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驻皇家宾馆
作者:憨夫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68

当代人都知道,所谓uFo,指的是地球人现的不明飞行物。这种飞行物,近数十、上百年以来,在世界各地频繁出现,它神秘莫测,很多人亲眼目睹,却又不明究竟,以致很多人一直认为它是外星人用来造访地球人类的神秘物体。

可是,我此刻眼前所见到的扑面而来的“鬼车”,居然与世界各地报道中的飞碟一模一样,是那样的形似神似,毫无二致。这难道这就是人类一直在研究的所谓的uFo?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种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不明飞行物,就不是来自外星,而是来自地球,来自中国。因为眼前这东西,明明白白地来自人类近邻、近亲的冥界鬼域、鬼族。而这里的鬼,来自昨天的人,或者说今天的人,来自昨天的鬼。追溯起来同根同源,同为炎黄子孙。若果冥界能研生产出这“uFo”,当是地球人类的骄傲。

很快,快得不可思议间,飞碟式的“鬼车”着地了。它着地时除旋起一绺轻轻的微风之外,竟然毫无声息,就像一片树叶从空中飘然而降,悄无声响。

我怀着一种强烈的好奇,走近稳稳停在荒地的“鬼车”,看去,它器形溜圆,十分规整,直径三米有余,高矮大概只有五尺左右。这车型奇特、漂亮。如果想准确地描述它,应该说它很像两只巨大、撇口的瓷盘子对口合在一起那样,既美观、大气,又严丝合缝。它周身光滑、光洁,颜色很像美丽河蚌似的天生丽质、坚硬而又银光闪闪。

“黄先生,有请上车。”胖汉子说。

我爱不释手的,十分欣赏地抚摸着“鬼车”,不解地问胖汉子道:“你们这种车,西明明是飞碟,怎么叫它作车呢?”

胖汉子说:“这有啥关系呢,称谓而已。就像你们阳间,不也有一种东西叫作宇宙飞船吗,难道,您能根接船的含义去理解宇宙飞船吗?”

“精辟。”我点头道,“那么,你们这车,总该有个名字吧?”

“当然有。”胖汉子说,“它叫云中车。”

“不错,这名字听起来还顺溜。”我赞赏之后,又问道:“你们这云中车,是什么时代研生产出来的?就这一种车型吗?”

胖汉子说:“不。车型多着呐。这般圆形地只是其中地一种。除此还有船形地。棒形地。多棱形地。不一枚举。至于研和生产时代嘛。如若用你们阳世纪年法来计算。大概有一百年左右了吧。”

我忽然惊异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们阳间纪年法’。难道。你们冥界地纪年与阳间有什么不同吗?”

胖汉子说:“是呀。不过这也很自然嘛。黄先生可记得有‘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地这种说法吧?”

“记得。记得。”我更惊奇道。“不过我理解。那只是古典文字中形容神仙、佛教中地奥妙与神秘用语。难道还真是这样?”

胖汉子笑道:“怎么说呢。说是七日等于一千年。这种说法是有点夸张。但人、神、仙、鬼三界地纪年确有区别也是事实。这大概是因为。其间地各自所处地‘时空运’不一样而不一样吧?----具体我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是不一样。”

我听到胖汉子最后一句话时。不由一笑。至此。我对胖汉子逐渐有了好感。觉得该鬼精干诚朴。谈吐不俗而又有点憨态可掬。我很想问问胖汉子地姓名。可惜没有闲功夫。因为我此刻地思想完全被新奇和好奇占居了。我接下问:

“按你刚才说所说,这云中车,研生产出来的时间有百年左右了——这是阳间的时间。那么,按阴间的时间,它从诞生到现在,又是多少年了呢?”

胖汉子未加思索道:“大概,十年左右吧。”

我赶紧着问:“这么说,你们的这种云中车,还算是新产品罗?”

胖汉子说:“算也不算,据说,换代的东西都快出炉了。不说这些了,黄先生,我们还是赶紧上车吧。”

“你很急吗?”

“不是很急,而是耽搁时间过晚,担心主子责怪。”

我说:“噢,既然这样,就赶快上车吧!”

在众鬼汉子礼请之下,在云中车车门被启开的同时,我被众星捧月似的,第一个小心地钻入车内。

车内的空间也是圆形的,车仓顶部也是圆弧形的,车仓内的正中央有一个材质精良圆形茶几,茶几圆周环形地摆放着六把座椅。椅子很漂亮,很先进,人来时它无声中轻轻移开,人到时它又迅移向**之下,坐下来很柔软,很舒服。

前面,圆形茶几上,一个精致的花瓶中插有一束鲜花,再外围摆有糕点饮料之类。总之,这车仓紧凑大气,豪华舒坦,这非凡的气派,这特殊的氛围,不要说阳间民航客机不好一比,就是美苏那大而臃肿的总统专机,恐怕也相形见绌,大为逊色。

鬼汉子们全上来了,门关上了,车大概也该起动了。可是稍等片刻,竟不见鬼汉子们有所动作。也只有这时我才现,这云中车中,除这间小会客室似的有限空间外,居然没有驾驶车辆的操作室。我不由惊疑地问身旁的胖汉子道:

“这车,没有驾驶室,怎么开?”

胖汉子笑道:“开什么呀,已经到了,您稍停,准备下车吧。”

“胡说八道,车还没启动,怎什就说已经到了?”

“真到了。您没有感觉到车下沉吗?”

我立刻静心地体验着身体的感受。果然,我隐隐体验到了一种微微的不容易察觉的下沉的感觉,而且是一种螺旋形的下降的感觉。可惜这感觉太短暂了,短得只是刹那之间,短得还没有让人体验出那种微妙的旋律,便出现一种停顿的感觉。

“黄先生,请下车吧。”胖汉子冲我一摊手掌,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习惯地抬腕看表,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但我可以估计,上车至现在顶多不过三五分钟,绝对没有过五分钟。我问胖汉子道:

“我们这会儿,飞了多少里程?”

“不好准确估计。”

“大约?”

“大约上万公里吧。”

“不可思议。”我心里说。

在胖汉子第二次相请时,我才从惊奇中回过神来。我想我此刻的形象一定很土,很憨气。于是我起身下车。下得车来,第一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气势雄伟,金碧辉煌的古式宫殿,那模样比北京皇宫还气派,还壮观。我想这应该是地府阎王殿了。为此我陡生一种敬畏的感觉。我问胖汉子道:

“阎罗天子就住这里?”

胖汉子摇头说:“不,这里是,地京皇家贵宾招待所。”

我惊疑地看了胖汉子一眼,心想这里真够了得,一处招待所尚且如此奢华宏伟,那天子高卧之处又当如何?不过细想想也没什么了不得,想人间帝王们留下的皇宫,也只不过元明清以来的数百年而已,而它地府的存在,鬼晓得是多少年了,应该再好一些也是理所当然。于是我又问胖汉子道:

“这么说,你是安排我住在这里,等候天子召见了?”

“正是。不过不是我安排,而是奉天子圣谕。”

“好啊,”我笑道,“不管是谁的安排,反正我已被你们折腾得够受了,是该歇歇了。”

说话间,另三位鬼汉子启动了云中车,眨眼便升入云端。

我仰望着空中渐行渐小的碟形的银色光点,满心希望日后有机会研究一下,看它是否属于uFo的范畴。

我不希望冥界鬼族比人类更先进,但也不反对它的达,至少别让外星人抢了先。

※※

胖汉子带我走进招待所。

招待所内屋宇高大堂皇,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环境中令人有种忘俗的感觉。然而遗憾的是这里人踪寥寥,一派空旷,气氛显得冷寂而又十分肃穆。

来到登记处。处内走出一位十分漂亮的,身着一身黑缎旗袍的女子。

这女子的旗袍用料名贵,做工讲究,以致旗袍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她美丽的身段,也凸显了她周身曲线的优美,让人眼前一亮,顿生无艰遐想。

再看,这女子娇好的脸庞白皙端庄,端庄中透有一种若隐若现的亲和力,但更多的则是令人却步的凛然与庄重。与此不甚协调的是,这女子的旗袍衩口开得很高,稍动即能看到里面的肌肉,黑白相衬,分外分明,令人看去很大方,很性感。

稍懂历史上相关知识的人都知道,这种旗袍是民国初年初开风化时的时髦服装。但令人不好理解的是,这冥界怎么还有民国时期的年青女子呢?

黑衣女子款款走来----不,应该说飘然而来。因为她步履是那么轻盈,轻盈得像脚未落地似的飘然至。她手中拿着一册厚厚的登记簿,走近我时,她含笑的,文静地侧身一礼道:

“您好,先生。”

“你好,小姐。”我点头还礼道。

黑衣女子递上登记簿,说:“请您,在这里签个字。”

“什么,签字?”我颇感奇怪道,“你不是你为我登记吗?”

她浅浅一笑道:“该登的都登了,请您看后,签字即可。”

“噢,”我接过登记簿道:“小姐,据说,我是你们天子陛下邀请的贵宾,不是来投宿的客人,为啥,还要登什么记呢?”

黑衣女子笑道:“这是规矩。不然,把你这位人间的美男子当作小鬼造册了,你高兴吗,不冤枉吗?”

我感觉到她的声音很柔,很磁。于是回答说:

“小姐说笑了。”

我翻开登记薄一看,居然先就是我的名字。上面写着:姓名:黄小甫,性别:男,年龄:3o虚岁,身高米,长相:俊男,气质:高傲中兼有谦和,个性:为人正直,狡黠,胆大心细,德行:不高兴时脾性欠佳,良心较好,兼具风流,住址:k市横水县,职业:阳世自由撰稿人。

我看后不由噗哧-笑道:“我说小姐,你这是住宿登记吗?”

“怎么,不全面?”

我笑:“不,应该说很全面,应有尽有。不过你这哪儿是住宿登记呀,简直就是一部‘人生信息百科’大全嘛。”

黑衣女子说:“没办法,这是此地规矩。”

我说:“请问,这各类栏目中的文字,都是你填写的吗?”

黑衣美女笑着说:“是啊,不准确?”

“基本准确。”黄一甫说,“不过我想问,我身上具有的这些信息,你是怎么得知的?”

黑衣美女始终笑:“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看到的这只是概要,更真实更详细的,我们这里都有存档哩,包括你行为中的善与恶,好与恶。”

“是吗?”我惊奇地问道,“你,该不会侵犯我的**权吧?”

黑衣美女说:“瞧你们阳世人,怎么那样地看重**权呢。什么叫**?难道你们有很多敢做而不敢为的亊情吗?恕我直言,你们阳间人,没有冥界生灵们的坦荡。”

我说:“是吗?但愿吧。因为,我这不是也来到冥界吗,我最喜欢同坦荡者打交道。”

黑衣美女甜甜一笑道:“我相信你不会失望的。”

签过字,黑衣美女叫来一位侍女吩咐道:

“蛮子小姐,你领黄先生去三号房间。注意了,你要好生侍候,不能惹黄先生不高兴。”

“是,馆长。”

蛮子小姐回答后,回头对我侧身一礼道:

“黄先生请。”

我对黑衣女郎说了声再见,随蛮子小姐走出几步,心里莫名其妙地滋生着一种依依不舍的惜别感,回头看时,她还站在那里,我招招手,她也招招手,笑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