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博士的意思”崔维兹说：“是说这个人集众多功绩于一身，可能是许多真实历史人物的综合体，也可能根本是个虚构人物。”

亚历山大思索了一下，然后以相当平静的口吻说；“事实并非如此。阁下，深邃真有其人，他也不是什么综合体。我不知道你们的传说如何描述他。但是在真实历史中，假使没有他这个人，银河可能始终未曾被开拓。由于受到他的感召，在小小地球产生放射性之后，我尽全力抢救这咋，世界。我的机器人伙伴分布银河各处，适时地以渐进方式去影响人类。我曾策动过一个翻新地球土壤的计划，过了很久之后，我又策动了另一个计划”试图改造邻近一颗恒星所属的一个世界，那颗恒星现在叫阿波罗，这两项计划都不算真正成功。我从来不能全然随意调整人类的心灵，因为那些被我调整过的人，总是有可能受到伤害。我受到深邃思想的束缚，我本人也愿意服从他。

懂了吧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呃”

即使一个普通人类或普通的机器人，完全欠缺亚历山大的精神力量，也能察觉这个单音代表的疑问。

“深邃思想”他说：“阁下，是这样的：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也不得因为不采取行动而使人类受到伤害。另外，除非违背第一法则。否则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另一个是：在不违背第一条及第二条的情况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身的存在。当然，我是用近似的语言对你们叙述这些法则，实际上，那是我们正电子脑回路中复杂的数字组态。”

“你真这些思想碍手碍脚吗？”

“必定如此，阁下。他的思想毫无转圆余地，几乎全然禁止我使用精神力量。在处理银河问题的过程中，不太可能每一步都不会造成伤害，总是有些人或许多人因而受苦。因此身为一个机器人，必须选择伤害最小的做法。然而，由于情势过于复杂，我必须花许多时间才能做出抉择，即使有了决定，也不可能绝对确定。”

“我能了解。”丹佛说。

“在漫长的银河历史中”亚历山大说：“天灾**从未间断，我一直试图减轻这些灾祸造成的危害。某些时候。就某种水平而言，我可算是有些成就，但如果你熟悉你们银河的历史，就会知道我的成功例子不多，影响也不够深远。”

“这点我还知道。”丹佛带着一抹苦笑说。

“我和强子悟出了另一个机器人思想准则，它甚至于凌驾第一思想准则之上。我们将它称为“第零准则”因为想不到有什么更合适的名称。第零准则的内容是：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整体，也不得因为不采取行动而使人类整体受到伤害。这自然意味着第一准则必须修正为：除非违背第零准则，机器人不的伤害人类，也不得因为不采取行动而使人类受到伤害。而第二、第三准则也必须做类似的修正。”丹佛皱起眉头。“但对于人类整体而言，何者有害，何者无害。你又如何决定？”

“一点都没错，阁下。”亚历山大说：“理论上，第零准则可以解决我们的问题；实际上，我们永远无法做出决定。人类是个具体的对象，对一个人构成的伤害不难估量判断；人类整体则是抽象的概念。我们应该如何对待处理呢？”

“我不知道。”丹佛说。

“慢着”莎士比亚说：“你可将人类整体转变成单一有机体，例如地球。”

“这正是我试图进行的工作，阁下。地球的创建就是我一手策划的。假如能让人类整体形成单一的有机体，它就会变成具体的对象，这样便有办法处理了。然而，创造一个有机体的工作，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先，除非每个人将这个有机体看得比自身更着，否则绝对不可能成功。因此，我必须寻找一个适切的心灵模型，找了很久之后。我才想到机器人准则。”

“啊，那么地球人都是机器人。打从一开始我就怀疑这点。”

“这件事情，你的怀疑并不正确。阁下。他们都是人类，不过在他们大脑中，根深蒂固地烙印着等同于机器人准则的概念。他们必须尊重生命，真正尊重即使做到这一点，依然存在一个严着的缺陷。一个仅有人类的有机体并不稳定，根本无从建立，其他的动物必须加进来一接着是植物，跟着是无机世界。

真正稳定的最小有机体。其尖就是个完整的世界，唯有世界才足够庞大、足够复杂，得以拥有稳定的生态。我花了很久时间才了解这个道理，而直到最近一个世纪，地球才完全展成功，准备向盖娅星系的目标迈进。纵使如此，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不过，或许不会像来时路那般漫长，因为我们已经知道规则。”“可是你需要我替你做出决定。对不对，亚历山大？”

“是的，阁下。机器人准则不允许我，或是地球，做出为人类整体带来风险的决定。另一方面，五个世纪以前，我以为建立地球的重重困难绝不可能克服，于是我退而求其次，协助人类展出数字心理史学这门科学。”

“我早就该猜到这一点。”丹佛咕哝了一句，又说：“你知道吗，亚历山大，我开始相信你的确有两万岁了。”

谢谢你，冉下。”

莎士比亚说：“等一等，我想我悟出了之件事。你自己是不是地球的一部分，亚历山大？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知道母体地球奏上有群野奏？经由任丽蒋？”

亚历山大说：“就某方面而言，阁下，你说得完全正确。我与地球的确有联系，不过我不是它的一部分。”

丹佛扬起眉毛。“听来跟暗黑行星的情形差不多，就是我们离开地球后，先造访的那个世界。暗黑行星坚持自己不是基地联邦的一部分，只不过跟联邦有某种联系。”

亚历山大缓缓点了点头。“我想这个类比很恰当，阁下。由于与地球保持联系，我得以知晓地球所知晓的事物例如经由地球的化身。任丽萍。然而，地球无从知晓我所知晓的事物，因此我得以保有行动自由。在地球星系实现之前。我有必要保有这种行动自由。”

丹佛凝视这个机器人片方，然后又说：“你是否利用你的精神感应。透过任丽萍，来干预我们这趟旅程中的际遇；好让我们依照你的理想行动？”

亚历山大像人类一样，古里古怪的叹了一口气。“我做不了太多。阁下，机器人准则总是将我紧紧束缚。不过，我还是减轻了任丽萍心中的重担，将少量的额外负担揽在自己身上。这样，她在面对母体地球的恶奏与硫球的外世界人时小才能更当机立断，并减轻自己受到的伤害。此外，我还借由任丽萍影响了两位女性，一位在罗波茨，另一个是凉子。我让她们对你充满好感。你才能继续你的旅程。”

丹佛微笑了一下，有一半算是苦笑。“我早该知道不是由于我的缘故。”

亚历山大未理会这句话中的自卑低调。“正好相反，阁下”他说：“你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那两位女性一开始就对你有好感，我只是提升了她们既有的冲动一在机器人准则的严格限制下，我顶多只能这么做。由于这些限制，以及其他一些因素，我必须历经干辛万苦才能将你引领至此，而且必须以间接迂回的方式。前后好几次，我都险些失去了你。”

“现在我来了”丹佛说：“你想要我做什么？确定我选择地凉星系是正确的决定？”

亚历山大一向毫无表情的脸孔。此时竟然显得有些绝望。“并非如此，阁下，如今仅是决定已经不够。我以目前自己能力范围内最佳的方式引你前来，是为了一件比这急迫无数倍的事我快要死了。”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