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应急教育
作者:李微尾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22

天仪之梦

无视明警告的眼神,悄悄地(其实是在两个人惊讶的注视下光明正大的)把耳朵贴了那扇看上去非常厚重结实的木门,闭上眼睛去感受里面传出的最细微的声响。我^看书斋

当然什么都听不到。

除了犹豫耳蜗构造传来的嗡嗡声(这只能证明我现在的健康状况非常令人担忧),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了。

那扇门把连音进入的房间严严实实地向我关了起来,或者说向我关上了连音身后那个秘密的世界?

什么都不能做,但胸口闷闷的,心脏似乎在被某个人打开后就悄悄生了变化。

我怎么敢说自己对里面可能生的事情已经设想了不下一千种可能的场景。

我好像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连音面前的,而我对于神原的左相大人又算得了什么?即使是跟随了他那么久的明,也只是安静地等在门外,我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以为自己对他是特别的存在呢?

我脸色阴沉的回到明等待的位置。明这次抬起头深深地我一眼。

我想自己那时的脸色一定阴沉的厉害。

即使高喊着王道才是硬道理的人,也会在某一天惊讶地现让自己真正心动的东西,她直觉地不想再用玩笑任性的方式,但现在生的事情却让他的心纠结成一团。==

慌乱,嫉妒,失望。

也许我选择的真的是一个最荒谬的对象。

不知为什么想笑,连音大人真是很神奇的人啊,竟然可以让自认为潇洒过客的我变得这么苦恼。我看*书斋

我终于明白了那来得莫名其妙的微笑是因为对自己的失望。

但是这笑很明显让门外的两个人难以接受,于是他们两个很快就把头转了开去。

所以当我干净利落地被身后一扇忽然翻开地墙板吞进去的时候,明几乎没有察觉。我甚至出声求助的机会都没有就陷入天旋地转之中,确切的说是被两只蛇一样地邪恶的手臂缠住拖了进去。

“看看我抓住了什么?”

被那双拉我进来的手臂紧紧缠住,奇异的语音在耳边有气无力地响起。光是又湿又黏的感觉就让我喘不过气来。

“可惜,你弄错了。”

略带沙哑的男人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伴随着脚步声慢慢近前。

如果不是这么危险的场合我一定会认为这个声音美妙极了,不但极具磁性而且音线悦耳。

“错了?”一开始紧抓着我的胳膊不放地人粗鲁地转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他。

我于是因祸得福地从被缠绕的恶心感中挣脱,继而看清那个把我拉近这个莫名其妙的房间的家伙,和这个完全陌生但布置地极尽奢华地房间。

这个房间和之前地走廊大概只隔了一面木质的板墙,在不到三秒钟的观察过后我对十全楼的隔音效果地佩服再次上升到全新的高度。

因为这里刚刚正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捉迷藏。

吃到一半的酒席和滑落到地上的酒杯,翻倒的绣墩充分说明:一直到刚才为止这里地人玩地非常尽兴。==而这一切和外面的过道只隔了一面可以活动地墙,静静地守在那扇黑色木门外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在我面前站的是一个矮矮胖胖把自己扮成花团锦簇的大荷包的男人,可以勉强说是相貌端庄但明显邪气太重阳气不足,光是虚软的声音和泛黄的眼白,被说成酒色之徒(或者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点都不委屈他。更别提聚拢在他身边的三四个裹着缤纷纱衣的年轻男孩。

纱衣宣告着男孩们属于十全楼的事实。同样是纱衣,他们身上的和我在十全楼外遇到的小正不太一样。这些男孩纤细匀称的身体只裹在薄薄的一层纱下。

确切说就是:在明亮的光线下,那层纱几乎可以变成透明的。

这就是十全楼里的真实一面吗?或者说外面那条过道两旁都是充满了类似场景的房间,包括连音大人刚刚进去的那间——

换作以前的我,面对此情此景大概会顶礼膜拜。因为那些男孩每个都是娃娃般的粉妆玉琢。如果可以除去中间破坏画面感的那枚荷包男,真是赏心悦目啊。

可现在我只能手忙脚乱地安置自己受惊的视线。

“这位也是客人,放开他吧。”

之前悦耳的声音再次出现,从身后转出一个身穿白色常服的男人(话说十全楼里最多的不就是男人么?)。眼角微微出现一丝皱纹,眼睛里也有血丝,虽然不会过三十五岁,可整个人看起来带着浓浓的疲惫。

和刚才的荷包男不同,这个很有未老先衰的嫌疑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精英相的男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让人(至少是我)信服的威严。

“可他长得很讨喜嘛。”荷包男的手还是毫无顾忌地朝我伸过来。“既然都是来这里,不如和我们一起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这是的脸简直就是猥琐的代名词。

白色常服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只有一面我也能看出他对荷包男的不屑。刚才几句劝解只是出于礼节性的提醒,是置身事外时的声明。

我才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想要救我,他不是那种会在无所谓的事物上浪费自己时间的人,即使是我这个无辜的“男孩”正在他面前受苦,他的眉毛也没有再动一下。

难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优秀男人的一贯特性吗?

好在对付一个外强中干的荷包男我还是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安全应急教育中告诉我们,手肘是身体最容易力的部位。

迅地转身,借助荷包男凑过来的身体,曲起手臂用上全身的力气撞向毫无防备的荷包男-

手肘直接陷入对方的身体,几乎没有碰到骨头,因为正好撞上了对方最柔软的腹腔。

对方的惨叫让我非常痛快(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身体里潜伏的无名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我嘴角浮现出连白衣常服都惊讶的恐怖微笑。

在他眼中我大概产生了变身的戏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