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贤顿了顿，又问道?“不管是多远，只要是小精灵看得到、愿意给你看的景物，你都能够看到吗？”

“嗯。小精灵很少会主动给我看什么，不过，只要我要求，他们大多都会答应我。”女孩很高兴地说道?“比方说，我想看看现在的把八在做什么，小精灵就会立刻让我看到。听起来很炫，其实也没有那么方便啦！”

“这还真是千里眼了。”少年心想著，笑道?“你的意思是，小精灵有很多、有些远在你把八身边；而他们看到的影像都可以传给你，对吧？”

绮露纱兴奋地点了点头。

可是她很快就又现，少年对这个话题也不如表面上那么感兴趣，有些失望。女孩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昨天我们聊到哪里里？”

“昨天？”海立贤想了好一会儿，还是记不起来。

“哦，对了，”不知道是女孩自己想起来的、还是小精灵告诉她的?“聊到别人为什么在逼我把小精灵的秘密说出来。”

“啊，对了，就是这里。”少年问道?“不过小精灵不是说这个不能告诉我？那你就不要告诉我了，没关系。”

“不是，昨天小精灵叫我不要说，是因为正好有人要进来，小精灵怕给无关的闲杂人士听到。”绮露纱缓缓地说?“别人逼问我的事情其实不是我听到的小精灵的声音、或是看见小精灵看到的影像，而是问我眼睛怎么了。”

绮露纱老实地说?“我说我想看到小精灵看到的东西，小精灵说可以、不过那样我就不能看到原本能看到的东西了，我答应了，小精灵就……”

立贤皱著眉头抓了抓头，反问道?“那，小精灵有没有办法把你恢复、让你看到原本自己能看到的东西，不再看到小精灵们看到的东西？”

“当然可以呀。”女孩点了点头。

“那不就很好解决，你请小精灵们把你恢复不就好了。”少年问道。

“呜，人家还不想要嘛，看小精灵见到的东西比较好玩！”女孩耍起赖了。

少年不禁觉得啼笑皆非。芙拉女士为了治她的眼睛伤透了脑筋，一定想不到其实绮露纱只要想要、她的视力随时可以恢复的。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担心地说?“立贤葛格，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有一点。”立贤说?“如果你太任性，我就算想帮你也无能为力……。”

绮露纱连忙站起身来，焦急地挪到少年身边，解开领口的钮扣把上衣往左右两边一拉，露出白晰滑嫩、如脂如膏的一双酥胸，微隆的顶尖还缀著两枚令人目眩神迷的红点……立贤连忙掩住了脸。

“你、你干嘛？”少年结结巴巴地说。

“那，给你摸一摸舔一舔，你不要不高兴嘛……”女孩撒娇道。

“快点把衣服穿好啦！”立贤不敢张眼，红著耳根说道?“谁、谁教你做这种事情的？不可以这么做？”

“咦？可是……”绮露纱冤枉地说?“家里的女人都是这样做的啊，都这样把衣服掀开然后跟把八说?『别再生气了，来，给你舔一舔摸一摸……』”

少年听了差点没跌下床，直觉地问道?“这也是小精灵给你看到的？”

“不是。”女孩说?“那时我还看不到小精灵看到的东西，是自己躲在房门后面看到的……”“……呃，总之，这种事情只有大人才能做……而且不是对每个人都能做，详情请询问芙拉女士，快把衣服穿上吧。”立贤尴尬地说。

确认绮露纱已经穿好衣服后，少年睁开眼睛继续说道?“我刚刚话还没说完。你年纪还小，偶而任性一下是无所谓，但也要有个限度。你能不能答应立贤哥哥，只玩到什么时候为止、就请小精灵把你的眼睛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能答应我，我才比较好帮你说话。”

“呜……”女孩著实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两年好不好？”

“两个月！”立贤好气又好笑地说。

“不能再长一点吗……”绮露纱怯生生地望了立贤葛格一眼，看他态度坚决才妥协道?“好嘛，再玩两个月，我就叫小精灵帮我恢复。”

“好，嗯……我想想。”少年问道?“你要我当著你的面向女士求情，还是等你回去之后我再私下跟她说？”

绮露纱考虑了一会儿，才说?“立贤葛格你自己说好了，我们先聊别的！”

于是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不出小精灵让女孩看到、听到的一些有趣奇妙的事情。由此推测，住在深宅大院当中的千金小姐，日常生活果然十分无聊，怪不得对于小精灵能让她看到的户外影像如此依恋不舍。

立贤认为“小精灵”的本质可能是一种古代（二十七、八世纪？）特务机关所散布的情报搜集用奈米机械。当然这并无法解释小精灵为什么会对女孩说一堆话、好像有很高的人工智能那样；不过那些也可能全都是定型化信息。无论如何，小精灵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少年不太感兴趣、也不打算去追查。

当晚，趁著芙拉女士为他做定期治疗的时候，少年便开口了?“对了，医生，我要跟你谈谈绮露纱的事情。”

“谈就谈，讲得那么慎重干嘛？”治疗师听了觉得颇为好笑。

“因为本来就是挺严肃的事情，因为是关于她的眼睛……”立贤其实没多想，事到临头才在斟酌说话的顺序?“她的眼睛，两个月之后一定会痊愈。”

芙拉呆了半晌，才反问道?“啊？”

“一定会痊愈，我能保证。”少年尴尬地说?“两个月的治疗期应该不算太长吧？能不能请女士表现得好像已经找出病因，要进行两个月的治疗？”

“有什么理由吗？”女士反问道。

“事情跟远古的文明有关，呃……”立贤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方面的秘密不可泄漏，否则若被恶用、会引惹灾祸，总之，那……请芙拉小姐不要再向她追问眼睛之事的详情了；而且最好能够帮她一把，让她家人也不至于追问。”

芙拉想了一会儿，著实犹豫了一下，才反问道?“我只问你一件事?所以有种原因、让她失明直到两个月后──这种情况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好事。事实上，根本是她自己要求的。”少年肯定地答复著。

“我明白了，好，我先帮她这个忙。”女医生笑著说?“不过这种病症实在非常奇异，事情结束后，等到那女孩信得过我，我一定要跟她详细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满足身为治疗师的好奇心，呵呵。”

立贤总算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女士帮忙。”

当然，次日女士对绮露纱的随从们说明，患者的眼睛是受到一种罕见的毒素感染、但她有把握约在两个月的疗程后治?，免不了又得到对方一番深切感谢。

“对了，你的恢复情况不错。再一个多礼拜，就可以移到普通病房了、也可以自由下床走动了。”芙拉说道。

“真的吗？”虽然早有预感，从女士那儿得知确切情况后，一度以为自己没药救了的立贤依然欣喜若狂。不过他傻笑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完全康复那时、也就是希儿薇停止机能的日子，又不禁感到十分寂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