶长龙的老婆和他娘在一起洗衣服,我就想到因为冷,上一周的衣服都没洗,我也该洗洗了。

来到家,我感到心静了。

我要和这个网较量一下,看谁能犟过谁。

上午快到中午才去买菜,想改改口味,听到大街上有歌声,到小学门口,看李之强门口围了好多人,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一个小矮人在台上唱歌。在他的旁边,是个戏子样的妖艳女人。我走到张向阳店门口,买了豆腐和鱼。鱼是小鱼,一块五一斤,有二斤。来家我就开始做饭,一边做米饭,一边掐鱼。正掐着,陶朴凡,任可雨等四个孩子从我家过,我告诉他们街上有歌舞,他们兴冲冲地去了。但是一会儿听到就结束了,他们也就回来了。

饭做好了,鱼也做好了,我就坐在太阳地里吃鱼。曹金桥家的小猫子来了两三个争吃我吐的鱼骨头。吃完饭,又烧了一壶开水,一边看电影,躺床上睡了一觉。几个小孩来操场上玩,从我这儿买了两块钱的东西。他们走了,把我的门全打开,把我的垃圾桶碰豁了——也许是猫碰的。

我看到空间里的老毛病还在,主要是主页,音乐及留言档的不更新。

我看的电影叫《人民公厕》,一个厕所也能拍部电影,这个时代真的变了。

我在旁边看了一下,那歌舞唱的不少是东北二人转,为的是卖一种叫红高粱的酒。这个周末,大多不过是在昏睡。浑身很疲倦。常常是看着看着电影就睡着了。而且,网络上的毛病一直也没好。

08年就要过去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试想,一个人要是不做出点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是会忧惧时光的流逝的。我对时光的流逝真的很麻木。

长篇小说,有时就不想写了,但是有时想,为了自己的心还是要写的。政治的东西有时还是要写一些。因为关注,所以精通,因为精通,就有必要把自己的成果拿出来与人分享。

纯文学的东西我是不想看了。我最近在看时事要闻,以及其他人的说三道四,我想看看社会脱光了衣服并且解剖开来内脏是个什么样子。

我在这方面的研究还很不够,所以发言权还不是很多很大。

是的,我们中国的小百姓几千年来从来都是生活在有形的无形的墙壁里。大多数人是压抑而无处诉说,于是竟以为真是自己有病,或者换种方式,去吃喝玩乐起来,借此转移注意力。

鲁迅先生一生也很颠沛,为了生计活得很苦,但他有一条好处,就是因为有学问而掌握着话语权。他始终可以向世界传达自己的声音,他可以对人破口大骂,比如“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但是,骂得又是多么巧妙恨懈可击啊!这也是个不小的本事,得力于他的“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也用在工作上”——就是“多看和练习”上。

我也没什么其它事好做,也没什么爱好,我也可以把我的时间很好的利用起来,从而掌握这种话语权。

我要敢于挑战他的高度和权威,曾经我父亲说我做他那样的作家只是奢望。

是的,就这么办。今天经过多轮试验,空间不能正常更新的毛病得到克服。上午去看了一个人的空间。去街上买了菜。今天是个二叶子集,但人也不少,见到了毕玉金,田怀林,韩影。回来后张春节推着车子从我这儿过,和他拉了一会儿话。

今天我不是很快乐,心也不是很净。我把照片整理了一下,因为有不少重复的或明显看着不舒服的,或有些犯忌的,毫不留情地给它删去了。

今天登陆了许多外国的大网,比如白宫,联合国,微软等等。

下午,万永红的婆婆带个孩子从这儿过,还有个媳妇(疑是张春节家的)戴个大口罩从我家过。

孩子们基本上和以前一样。那个漂亮的女生今天听葛格叫她韩爱云。刘捧大概养好伤了,来我这儿买了几回东西。

觉得网上的一切很虚幻,可是又不由自主地想争名夺利、急功近利,这样是不行的。

还是要保持一颗平常心,现在在我看来,这个所谓的长篇小说——说的是我眼下正写的这个,其实就是个人日记,而我在个人日记上发的文章合起来倒象是一部长篇小说。还是不管那些了,生活里是有真金的,每天的生活都是,所以我不能错过这么好的事。一定把每天的黄金过滤下来的,暂时拿不准的,就连屎拉尿一起搓来家等日后再提炼也未尝不可。

今天上午停电了。本来我准备把我的书润色一遍的,到现在连第一部都没看完。就这一点我就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看着都这么累那写起来不是更累吗。我发现有的章节错乱得实在太很。但是文字的清爽度也实在让我满意,感觉和看真实的书没什么两样。但是这两天QQ空间的文字好象突然变得拥挤起来,看着很不舒服。

停了半天电,午后来的电。我趁停电到中学校园走了两趟,见到了鹿亚章、刘洪民、韩克朋,这几个人是校领导。还见到了毕玉金、田怀林、张新生、王法义、王电兰等人。学生们大多在考试,我大概是第一次到学生们的厕所里去“视察”了一下。

今天因为心情好,对孩子们比较热情,生意也很好。

不知谁家喂的小黑狗,和台长一样大,一样的性格,举止,连叫声都一样,但长得没台长俊气,我不大喜欢。

中午在食堂吃的,吃两回都没吃饱。看来在食堂吃饭是行不通的。只有家里饭才是养人的。

下一步,我想要忙着改正已写好的错误之处。主要是错别字、多字、掉字、错行之类的明显硬伤。其它的暂不必动。

感到脑子又有处使劲了,身体也就处于最佳状态。今天把衣服洗了,放了一周多了,嫌凉不想洗,今天这个疙瘩解开了。

新年快到了。有了一点不安,说不上来的,可能怕错过和失去什么,或是对未来的一种茫然或是对往日蹉跎岁月的一种追悔。但是,我也知道这都是多余的。

接下来,我要再读一本名著。今天是2009年元旦。我看了两个电影:《芙蓉镇》和《梅兰芳》借以打发时光。今天实在是很冷,所以中午做了鸡血豆腐汤吃。并且后一个电影分两次才看完,因为看着看着睡着了,可是又被几个孩子吵醒了。主要是小学和中学的孩子们。

今天心情很平静。

我也许是太累了,不想看书,不想写东西,不想思考什么。

我本不想再把这个所谓的长篇小说写下去了。因为一个久未联系的网友的出现,他似乎又给了我一定的动力。是的,很多事都不能急,不停地做,要时间长了才能看出来效果。

今天就这么平凡,我要立志做个平凡的人。

接下来我要准备吃晚饭了。

我今天想,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每天过的日子是真的。只有健康和心情最重要。

这两天写好了总发表不了,还要重进一下空间才行,真不知咋搞的。

5

腊月的天气是到处天寒地冻,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和她走上了回家的小路。

男的叫富光,女的叫阿信。说来也奇,他们是一周前才在网上开始聊上的,可是前几天,她就坐上了由中国的北方到达中原的火车。火车是在深夜出发的,在到达富光的家时,已是第二天的晚上。

这件事在他们那个小镇引起了一阵骚动。

这是个怎样的小镇呢?有煤,所以就有个煤矿。经济看起来很是发达和繁荣,每天都有天南海北的人聚集于此。富光是个落魄的书生,这么说是因为他没有任何功名,所以也就很难拿到政府的一分钱。然而别的事,比如种田、建房之类,他又委实干不了。一来二去也就大了,离了婚不说,自己的生计常常也是捉襟见肘。为这他可是没少烦恼。然而烦恼归烦恼,他还是有自己的一点追求的,那就是寄情于网络,在网上写点东西,想不到竟然也被一个大网发现,这给了他很大的动力。

阿信也就是在此时和那个大网一前一后发现了他。

阿信也是个离了婚的单身女子,她长得貌不出众,但是很聪明很有才干,所以这些年来,不仅读完了大学,还在杭州北京等大城市经受了各种考验,辞职也是常有的事,但她有个很关心她的哥哥,她连同她的父母亲都和她哥嫂侄子住在一起。她这次来富光这儿,很是和她的家人唇枪舌战了一番。但她终究还是有点忐忑的。

他们走在往富光的老家去的小路上。周围的人很少,路还是那样的路,就和他小时候没什么两样。田里的麦子正是在积蓄力量的时候,看起来干黄干黄的——上面的叶子,长得矮小,很是可怜。他们快走到家时,碰到了一个卖豆腐的老头。富光在路边撒尿,看到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慢吞吞地赶上来。走近了,看有点认得,那人问:“你是老大还是老二?”因为富光还有一个哥哥,叫都读的,而且他也再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富光就告诉了他。富光看到,他的牙齿快掉光了,骑着个很破的自行车,豆腐也卖完了。这老头就又问:“你爸现在在哪儿?”

富光的爸元汉现在北京他的大儿都读那儿。

这个老头骑得很慢很慢,等他稍一走远,富光就向阿信诉说那一段往事:那时,他一个人住在老家的这所房子里,经常听到这个老头卖豆腐的声音,那就是他那时的一点光明和希望。因为他那时几乎是疯了,起码也是半疯。

他们走到了富光家的屋后,那里有不少的树,有一年多了,富光也没进过他的邻家大爷的家,今天一走进去,就看到大娘一个人在堂屋里,富光给了她几个糖果,就给她说要钥匙开门看看家的事,因为这么久也不知道钥匙是谁在拿着,记得以前这个大爷家曾经拿过,大娘说钥匙在富光的堂哥指岛那儿。

富光看到阿信远远的在门口站着,也不进门,感到有点诧异,就把她指给大娘看了一下。然后他去指岛家拿钥匙,她就在家门口等着。

拿来了钥匙打开了老家的大铁门。屋里很是肮脏凋蔽,墙上还有富光当年写的毛笔字依稀可见,富光还给她指看了一下他在部队时得的一个荣誉称号的镜框,那时的名字和她的前夫倒是有几分相似。

在那个院子里,他们只是略站了一站,把钥匙还给了指岛,饭也没吃,就打道回府。

本来她是说要坐车回来的,想不到她那么大的劲,硬是要走着回来。

在一个小池塘边,她提议要歇一歇,富光背靠一棵树,她靠着他,就这样坐在地上。她突然要和他亲吻,起来时,她又让他抱着她,说就要在这儿这样站着。富光觉得大天白日的,况且也没一点这方面的兴致,不过,他们离开那儿时,他还是按原先说的背着她走了一程,而她也要背着他,可是走不两步就不行了。就这样,他们看到那边田地的中央也有个小池塘,她又提议,他们就走过去,看到那儿有个小坡,塘下没水,周围长了两排小树苗。站在那儿看四周,村庄,树什么的都是朦胧的,富光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可是她还是感到不满,因为他一直学不会大胆地叫出来,他不知道男人在做这种事时也是可以叫出声的。她来的这两个晚上,就很是丰富,让富光有点应接不暇。

当他们回到镇上时,先在一个小饭店吃了水饺,来到中学校园富光的暂时的住处时,他们都累得不行了。

在这个晚上,富光做了猪肉炖粉条。吃完了饭,洗了一下,富光就躺下睡了。床上的一切:被子、床单、枕头,都是昨日阿信出钱买的。因为原先的全是破棉絮,很是难看,枕头也脏得不行。而且今年的年货:肉、各种蔬菜、小米、细粉、花生等等也都是阿信出钱买来的。并且有些东西,阿信要是不说,富光就绝对想不到。

富光躺在床上,阿信坐在电脑桌前,回头看到他在看她,微微一笑,就给他端来一杯水。

阿信也上了床时,富光背对着她,心里竟然直想哭。后来终于他们相拥而泣,哭出声来,他们的眼泪都流了一脸。

富光回想她来的这几天,就象是一个梦,又象是一个神话。

曾经他已经没有信心了,算定了不仅今年,往后的很多年都要一个人过,再不会有个女孩真正爱他,愿意陪他过年。是的,经过了那些打击之后,他就预先让自己断绝了这些念头。

所以,他越来越懒,既不爱洗澡,也不爱洗衣服,主要是他不愿买衣服,所以也就没有可换的衣服。这一次阿信刚来到富光去她下车的地方接她时,身上本来就只有一件因为好久没洗而满是油光的黑袄,还是在一个朋友的劝说下才换了件干净些的,可是拉锁坏了,而且有点小。今天他听阿信说,那天要是富光就穿那件脏衣服去接她,她转身就走了。因为阿信的到来和留下,让富光周围的人对他另眼相看,富光有个同学叫印章的就很学富光的样子也把衣服的扣子解开,似乎这样才是有风度。东施效颦却不料富光只不过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做。阿信还说,她对他的担心是他的身体,因为他说过他被迫害过。可是当时富光听她这么说时不是这样想的,他曾问过她,难道对他没什么担忧和怀疑吗?她就约略地提到了他的曾被迫害的事。这在她的眼里就是迫害,富光当时想,八成她是以为他是活该的吧。

在他们刚认识正聊得热活的时候,有两天突然电脑的网线断了。但这没对他们产生根本的影响。她还是如约前来了。而且……

她那么乖巧,她的身材那么轻盈,皮肤那么白晰细腻,线条那么优美,这一切都让他陶醉。

可是最让他心醉的还是她的聪慧.她流利的说话,她不大会做家务,比如做饭洗衣,但她会象个小跟班在他身边团团转,给他剥个桔子,磕个瓜子,让他干什么也不感到累。

只是他的主业好象荒废太久了。很久没大动笔,也很久不能看进去书。他感到心中不安。

这天晚上,他半夜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的被窝是那么温暖如春,可他突然觉得他有了写作下一部著作的意图。

那天在整理家务时,她特地提议把主屋里的一个大柜挪到放杂物的小物里去。那本是富光的妈妈菊香的陪嫁,黑红的四方的匣子,在她的眼里,那个东西那么陈旧,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富光听她说后这才想到,可不是嘛。而且她以为那里面放的是菊香的旧衣,其实那是空的。曾经放的是书,被富光的前妻老英卖光了。

阿信的这一举动让富光肃然起敬。她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心真意,尽管她有时也很灵活机变。她和他有着太多的共同点,她敬慕他的思想,这一点让他们的关系似乎牢不可破。

富光刚刚完成了他的一部长篇小说的著作。对此,很多人是不感冒的。有的不过是嫉妒,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决写不出这样的东西,有的是成见,以为他看不完不想看这样的书而所有人就也和他一样,并且为了证明这一点,就扩大开来说:现在社有的著名作家的长篇小说都没人看了。因为大家有点时间就想着一对一的聊天上网了。这些都让富光不大在意,他也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完成了他的三十多万字的著作。

这本书写完,他放了一段时间,不敢把它合在一起拿出来示人,也没想到出版这回事,可是在当初,他是想到过这些的。因为无聊,或许也是天意,他还是闹着玩似的把这本书在网上发了出去。想不到的是,得到了一个很大的网站的推重。

也许正因为这,才使得阿信有机会认识和信赖热爱上了贫苦的他。

但是这一切都让他很不安,他觉得这一切随时都会失去,毫无把握。

曾经写过的那本书,可以说已是一传十,十传百,这一点毫不夸张,但毕竟还没有扩大到十分引人注目的程度,有时甚至就是一种冷清。据说路遥写完《平凡的世界》发出去后也是一片萧瑟,所以对此富光并不大在意,让他在意的是这些事:

一是他在上部书中的人物的安排上的重大问题。有好多人物是真名,这一点违反了艺术创作的原则,会对他产生搔扰和不利。一是在整体情节上,现在看来让他很不满意。他很少想到读者和社会效果,视野过于狭窄,观点过于偏激片面,这一点大大影响了作品的价值。

但是他想,在他的现在在写的书里,这一切会得到改观,只保留个别的正面人物的真名,其余一概虚设,让它无迹可寻,抓不住把柄。另外,主要就是写阿信。因为她是个全新的事物,她有着广阔的背景,她的思想和见解非常独到,与众不同.他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创造出崭新的篇章的。

而这部书的题目就叫《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针对他的上部书单单是个人的世界而言,不过上本书中的世界也是一个纯粹的男人的世界,所以他还是征服了一些女人的,包括美女.但他始终对女人不是真正了解的。可是这一次,他有了可写的,阿信会不断展现她的魅力,这道风景让富光感到新鲜有趣,而且也就是他的另一个世界。把这个世界写好了,就可以赢得大批的读者。

对此,他深信不疑。</li>风饭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