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彭斯将军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注视着唐纳，用异常坚定的口气说道：“唐，是时候了，是到了对你说出全部秘密的时刻了，这也是我们银河海军总司令部所有在场成员的一致意见，他们委托我来与你谈话，告诉你一切真相。”

“哦，真相？将军，你是指我们成立组织一事吗，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呀？”唐纳漫不经心地应道。

“成立组织，推举你出面竞选公社议长只是我们计划的表面方案……当然，说是伪装也无不可，而我们组织的真正意图，是执行另外一套核心方案，这两套方案我们是同时实施的。”

“什么……还有核心方案，是什么方案？”唐纳着实一惊。

“唐，此事非同小可，你慢慢听我说，千万别激动。我们相处多年，我的心迹想必你一清二楚。近三十年来，目睹公社的沉沦，人类的堕落，我们这些老军人、老宇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是长此以住，人类会有灭顶之灾，银河公社这个伟大的乌托邦将会万劫不复。刚果白热病的爆发就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这就是毁灭的先兆。所以我们必须行动起来，不管别人乐不乐意，我们都要行动起来。”

“将军，我十分支持你的观点，我们不是已经行动起来了吗？”

“是的，我们已经开始了行动。作为明年大选的前奏，我们组织了你的展览和在网络上发表了苏珊的论文，不过从这个项活动的反响来看，前景不容乐观。苏珊的论文遭到了压倒性的抵触和讥讽，而你的展览尽管收到了一定的成效，但人们大多只关注其中的猎奇性质的内容，而对其中蕴含的宇航精神不是视而不见就是漠不关心。”

“我也从网络的留言和评论中发现了这些问题上，但我想再让人们特别是年轻人留恋我们过去轰轰烈烈的宇航事业是毫无可能了。我们必须承认历史潮流的力量，这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刚才我们几个人在俱乐部也就此情形议了一阵，我们都认为，以你现在的知名度和个人魅力，在明年的大选很有把握获得胜利，但前提是你必须迎合大众的生活情趣，让你的选民们确认你不会妨碍他们继续享乐。如果按照我们在组织成立大会上确立的纲领去投入选举，胜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明煮的道路上，我们很难有所作为，换句话说，就是明煮制度已经无法挽救公社，这是一条死路。”

一番沉思后唐纳说道：“将军，我也常常思考这个问题。几百年来，明煮一直是我们人类的核心价值观，也是银河公社的四大精神支柱之一。但遗憾的是，在全民大享乐之风兴起后，公社很多倒退性的举措都是明煮的产物，甚至可以这么说，明煮助长了享乐之风。这到底是明煮扭曲了时代的潮流，还是时代偏离了明煮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