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天地15
作者:吉祥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76

15

老李还没有看到过老师如此激动。他心里不由想到:老师是见过大世面的,在国外名气大得很,反右时不管怎么搞他,他都坦然面对坚持自己主见不变,淡定得很。可能是到农村受压制无法工作的时间太长了吧。老李心里一算,老谢是1958年底打成右派,1959年下半年下放到合星一队,一晃就差不多就快十七年了,人有几个十七年啊!风华正茂来到合星一队当右派,现在已经是两鬓斑白快六十了。这时老谢已经和武厚民讲起他为什么养羊,可老李却两眼含泪想着老师流逝的宝贵岁月。

老谢告诉武厚民宜都的黑山羊是上了中国优质羊谱的,在国外都是有名的优质羊肉。但他来到宜都后根本看不到黑山羊,还是五年前被队里派到聂河山区烧炭,在那里发现了黑山羊。出于本能他找乡亲们换回了8只黑山羊带了回来,找到这里养了起来。后来又在街上看到白山羊又带回来四只开始了对黑山羊的改良。现在已经是第四代了,肉质和出肉率提高了30%。希望队里派老李到华中农学院找他同事和学生去买优质种猪、种羊回来,交给他和老李改良宜都肉猪、肉羊。

武厚民看着这个老右派,心想:这还是右派吗?他不知道老谢是什么原因打成右派,但他知道现在的老谢绝不是右派而是他的宝。这样的人一心想着自己的事业,想着老百姓吃肉的问题,从今天起就要好好保护起来,让他一心归门的为自己的吃肉大业而努力奋斗。想到这里就喊来黄家娣,把老谢交给黄家娣后说:“老谢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他的待遇和老徐、老李他们一样,但单独把他的计划由你和安哥亲自送到他家里,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还有要老李到他母校搞种猪种羊,把队里所有的钱拿出来给他,买什么都由他定。”黄家娣当着老李、老谢答应后,正准备转身去找安哥,又被武厚民喊住:“还有,把黄家兴调来跟着老谢学,照顾老谢,特别是不准老谢干重体力活。知道吗?还有,这猪啊、羊的都归你管,要安哥不管了。他只管物质,你管具体事。但具体怎么养你不要管,你就服务好,满足老谢和老李要求,我就算你立大功。”武厚民见黄家娣答应后,才离开。

回到大队,武厚民在王老指挥下忙起春茶准备工作来。武厚民虽然忙但不知道怎么眼前老是出现五队知青乌道萍那包子似的Ru房,于是就找了个王老高兴的空子,跟王老说:“我在一队请地区农科所猪专家建了个百头猪场,500头羊场。再过几个月,我就每个月可以给你斤把肉吃。你要不要啊?”

王老一笑:“你个小杂毛行啊!只要是你给的老子就要。你喜欢吃肉,老子也喜欢啊。不过要确保国家议购猪,议购羊,千万不要自己吃肉不管国家,那是要犯错误的。”

武厚民笑嘻嘻的说:“放心吧,有你这个老掌着舵,我这小船儿再大的风浪都不会翻。”

“那倒是。老子可是千年的千担花子,老鱼了。你那个肉给我,我也吃不了,要留给我孙儿吃。我孙儿都三岁了,半年都吃不到一块肉。哎!我说你又是增产三成,又是养猪养羊,又是大队茶场,又是打米磨面,忙得过来嘛?”

“是啊。我虽然在一队是个甩手干部,但总还是事多。可你不放我,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所以再忙也要搞啊。”

王老一叹:“要是有个和你一样的,我就不会拖着你了。”

武厚民一听有门:“王老,我到发现一个人,虽然是个女的,比我还灵光。可以把她找来帮我们做些制茶,收茶,打米磨面,记账,收钱,收收捡捡的事。我就可以腾些时间出来,大队、一队两不误。”“那是哪个?”王老随口问道。

武厚民说:“五队七二年下的知青乌道萍。每年宣传队都有她,唱歌那个。”王老一笑:“你个***想开老子后门。行啊!老子答应你。但丑话说前头,来了不行莫说老子赶她走不给你面子。”“没有问题。”武厚民马上答应。

乌道萍就在春茶开始的时候来到了大队。因为制茶收工晚,王老就安排乌道萍住在大队暴屋。乌道萍也是乖巧,不仅把王老忽得??转,还很快学会了收鲜叶、分级、定价、鲜叶发汗、鲜叶晒制(制红茶的前期工序)、时间把握等工作。王老是连连夸奖,连乌道萍的饭都是在王老家里吃。武厚民一天开玩笑:“王老,我跟你快年把了,你从不喊我吃饭。乌道萍才半个月就成了干姑娘,混到你家里吃饭了。这不公平。”

王老哈哈大笑:“乌道萍一天吃不到一斤饭。你个***一顿就是三斤五斤,喊你吃饭,老子不要卖屋啊。”

说说笑笑,春茶就忙过去了。武厚民不仅学会了制红茶那过五关、斩六将的工艺和红茶分级与品茶分级技术,还学会了炒青茶,炕绿茶。制出的茶叶送到县里茶厂,比去年收购价高了一块钱。春茶今年年成好,比去年多制了500斤,总收入比去年多了一万五千块,还得了省里一面红旗。喜得王老逢人就夸,把武厚民和乌道萍夸成他的金童玉女。乌道萍也转正成大队编制,彻底从五队出来了。

武厚民也因为在大队做茶,躲过了早稻下肥水田,哪怕今年春雨绵绵,风湿疙瘩也没有发。有乌道萍照顾和洗衣服,虽然累但是他下乡以来最舒服的一个春季。乌道萍也高兴,大队再忙,可风不吹雨不淋的还有王老和武厚民两个人疼她。再加上武厚民有一次搞来鸡子,等王老走了,两个人半夜躲在灶屋里煮鸡子吃。那味道,让她永生难忘。

一天中午,乌道萍嘴里老是回味那鸡肉的味道,脑海里尽是武厚民那晚搞鸡子回来后喜悦的眼神。她实在忍不住了,就跑到稻场晒鲜叶的地方去帮武厚民翻鲜叶。武厚民赶忙喝道:“回去,回去!这不是你干的活。把你这么白的皮肤晒黑了,那我们合星就没有林妹妹了。”乌道萍小嘴儿一揪:“我这么娇气吗?我可不是林妹妹。这点太阳晒不黑我。我来就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那天晚上深更半夜的在哪买来的鸡子?”

“嘘,―小声点。你问那干什么?吃就是了。女人真是头发长疑心重。”

“是不是偷来的”?乌道萍低声问道。

武厚民贼笑地点了点头。乌道萍就说:“李先玉跟我说男知青经常偷鸡子。挎的那个黄挎包,里面装把菜刀,鸡子偷了就一刀杀死,往挎包里一丢。是不是啊?”武厚民又点了点头。乌道萍又说:“张玉带李先玉偷过几次,回来说好惊险,好刺激。你哪天带我去好不好?”武厚民咧嘴一笑,太阳下那张得意的脸上连流着的汗水都是那么晶亮阳刚的美。乌道萍看愣了,随口就说:“我去拿画板,你不动,保持这张阳刚的画面。”武厚民就真的不动,直到乌道萍画完也没有动,乌道萍感动得没得法。王老看见了也连声喊好,非要乌道萍给他画一张,死了当灵牌子。乌道萍答应了王老,但要明天起随意劳动,等她看到有触动灵感的画面就画。王老也不管什么触动、什么灵感,只要答应画就好。武厚民自己也很满意,得意的不行,没有想到自己在乌道萍追书这么雄健英俊,就建议乌道萍给他拿去找艾同志发表。乌道萍不干,说是心画的作品是可遇不可求的,说什么也要保存在自己手里。乌道萍把武厚民感动了,决定带她偷回鸡子,说不到还会再触发她的灵感,画张自己偷鸡子的画。

晚上月黑风高,正是偷鸡摸狗之夜。武厚民带着乌道萍走在乡村的小道上。小道两旁人把高的杂草、杂树,在晚风里摇曳着身影,吓得乌道萍紧紧拽住武厚民的手腕,连声说:“慢点,慢点,我看不见路。这摇曳的树就像鬼影子,武民儿,我好怕!”武厚民哈哈一笑:“怕,就不来当贼婆。是你自己死活要来的,就要有当好贼婆的精神。有我在你怕什么?我一个人在坟地睡一夜,都没有一个鬼。鬼都怕我。我告诉你看路。照着白的走,亮的是水坑。把心放宽跟着我不会错。”

乌道萍听后手松了点,但在穿过一片小山包时,一只野鸡或者是什么鸟被惊起,“扑哧扑哧”一飞把树林搞得乱响。吓得乌道萍机“哇”一声怪叫,就扑进武厚民怀里,死死把武厚民抱住。武厚民拍着乌道萍那瘦弱的后背,宽着那惊吓的心:“是只野鸡,我明天来一枪打死它,煮了给你吃。看它还敢吓我们乌道萍。不过你的怪叫声太吓人了。我没有被鬼吓死,倒是差点被你的怪叫吓死。你知道吗?人吓人吓死人啊!”乌道萍听后在武厚民怀里一扭。乌道萍的两个小包子隔着两件薄单褂子,糙得武厚民一痒,小包子的感觉突然是那么清晰,就想起那天看乌道萍洗澡。两个突然不动了,就在一阵阵夜风不时吹过的这黑夜地树林子里,静静地静静地抱着、站着、、、、、、但两个各自的身体却没有安静。武厚民的心噗噗跳个不停,小弟弟也一抖一抖的,抵不住的在无言的欢唱。乌道萍的心响得她自己认为三里外都听得见,脸也红得发烫,小嘴儿老是抖动,腹部老是向武厚民伸出的小棍棍处耸动,就连两瓣小屁股也一紧一紧的跟着动弹。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乌道萍认为已经一万年了,身子已经火烫得受不了了,连呻呤都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赶一声的喊叫。乌道萍真想离开武厚民的怀抱,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越抱越紧。没有办法,乌道萍哼道:“武民儿,你想要我?”这句话一说就把头扎在那宽厚的怀里。武厚民随口就应:“是。”两人同时颤抖起来。还是武厚民清醒些,虽然双手已经抓住那对小包子在死命的扭捏,但还是说道:“这里不行,会把你背心碰疼的,我们回去搞。还是先偷鸡子。前面就是裕升了。”乌道萍嗯了一声接说:“你不偷合星的。”“自己队里偷了不好意思吃。”两人借着黑夜又是一阵熟悉双方的身体和嘴儿后,才牵着手离开,往前面一栋屋子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