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汤天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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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锋提着食品盒，来医院找周总理。

周总理的秘书热情地迎接，说：“总理听说洞庭湖枪声乱响，血压升高心跳过快，就住院了。听到你跳伞与小王小李会师了，才放心了，身体还未全好。”

华.国锋见了周总理，两人热情握手。

华.国锋说：“周总理眉开眼笑、双手体温正常，可以出院了。还装病干什么？”

周总理连忙紧锁眉头说：“我见你跳伞未摔死，当然高兴了。怎会装病？”

其实，周总理正是在装病。因为他启用了核密码，接管了6海空三军，现在要等毛.主席来取回军权，还要修补与林.彪的关系。装病就便于处理这种复杂关系。

华.国锋打开食品盒说：“我从长沙带来几块‘火宫殿’的臭豆腐，请总理尝尝。”

周.总理吃了一块，说：“先收起来吧，毛.主席马上就来，他最喜欢这个家乡小吃。那位用身体堵管涌的知识青年怎么样了？”

华.国锋说：“总理派战斗机空投的‘特效生长因子’果然神奇，只是那几个军医不敢直接注射到他的心脏、肝脏、肾脏，没有把握，怕误事。

由一个正被监督劳动改造的老技术权威出马注射，田苇就活过来了。

原以为病情恶化无救了，准备为他办后事。小李见他手中握有一份入党申请书，就自愿做他的介绍人。孙场长当场批准他入党了。”

周总理的秘书说：“伟大领袖**来了！”

周总理说：“你们快躲到隔壁去！”

华.国锋说：“我正想看看毛.主席呢。”

周总理说：“那你们就不要说话！记住！”

只听走廊上有人小声喊：“毛.主席万岁！”

毛.主席一面挥手致意，一面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周总理床前。

周总理要起身下床迎接，毛.主席说：“快躺着，针头要是拔出来了，药水又要浪费了。”周总理正在打吊针。

华.国锋连忙搬来椅子，请**坐。

毛.主席说：“‘火宫殿’的臭豆腐？哪里来的？”

周总理说：“他是华国锋，刚从洞庭湖防汛抗洪回来，路过长沙，专门买了‘火宫殿’的臭豆腐，要请主席尝尝呢，我‘近水楼台’，先吃了一块，味道不错。”

**说：“你养成了习惯，怕食物有毒，总是要先试试，再让我吃。我也试试看。”吃了一块，点头称好，又请众人吃，大家都说吃过了。

**说：“小雷呢，也来尝尝。”

周总理的秘书把隔壁的小雷请来了。

周总理启用核密码，需要通过特别通讯设备指挥6海空三军。

这特别通讯设备称为“核密码箱”，美国的称为“核按钮”。小雷就是专门守护携带核密码箱的便衣。他未经**同意，就听从周总理的指挥，这是违反纪律的。

小雷进门就向毛.主席敬礼，刚要解释，毛.主席说：“我请你来尝尝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不是要你来做检讨的。”

周总理说：“主席，都是我的错，”

毛.主席说：“你做得很对，过份谦虚就是骄傲了。这个华.国锋，看起来很面熟呀？”

华.国锋说：“田瘦了，地瘦了，人瘦了，牛瘦了，粮食产量也瘦了！”这是十年前华.国锋向毛.主席汇报工作时说的话。

毛.主席说：“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湖南湘潭县委书记的华.国锋！十年前我回湖南时见过你！”

两人热情地握手，华.国锋说：“毛.主席真是好记性！现在是‘田肥了，地肥了，牛肥了，粮食产量也肥了，人也胖了！’毛.主席还是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毛.主席连吃几块臭豆腐，不断地叫好。留下两块说：“林.彪就要来，让他也尝尝。”

毛.主席问华.国锋：“你从洞庭湖来，是怎么回事呀？”

华.国锋说：“洞庭湖夏季洪水时，湖底沉淀一层沙，冬季枯水时，沉淀一层泥，就是这么一层层泥沙，在上面筑大堤，本来就靠不住。大堤底部只要有个小洞，就够忙的。如果明一种水下雷达探测仪，可以穿透泥土和水，可以事先探测到地下的小洞小缝，可以事先找到管涌通道，那就好预防了。”

毛.主席说：“这是个好主意，要早点下达科研任务。”

周.总理说：“是啊，只是科学技术力量薄弱，项目很多，人手不够。”

华.国锋说：“老科学家年龄大了，大多数又有政治问题。大学又停办了。”

毛.主席说：“大学还是要办的，我在这里说的主要是指理工科大学，但是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要从有经验的工人农民中选拔大学生。资产阶级知识份子统治教育的情况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周总理连忙记录下来，说：“主席的英明指示，我们要尽快传达落实！”

华.国锋笑了，毛.主席问：“你笑什么？”

周总理说：“华.国锋，严肃些！”

华.国锋笑着说：“毛.主席随便一句话，够周总理忙几个月。难怪周总理老是累病了。”

周总理说：“华.国锋，不许乱说！”

毛.主席说：“你以为主席那么容易当吗？比当总理还要累得多！”

华.国锋说：“我看总理比主席辛苦得多。我来北京见周总理三次，他两次是在医院里。”

毛.主席说：“周总理的病容易治。”

华.国锋说：“毛.主席也懂医学？我真的看不出来。”

毛.主席说：“洞庭湖是周总理的‘心腹大患’，只要根治好了洞庭湖，周总理的病就彻底好了。”

大家都笑了，周总理说：“华.国锋，你什么时候学会跳降落伞的？”

华.国锋说：“我是‘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在飞往洞庭湖的途中学的。我一听到洞庭湖出事了，就挤上了飞机。我答应过周总理，如果洞庭湖出事，我要立即赶到。有人教我跳伞：‘闭上眼睛，往飞机外一跳，默数：一、二、三！再拉身边的细绳，就可以打开降落伞’，我反复地练习，到了跳伞的时候，别人要我最后跳。我说，我还是头一个跳吧，越等越害怕。我闭上眼睛，往飞机外一跳，默数：一、二、”

华.国锋停住不说了，端杯子喝茶。毛.主席等着他继续说，他却细细品茶。

周总理说：“快说呀，到了‘三’了。”

毛.主席说：“早就到了‘三’了，连‘三十三’都到了。”

周总理的秘书说：“听说他的降落伞没有打开，一个劲地向下掉，我没敢向总理说！”

华.国锋说：“我数到：一、二、就昏迷过去了。”

毛.主席说：“快醒过来呀！”

华.国锋说：“你当时又不喊我，我怎么醒呀？我梦见抱着大枕头睡觉，可香啦。”

毛.主席说：“再香就要摔成‘人肉饼’了。”

华.国锋说：“我梦见枕头很沉重，就扔掉枕头，只觉得有力量把我往上一拉，我醒了，天哪，幸亏伞打开了，否则就‘永垂不朽’了。”

毛.主席说：“枕头怎么能拉开降落伞？”

华.国锋说：“我事前怕跳伞时风大把我吹远，就特制了一小袋粮食抱住，又把细绳拴在粮食袋子上，昏迷中把粮食当成枕头了，一扔枕头，粮食袋把降落伞拉开了。”

毛.主席说：“你早说清楚呀，省得我们听众着急。”

华.国锋说：“我被民兵救上岸，觉得自己又捡了一条命，心中很高兴，就大声喊：‘同志们，我是周总理，’”

毛.主席说：“你冒充周总理，实在是不像。”

华.国锋说：“我冒充周总理干什么？我是呛了嗓子，一时说不出话来！民兵们听说我是周总理，都鼓掌欢迎。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派来的！’，大家转身不理我了。我赶快加上一句：‘我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大家又转身鼓掌欢迎，我接着说：‘派来的！’”

毛.主席说：“他们又转身不理你了？”

华.国锋说：“这次他们继续鼓掌，还把我抬着走，我振臂高呼：‘毛.主席万岁！’他们也振臂高呼：‘毛.主席万岁！’就听‘扑通’一声。”

毛.主席问：“又怎么了？”

华.国锋说：“他们一振臂高呼，把我扔到地上了。”

毛.主席大笑说：“你演相声倒不错。”

华.国锋说：“那里有头牛，真是通人性，主人生了病，它逼着医生抢救主人，否则就用角去挑医生。有人要杀了它吃肉。”

毛.主席说：“牛是农民的宝贝，怎么能杀呢！”

华.国锋说：“一个杀猪的举刀向牛冲过来，嘴里喊：‘杀、杀、杀……’，”华.国锋又停住不说而细细品茶。

毛.主席说：“把牛杀了？”

华.国锋说：“只见他的刀上鲜血淋漓！”

毛.主席说：“杀耕牛与杀人同罪！我下过这个文件，把杀猪的枪毙！”

华.国锋说：“那杀猪的说：‘杀、杀、杀…不得！毛、毛.主席说过，杀、杀耕牛与杀、杀人同罪！我已经杀、杀、杀了一头猪了，这刀上猪血还新、新、新鲜的！’”

毛.主席大笑说：“林.彪怎么还不来？早该到了。”

林.彪进来说：“毛.主席真英明，我来了一阵子了，在门外听到毛.主席正在做指示，我连忙记录在笔记本上了。周总理，您身体好些吗？”

周总理说：“多谢林副主席关心，我好多了。”

毛.主席说：“他是华.国锋，从长沙带来几块‘火宫殿’的臭豆腐，味道不错呀，我给你留了两块，你尝尝。”

林.彪说：“真香呀，我在门外面就馋得流口水了！不过我要带回家去，让全家都尝尝鲜！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送的，特别香美，用来下饭，可以省下不少菜钱！”

华.国锋哈哈大笑，毛.主席说：“你又笑什么？”

周总理忙说：“华.国锋，你们都出去吧，我们要商量工作！”

其他人都退出去了，毛.主席说：“华.国锋，你留下来，‘实话实说’。”

华.国锋说：“我华.国锋久仰林副主席大名，今日一见，真是‘闻名莫见面，见面去一半！’，太令我失望了。”

周总理说：“胡说！你给我出去！”

毛.主席说：“他林.彪什么地方令你失望了？”

周总理说：“你快出去！”

华.国锋说：“周总理生气了，我不敢说。”

毛.主席说：“恩来呀，你有病，就少说两句吧？”

周总理说：“主席，华.国锋是个粗人，常年在基层工作，说话没高没低，您让他少说两句吧？”

毛.主席说：“我正想听听基层的意见。华.国锋，你接着说！”

华.国锋说：“林副主席名叫‘林.彪’，这个‘彪’字，是一个老虎的虎字，张开虎口，露出三颗虎牙，这是何等威猛！可是今天一见面，丝毫不见虎威，反而像只绵羊，怪不得别人说，林.彪副主席应当改名叫：‘羚羊副主席’呢。”

毛.主席说：“别人还说些什么？”

华.国锋说：“还说，‘毛.主席老糊涂了，林副主席应该早日接班，不能任由周总理瞎指挥！’”

周.恩来大怒，说：“华.国锋，你胆敢污蔑我！你不要在北京工作了，还是回基层去吧！”

林.彪说：“毛.主席万岁！毛.主席至少可以活两百岁，现在正相当于青壮年！毛.主席的话是最高指示，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要在执行中加强理解！”

华.国锋说：“你们怎么都像演戏一样？听起来就像‘背台词’？”

毛.主席对华.国锋说：“我不会演戏，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我刚刚吃了你的臭豆腐，不好意思批评你，我同意周总理的决定，你还是回洞庭湖去吧！林.彪，我们走吧，让恩来休息吧。”

林.彪拎着臭豆腐，与周总理握手告别了。

华.国锋说：“周总理，这是哪门子道理？开个玩笑都开不起？”

周总理说：“你立刻先去颐和园，半路改去火车站，有向南方的火车就上，去洞庭湖。这是命令！这里有帽子、墨镜和衣服，你在火车站的厕所里换装。快去！”

华.国锋说：“我来北京还没有玩过呢，这么快又要离开？”

林.彪回到家中，怒气冲冲地将臭豆腐扔进字纸篓。

林.彪的儿子林.立果说：“爸，谁惹你生气了？”

林.彪说：“你快查查有个名叫华.国锋的人，是什么来历？他在周总理手下工作！”

林.立果连忙打电话寻问，说：“等会儿才有消息。爸，是怎么回事？”

林。彪尚未回答，叶。群进来说：“长，开饭了，是‘糖醋鱼’！”

林。彪说：“去去，没味口。”

林。彪多次生病受伤，口味变怪，山珍海味他不爱，只爱吃“焦豆腐皮”。就是将铁锅烧红，不放油盐，把豆腐放入烤焦，吃那层焦豆腐皮。这是猪狗都不爱吃的东西，他偏偏喜欢！

新来的厨师进来说：“长，这糖醋鱼要乘热才好吃。”

林。立果说：“待会再热一热吧。”

厨师嗅了嗅鼻子说：“‘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长刚才去见毛。主席了？”

林。彪说：“你怎么知道？”

厨师说：“我有个同行，在长沙火宫殿，专门做臭豆腐，刚才与我通电话，说‘华。国锋’去买了一盒，要送给毛。主席品尝。我闻到了臭豆腐的香味，所以推断。”

林。彪说：“谁是华。国锋？”

厨师说：“华。国锋救了我的命，他非常讲义气，最守信用。说来话长，与‘糖醋鱼’有关。我祖先为‘康熙’皇帝做‘糖醋鱼’，我爷爷为末代皇帝烧‘糖醋鱼’，我爸爸为蒋。介石烧‘糖醋鱼’，我为长烧‘糖醋鱼’，我已经是‘大材小用’了。”

林。彪说：“原来是道名菜！那就边吃边谈！”