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作者:玉风令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256

本星系群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太阳系地球台湾台北县新庄市,一栋三层楼建筑物的三楼当中。一个脸色沈重的丑陋男人正在苦恼。

是的,丑陋。他的头已经够秃了,偏偏因为懒得整理头,理到剩三公分以下;鼻孔巨大的朝天鼻形配上不时挖进的手指,令人恶心莫名;过度凸出的“人中”部位可比日本某名漫画中以前叫“阿福”现在叫“小夫”的某个尖嘴角色;当他肆无忌惮地咧嘴大笑时,上排两颗巨大的暴牙和其它上六下四共十枚尖锐的犬齿绝对可以让任何见到的人联想起恐怖的外星异形生物;最后,他还是个矮子。

这样一个丑陋的男子就算不做什么表情都已经够让人嫌恶了,偏偏现在他又露出了非常苦恼无趣的神情,低声抱怨著:

“不要,我绝对不要一个人孤独地进入21世纪,我一定要拉一个女孩子来『陪葬』……倒带,我是说『接客』……”他皱著眉头思索著,可是想不出比接客更好的词,所以就没有再倒带了。

但是,该怎么样才会凭空生出一个女孩子来?他自然有独门的作法。说起来,偏差值高达3o以上的人类都被其它人类认为应该早点去死,可是却又不会真的马上都死光,自然有他们自己生存的秘诀,例如说x先生……这是那个丑男的名字……就拥有ma钢铊硫?合金装甲级的厚脸皮、以及无论多久不洗澡也不会介意这种肮脏程度而生存下去的特殊技能。

x先生决定找女孩子接客之后,自然要想办法把女孩子生出来。他找来了福星小子(飞)、青春男孩(明明只是想试试戴眼镜的造型却坚称自己有轻微的散光)、相聚一刻(拿扫把)、贵公子传说(绑辫子)、纯情房东俏房客(吃醋就揍人)等储藏资料,全部放进了一个大瓮当中(不是乌龟是瓮),然后再加入了暴牙者的鼻涕、秃子的唾液、侏儒的指甲屑、童子尿等等恶心的材料,开始搅拌,一边搅伴还一边念著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咒语: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话,谁来担任后勤补给,闪耀在至高之处的银色审判者,荣耀归于你,那么人世间种种肉?的满足就可以归给我了吧,女人钱朋友,安印度鲈鸦马鹿,比荷比基巴基帕尔奔德,法雅卡LV4跌死侯利佛雷雅傲提马,安室八泥寇卡米优朱特夏龙惊鸿乌索,愿吾此手渲染上金黄耀眼的光芒,此刻必杀之白胡子金钢太阳攻击,特豪华金灿烂高出力加大型普罗托拳,芝麻开门实在很色,摊开你的那里让我看看你玄之又玄的秘密,出来吧!”

随著他的咒语和搅拌,瓮中的奇特材料形成了一个恐怖的黑色漩涡,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黑色的液体莫名其妙的旋转著,就算x先生已经停止了搅拌,还是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漩涡中间的凹陷已经过了大瓮的底部,可是却看不见底、深不可测,这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吗?

突然,一道阴风自漩涡中心的黑洞穿出!登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一个身影随著黑洞吹出的阴风出现在大瓮的上方!

“她”拿著扫帚浮在空中,戴著没有度数的隐形眼镜,型是辫子与竹扫把状马尾的奇怪组合,阴沈的神色彷佛在对任何见到她的人传达“只要我不爽我就马上会进行毁灭世界的举动”的事实……

她举起了扫帚,狠狠地挥了下去!

碰!?x先生的头上被敲了一记大的,出现一个包。“喂!”

“干嘛刚出来就突然打我,”x先生哭丧著脸说:“很痛耶!”

“你说21世纪我应该来点新的出场方式,这是没什么不好;”小艾抱怨道:“可是为什么我非得在你的鼻涕、唾液、指甲屑和尿这些恶心材料混合物的召唤之下出现呢!?”

“啊,因为你上个世纪从飞碟里探出头来这种登场方式我实在很满意;”x先生辩解道:“要想出越这个的桥段很不太容易。”

“什么都好,”小艾皱著眉头翻阅著台本:“那个『只要我不爽马上就会进行毁灭世界的举动』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很常见吗?”x先生疑惑地问道:“很多人脾气的时候都会摔盘子、撕纸之类的,这些都会增加浑沌值,都可以视为一种毁灭世界的举动。”

“……”小艾翻了个白眼。

“总、总之,人类把本来并没有刻度的『时间』给标上刻度,然后迳自想象这些刻度具有神奇意义并且为此狂欢的举动虽然很愚蠢,不过既然我也是人类,所以来参一脚吧。”x先生说:“既然要庆祝的话,当然不能太短结束。”

“还不想结束吗?”小艾说:“有史以来,拖戏的方式从来只有一种。”

“没错,介绍别的角色登场。”x先生“嗯嗯”地点著头说道:“那么我们就来介绍角色登场吧。”

小艾翻著x先生书桌旁边的“keyIn等待纸箱”,说道:“在你的第五本日记(1993/11/o5~1994/o2/15)最后,曾经做过『新年(旧历)奋斗日记』这种蠢事了,当时最初也是靠著介绍人物出场的方式混页数。”

x先生的脸也凑了过去,怀念地笑著说:“对啊对啊,当时小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回答也很帅啊!我说『因为我喜欢!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摘自青春男孩〈by山崎贵子〉第二册第七话net)』嗯,青春男孩前三集最好看,后面就成了天野平少年心理辅导记事(byeeka)……”

“咦,”知道x先生一开始批评就没完没了的小艾,打断他的话头说道:“当时我不在啊?我去哪里了?”

“你身为当事人还问我!”x先生埋怨著:“……不是去结婚吗?”

“我离开过好几次,只有一次是去结婚吧,是这时候吗?”小艾半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不记得自己结婚的日期吗?”x先生嘲笑般地斜著眼说。

“我结婚的日期又没办法换算成这里的时间,白痴。”小艾说:“对了,核心人物太少,要介绍角色的话,把小丁找来一起主持吧。小丁呢?最近都没看到她。”

“小丁呀……”x先生若有所思地说:“先卖个关子好了。”

“那,开始介绍吧?”小艾说。

两人对望了一眼。先被介绍出场的殊荣,应该给谁呢?虽然这也算不上是什么荣誉就是了。

“那,咳,我郑重地介绍:”随著背景渐渐急促的鼓声,x先生收敛神情庄重地说道:“浦岛?景太郎!”

罗特巫欧佛林塔班德生奥格雷等人全都冲了出来痛扁x先生,此起彼落地吼道:“你这个背叛者!”“你不是说别人创造的角色在你心中的地位永远不会过任何一个自创角色吗(x插:“我没这么说过。”)!”“跨世纪的难得场合居然还搞笑,你疯了是不是!”

“那,小艾,浦岛景太郎呢?我不是了邀请函吗?”x先生好整以暇地问著小艾。正围殴x先生的人闻言大惊。

这家伙难道学会了替身之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巧……正在这么怀疑的时候,看看自己手底下痛揍的对象——咦这个也确实是x先生没错啊!

“……”一阵静默之后,还是菲里欧喊出来了:“这、这是分身(doppe1ganger),他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的!?”

“你给我滚吧,你也不完全算原创角色。”罗特冷冷地说。“是啊,我只是出来说这句台词的,再见。”菲里欧识相的离开了。

x先生和小艾还在那里研究给浦岛景太郎的邀请函怎么了,罗特便说:“好吧,既然作者已经不爱我们了,我们就自己来自我介绍。按照年资的顺序。”

“什么年资的顺序,应该照年龄顺序吧。”奥格雷冷冷地说。

“你以为年龄就一定能赢我吗?”罗特冷笑著,挥挥手,从国中时代的型态变成大学时代的型态。

“唉呀,这有什么好争的,我自愿排最后,几位各退一步用猜拳决定胜负如何?”班德生说。

又乱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排出顺序。先是奥格雷:“呃,星炮的小说版已经完了,大概不会有登上有稿费志连载的机会;电玩版更是遥遥无期,所以我可以说是来告别的。各位,再见。”

他说完便带点忧郁的离开了,想到今后的命运,其它的主角们也为之叹了一口气。排第二的巫欧接过麦克风,说道:“我的情况也不怎么样,大概和罗特一样都是现在停顿式。近期内x先生可能动笔的,罗特这边好像没有,我这边只有神奇战士(暂称)。”

他转身要把麦克风交给罗特,可是罗特却已经睡著了。“(对了,现在是半夜两点钟,国中时的罗特就这时最有精神,大学时的罗特呢,这时就和一般人一样在睡觉。)”一转念间,巫欧做了个“无妨”的手势,把麦克风交给了佛林塔。

“我的情况也类似。”佛林塔说:“其实预定中本来也就不多了,无论是『独行的佛林塔』或是『公主小夜曲』,x先生最近都没有动笔的打算。”

“最后是我罗。”班德生说:“地城社第二章的几幕大致上都已经底定,可是x先生以『没有重心』为理由,暂时被搁置了。”

“……”在场的四人对望了一眼,心情变得极为沈重。

「啊!对了!」x先生在这时?了一下手心,大喊道:「我又不知道雏田庄的正确电子邮件位址,所以写了大概是写错位址了吧?」

“你白痴啊,寄得到才有鬼,你又不是用我的手机寄的。”小艾说。

“……怎么了?”察觉到镜头这边气氛不对,x先生回头说道:“既然来都来了,热闹快乐一点吧。”

“不是你自己的错吗?”巫欧冷冷地说:“这几个重要故事的主角,都是酷型的,这是不是反映了你自己最近总是自以为是地耍酷呢?”

“……”x先生冷汗直流,辩解道:“我、我也有几个宴会干事型的原创角色啊!对了,请他们出来吧!”

“谁?”佛林塔问道。

“……”x先生重新收敛神色,镇重地介绍道:“让我们来欢迎:巴德里欧殿下!”

“这个也不是原创角色啊。”班德生往入口处望了一眼,正如所料地没有人来。

「我猜猜看,你一定是把邀请函寄到吧,绝对寄不到的。」巫欧冷淡地说。

“那……”x先生尴尬地想:“(糟了,这个笑点不受欢迎,这个时候,只有让魅力角色出场才能挽回人气!)没没没关系,我们跳过男性角色,直接先介绍女性角色吧!在去年一年当中,最受欢迎的x先生女性原创角色就是……”

“让我们欢迎:女子高校侦探团四人组!”不知何时换上司仪服的小艾,念著手中的稿子。

“我是华漾高中三年级,电剧社社长,赖宁秀。”

“同高中二年级,女排队队长江以馨,请多多支持!”

“同高中二年级,『魔法变身美少女战士』范宜朋,请多指教!”

“最后,华漾高中二年级,学生会会长徐婉萍,请多多指教。”

“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看著四人,x先生开始抓头,抓了半天才说:“啊!对啊,我的邀请函明明是给陈宫姬,怎么会是赖宁秀你来?”

“她没空,所以我代替她来,有什么疑问吗?”留著典型的鸭**短、一如往常地叼著自动笔的赖宁秀沈著地回答道。

“很有问题!我刚刚不就说了,只有让魅力角色出场才能挽回人气!(艾按:“你没说。”)江以馨、徐婉萍都是大美女,范宜朋也很可爱,你算哪里门子的人气角色啊!”x先生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这话很失礼耶。”赖宁秀皱著眉头说道。

“被说成可爱附加在两个美女后面,我可不怎么高兴。”范宜朋双手叉在腰上。

“你除了『美女』之外,没有什么形容词可以给我了吗?”徐婉萍冷淡地说道。

“总而言之,什么叫做『跳过男性角色直接介绍女性角色』?”赖宁秀斜眼看著x先生说道:“你本来居然打算把女孩子都排在男性后面才介绍啊!”

“当然啊,好戏在后头,压轴嘛。”x先生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那就好。”赖宁秀说。

“你真容易被打耶。”被吵醒的罗特,插嘴说。

“也不是啊,反正x先生自己是男的,又总得有先来后到,他愿意辩解的话,这点歧视就可以容忍了。”赖宁秀解释道。

现场增加到十人,变得比较吵杂了,更不乏好久不见的老友趁机叙旧的。巫欧和范宜朋就聊得很高兴,他们本来要在“神奇战士”(暂称)当中同台登场。

“啊,接下来该怎么办?”x先生说:“虽然把女孩子找出来,可是,可是,可是她们不怎么受欢迎啊!难道我就没有任何会让人萌上的原创角色吗!”

“喂,说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很辛苦的耶!”小艾很不高兴地说:“像我在capTuRe当中,居然一个人扛神光炮!”

“你也不过就扛了三秒钟,之后都是另外四个人在扛。”x先生避重就轻地说。

“接下来要做什么?没事的话我要回去睡了。”江以馨问道。

“啊对了,你这次也介绍了罗特出场,可是上次有介绍出场的少年神话的角色,这次被完全遗忘了吧?”小艾又翻了翻x先生日记五号,说道。

“说也奇怪,其实我几乎都没有想过要把少年神话拿出来用,为什么当时会介绍他们出场呢?”x先生陷入了沈思。

“……”江以馨得不到回答,耸耸肩,暂时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现在这里一共有十个人,刚好是五男五女。”还是班德生拿主意说:“有没有什么活动,适合这个人数又可以让气氛热络一点?”

“打排球的话,如果不考虑到小艾怎么接球的问题,刚好少一对。”江以馨说。

“打篮球的话就刚好了,”巫欧说:“但是江以馨毕竟只是高中排球队员,我可是职业的,加进哪里一队都不行吧!也没有裁判。”

“组冒险队的话,好像会变成capTuRe。”佛林塔说道。

“啊,这个很有趣,屠杀者系列?腓王机械人。”小艾还在看x先生日记五号。

“冒险队的提议不坏,我可以设计一座地城让各位来闯……场地是个问题啦。”班德生说道。

“嗯,总不能玩mTg或是围棋这样太沈闷了,各位想不想演戏?”赖宁秀问道。

“……”徐婉萍眨了眨眼睛:“演什么?”

“mTsp或是电玩终结者都不行吗?”小艾问道。

“喂喂喂!”x先生大吼道:“你们怎么没人问我这个作者的意见!”

“你有什么意见?”罗特揉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呃,不不,我只是在提醒各位我的重要性而已。”x先生尴尬地说。

“算了啦,我看大家都想睡了。”江以馨说:“最后再来个什么就散会吧。”

“嗯,那照往例来个x先生喜欢的角色排行吧。”x先生烦恼地说。

“我猜猜看,拉姆、成濑川、希达、爱罗比、鲶川原?”巫欧说。

“你这样把它说完,太无趣了啊!”x先生愁眉苦脸地说。

“其实在星炮当中有个你自己很喜欢的女性角色,叫做蒂乐莱(昵称蒂洛),原本预计在奥格雷他们找潜水艇潜入海底时登场,结果你因为懒得再写星炮就把整段改掉了吧!”小艾翻著日记,对x先生说道。

“那,我回去罗,各位下回见。”很不习惯熬夜的江以馨勉强向镜头露出一个笑脸,微躬个身便离开了。

“啊,回去补眠吧,明天还要上学,我真讨厌什么劳什子的隔周休二日,本来放的假却又都不放了。”范宜朋埋怨著,和巫欧打了个招呼,两人便一起离开了。其它人也就6续离开了,最后就只剩下小艾和x先生。

“那,结束吧,不然还有什么事?”x先生问道。

“啊!还有一件事啊!”小艾放下手中的x先生日记,连忙说道:“你之前不是留了一个伏笔吗?”

“咦!?有伏笔吗?”x先生惊愕地说。

“有啊!我叫你请小丁出来,你不是说先卖个关子吗?”小艾连忙说。

“我也去主持的话,谁操纵摄影机啊,小艾姐?”摄影机后面,金碧眼的女孩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我的年龄比你大,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艾姐?”小艾哀怨地说。

(完)

※※※

“这算什么联欢晚会?”x先生埋怨道:“算了,反正我想去睡觉了,跨世纪之夜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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