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汤天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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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群冲进密室，摔倒在地上说：“长，大事不好了，你被撤职了！”

叶.群原是林.彪的秘书，称林.彪为长，她上任第一天就被林.彪搂抱在怀里，林.彪问她：“你愿意吗？”

叶.群说：“一切行动听长指挥！”

林.彪说：“我命令你给我生个男孩子！”

叶.群说：“坚决完成任务！”

不知道是当时还是后来，她怀孕生下男孩取名林.立果，小名虎.子。

林.立果见母亲跪在地上，就说：“妈，你开玩笑要看地点，我正和爸谈正事呢！”

叶.群说：“刚接电话，周.恩来接管6海空三军！不是开玩笑！”

林.立果急忙打电话询问，他扔下话筒，气急败坏地说：“姓毛的真该死！真的让周.恩来指挥6海空三军！爸，派人杀掉姓毛的！”

林.彪?了林.立果一耳光踢他一脚，骂道：“畜牲！滚出去！”

林.立果捂着脸出去了。

在屋里踱了几步，林.彪说：“叶.群，记录：

林.副主席向全军出最新指示：‘毛.主席是太阳，我们是九大行星，行星围着太阳转。’

另起一行。

‘毛.主席的话是最高指示，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要在执行中加强理解。’

另起一行。

‘毛.主席的话字字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

你通知他们，表在《解.放军报》头版头条。快去！”

叶.群刚转身，林.彪又说：“叫立.果进来。”

林.立果目带凶光地进来了。

林.彪说：“把门关上！”

林.立果关门后，离林.彪远远地站着。

林.彪笑着说：“过来，我问你，毛.泽.东的人头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拿来呀？”

林.立果说：“爸，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彪说：“明天行不行？后天总可以了吧？”

林.立果说：“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杀手还没有组织培训，哪能这样快？”

林.彪变了脸色说：“原来杀手还没有，那你到处瞎嚷嚷什么？脑袋瓜子不想要啦？”

林.立果说：“妈妈又不是外人！”

林.彪严厉地说：“只能你我知道！”

林.立果说：“那就起个代号，就叫他‘B-52’吧，这是美国的远程战略轰炸机，投掷核武器，威力无比。”

林.彪说：“嗯，这个代号很适合他。整个行动还要起个代号，就叫‘消灭B-52’吧。”

林.立果说：“太露骨，不好听，不如叫‘五七一工程’，武装起义工程，怎么样？”

林.彪大喜说：“好好，不愧叫‘虎子’，你负责‘五七一工程’，直接向我汇报，万万不准走露风声。在‘五七一工程’完成之前，必须‘左’了再左，比‘左’还左。

眼前，也不要太着急，我同Ｂ-５２签定了一个合同，根据这个合同，他老人家才动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目前他还不会撕毁合同。”

林.立果立正敬礼说：“是，坚决执行林.副主席的命令！”

林.彪说：“好，到那时，就不是林.副主席了，现在我们声东击西，你年龄也不小了，明天开始找个未婚妻，当然要找个漂亮的，是未来的国母嘛，出国访问，也要拿得出去！

不要像你妈妈，见不得人。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嘛。”

林.立果说：“‘五七一工程’把周.恩来也算进去！”

林.彪说：“不同性质的矛盾要用不同的方法来解决，对付周恩.来，我另有妙计，只要挑拨江.青恨他就行了，不要你操心。

你还是选个美妻，让我这个当公公的也开开眼界，你妈妈的那张老脸，我实在看厌了。”

林.立果说：“那就给爸爸换个年轻秘书！”

林.彪说：“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五七一工程’完成后，一定要设立个‘秘书处’！”

两人大笑，林.立果又问：“爸，你跟毛.主席签订了什么合同？”

林.彪说：“根据这个合同，他老人家才动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是十三陵水库哇！十三陵水库给了我机会，其实大家都有机会，不过，只有我林.彪才能抓住！

等五七一工程完成后，我再详细告诉你！哈哈哈哈！”

叶.群敲门进来，见父子亲热，她也笑着说：“周.恩来下达的几个命令，记录下来了，请长过目，好像是洞庭湖防汛抗洪。”

林.立果接过来说：“妈，你再去记录！”

叶.群急忙去了。

父子研究那些记录，林.立果说：“洞庭湖才几百万人，都死了也没问题，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吗？”

林.彪说：“周.总理派战斗机投照明弹，这有什么用！”

林.立果说：“湖区天黑下雨，人心慌慌，照明弹可以安定人心。他空投伞兵可以帮忙，空投粮食有什么用？那里是‘鱼米之乡’啊。”

林.彪说：“大水一淹，哪里还有米？空投的粮食可以堵大堤的漏洞，几天内挖出来还可以吃。他派直升飞机干什么？”

林.立果说：“表面上说是抢救一名知识青年，其实是显示他的权力，一名知识青年才抵几分钱？还抵不上汽油钱呢，何况湖区雷雨，直升飞机不宜飞行！他空运海军潜水员干什么？”

林.彪说：“说是检查大堤水下漏洞，其实也是显示权力而已。他派十万6军，立即出，日夜兼程去金沙洲，哪里要这样多人？”

林.立果说：“快艇部队从水面支援？***，什么兵种他都插手！就差战略核武器了！”

叶.群又递来记录走了，林.彪看了说：“战略核武器也插手了，他派最新战略轰炸机空投粮食，这是投原子弹用的！”

林.立果说：“湖区天气不好，普通运输机恐怕不行。”

叶.群又送来记录，**.对她说：“算啦，虎子也不小了，你想法为他挑一名未婚妻，要看看姑娘的母亲的照片，老了也要漂亮，不能越老越丑。”

叶.群惊喜地说：“是，坚决按照长指示办，坚决不走样！”她高兴地走了。

林.立果收起笑容说：“‘五七一工程’的经费怎么解决？”

林.彪说：“你自己去秘密筹款吧，我总不能列个项目，那太醒目了，很容易被周.恩来现。”

洞庭湖金沙洲国营农场孙场长又气又愧，他恨不得杀光所有的人，然后自杀！

冬修水利之后，防汛抗洪开始之前，他采纳了一分场六队治安主任的建议，让知识青年临时团支部留在大堤上捕老鼠，维修大堤，受到了国务院的通报表扬。

农忙双抢开始，他没有另外派劳动力上大堤。

国营农场人少田地多，水田要抢收抢插，旱地棉田也要抢喷杀虫药，晚一天，就减产减收，因为“寒露风”之前，晚稻必须要扬花受精，否则颗粒无收。

农场亏损严重，让大批劳动力上大堤闲逛，实在是浪费。那么坚固的大堤，怎么会怕那点点洪水！

现在他后悔了。突然响起的枪声，打乱了一切！

一分场六队治安主任来电话，说是：“知识青年陈青玉偷鸡抢枪开枪杀人，大堤安全无事。”

他立即向下面各分场各队解释说明，可是，枪声响成一片，人心慌慌，逃难的人群堵住道路。

他忙用电话向上级汇报。可是电话线路遭雷击，通讯渠道不畅，人人都听到了枪声，谣言四起，整个洞庭湖区陷入一片混乱中！

他恨不得立即把陈青玉大卸八块！

他担心万一大堤出事，就带人上大堤，可是小汽车被堵在路上。

道路平时也不好走，是沙土黄泥路，一下雨，成了“水泥”路，坑坑洼洼，深坑足有一米深，只有“东方红履带式拖拉机”拖着爬犁才能行走。

可是现在，“东方红”都停在水田。要派机耕队把它们调来，拖上爬犁，开到这里来，平时也要一整天，现在道路被逃难的人群堵住，就别做梦了！

最令他揪心的是：大堤上燃起大火！显然大堤出事了，可是他指挥不灵，寸步难移！

正在这时，与道路平行的路边电力灌溉大水渠里划来一只木船，船上灯火通明，有人用嗽叭高喊：“孙场长！快过来！”

孙场长扔下汽车，来到电力灌溉大水渠边。

只见一分场六队治安主任说：“孙场长，快上船！我送您上大堤！”

孙场长说：“快派人传达我的命令：‘所有民兵立即上大堤！否则枪毙！’这个灌溉水渠哪来的水？”

治安主任一面派人去传达孙场长的命令，一边解释说：“孙场长您甭急，一切我已安排好了。你先喝口水，我慢慢地向您解释。”

治安主任撒谎说：“知识青年陈青玉偷鸡多次，今天傍晚又来偷，被民兵歪眼现，陈青玉抢枪开枪，把歪眼民兵杀成重伤，正在抢救。

知识青年刘茉莉与田苇巡逻，现大堤管涌，刘茉莉跑来向我报警，可是我们的电话坏了，我派人去向您报告。

那人走后，我估计道路会被逃难的堵塞，就擅自作主，把‘电力排灌站’的锁砸了，向‘灌溉水渠’里灌水，这灌溉大水渠平时只是抗旱用，这雨季从来不用，我将它灌水行船，倒也方便。

只是我违反纪律，擅自砸开电力排灌站，应当接受严厉处分！”

孙场长说：“你有功，能明创造，应该表扬！你是正式国家干部还是以工代干？”

治安主任说：“以工代干。”

孙场长说：“你已经不是以工代干了，从现在起，是正式国家干部！”

治安主任说：“感谢孙场长，感谢党的培养！”

孙场长说：“你有空把知识青年陈青玉的材料准备好，非要枪毙了他不可！”

治安主任说：“是是，孙场长善于抓阶级斗争。

还有知识青年顾大歪，把一座小学校拆掉烧光了，害得学生无法上课，我只是批评了一句，他就把我捆起来，还当着我的面，他强煎嫱奸了一名女知识青年，弄脏了女知识青年的内裤，还栽到我头上，说我强煎嫱奸女知识青年，要告我，要枪毙我！”

孙场长大怒说：“什么？把一座小学校拆掉烧光了？哪里有钱盖新的？把他也抓起来枪毙！真是气死我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飞机轰鸣声，接着天空燃起数个照明弹，道路上逃难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了。

治安主任对他们喊：“毛。主席派飞机来救我们了，毛。主席万岁！”

人群也跟着喊：“毛。主席万岁！”

治安主任说：“孙场长在我这里，大堤现在很安全，只是出了一点小问题，你们回家睡觉去吧，只要民兵上大堤。”

逃难的人群原来以为大堤已经溃决，所以拼命拥挤逃命，现在有照明弹，现并无洪水涌来，那些拖儿带女抱鸡牵猪背粮挑担的，顿时松了一口气，经不起治安主任反复宣传，让开道路，让民兵上大堤，他们也慢慢地回家去了。

孙场长大喜，他不知道是照明弹的威力，却以为是治安主任的功劳，拍着治安主任的肩膀说：“你很有领导才能。宣布大堤安全，那些逃难的就回家去了。好办法，好办法。我提拔你担任分场场长，不不，还是跟着我，当我的秘书！”

治安主任说：“都是孙场长领导得好，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

刘茉莉委曲求全，招田苇作未婚夫，本来是要哄田苇牵三脚姨拖牛车去大堤偷运芦苇煮饭，田苇却先要占有刘茉莉的处雏女妙膜！

气得刘茉莉咬下田苇胳膊上一块肉！

马驶骋说：“你也太狠心了，你只要对他说：‘我的处雏女妙膜先给陈青玉用过之后，再给你用，行不行？’

四眼狗就会去拖芦苇。他只是说说而已，并非真的要捅烂你的处雏女妙膜。”

只见陈青玉与田苇说了几句话，陈青玉回来说：“搞定了，四眼狗答应去拖芦苇了。我答应带他轮流舔你的处雏女妙膜吃你的**，轮流捅你的处雏女妙膜，他当真了！”

刘茉莉说：“你怎能开这种玩笑呢！”

陈青玉说：“不是开玩笑！我不会打结婚证书的！你舍不得给顾大歪戴绿帽子，就给四眼狗戴！

让他为我抚养孩子。我们多生几个！

你今后要对他好一点，多一个干活的丈夫还不好吗？”

说完坐上牛车走了。

刘茉莉想像自己的处雏女妙膜被陈青玉和田苇轮流舔的情景，不禁觉得很好玩。

她用煤油炉煮了一小锅鸡，冒雨给未来的两个丈夫送去。顾大歪饮酒喝鸡汤。

刘茉莉来到大堤见到空牛车和内湖的喷泉管涌时，大吃一惊：“陈青玉是临时团支部书记，护堤大队队长，大堤如果溃决，要枪毙陈青玉的！”

只见田苇与三脚姨在外湖探查管涌入水口，刘茉莉喊：“小——心——！”

田苇回答：“报——警——！”

刘茉莉说：“对——不——起——！”

田苇说：“咬——得——好——，我——爱——你——！”

刘茉莉转身跑向一分场六队报警。

她长途奔跑疲劳，又喝了杨会计掺了安眠药的粥，没看杨会计的笔录内容就签名按手印，随后睡着了。

梦见陈青玉满身鲜血，她醒来，不见人影，全队职工家属都已逃难去了，她估计陈青玉已经回到大堤上去了，又向大堤跑去。

忽然见大堤上燃起熊熊大火，不禁松了一口气：“援兵到了，但愿田苇能找到管涌的入水口，能救陈青玉一命！陈青玉究竟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